“进不去也要进!”太后怒声道,她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
焦急地看着里面,险些就要自己冲进去,被荷秋死死的拉着,“娘娘,你不能进啊。”
“娘娘。”
“我都是一把老骨头,左右也没有几年,不如让我进去换我乖囡囡出来。”
这时,元烟也紧赶慢赶地赶过来,看着烧起来的大火,心中快意十足。
这个小丫头片子我看你今天怎么活着出来。
面上哭哭啼啼的,“娘的惜夭啊。”掩面而泣,里面真情假意十足。
太后眼神狠厉地看着这个假货,对这场大火怎么燃起来的,心中已经了然了。
有八成跟这个假货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疾步窜入火海之中。
“青竹!青竹!”侍卫的脸色一变,喊道。
这都是什么事,最疼爱的小小姐困在里面了,半个主子的青竹也进去了。
火蛇盘绕,灼烧到他的肌肤,青竹的脸色变都没有变。
“小小姐。”
直到看到床上的裴惜夭,青竹提着的那口气才松了一些。
火蛇没有烧到小小姐,青竹连忙过去,捞起裴惜夭。
就在这时,上面的横梁落下,青竹用胳膊挡了一下,一股焦糊味传来。
裴惜夭的眼中冒起泪花,“青竹哥哥。”
青竹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有得出空闲安慰道:“小小姐没事,不疼的。”
裴惜夭眼泪流得更凶了,怎么可能不疼,都是哄着她的。
青竹哥哥当她没看见,那条胳膊上的肉都被烧得焦糊了。
就这还骗她不疼。
火烧得旺盛,屋子摇摇欲坠支撑不了多久,青竹忧心忡忡。
来时的路已经被堵上了,想从来时的路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裴惜夭抽抽噎噎地,指着一个方向,“青竹哥哥,这里。”
没有任何的思考,青竹立马就抱着裴惜夭往那个方向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青竹觉得周围似乎没这么热,就连火蛇也靠近不了他们半分。
等他用着轻功将裴惜夭带出来,那摇摇欲坠的屋子轰然倒塌。
就在这时,异象突变,一只利箭直直冲着裴惜夭射过来。
青竹脸色一变,抱着人侧身躲开,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至于目的,就是要杀了那个女娃。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提刀冲上去。
青竹不甘示弱,掏出匕首去挡,但截杀的人,人多势众,没一会儿青竹的身上就受了不少的伤。
就在利箭要刺穿进青竹的时候。
那人只觉得手突然一麻,下一瞬整个人都被贯穿,他下头看着腹部的长剑,不甘心的倒了下来。
暗卫处的暗卫赶来了,青竹紧绷的神情松了几分……
太后一看,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哀家的乖囡囡啊!”
“我的孩子。”元烟看见坍塌的屋子,心中越发的畅快了。
该死的丫头片子终于死了,这下没人再能阻拦她,那时候。
她眼中满是笑意,她要让裴王府彻底的覆灭,而她自己就要当最尊贵的人。
太后听着元烟假模假样的哭喊,就觉得心气不顺,她被荷秋扶起来。
眼神狠厉的盯着元烟,“乖囡囡院子着火是怎么回事。”
元烟假装不知,一脸的疑惑与伤心,“母亲这是什么意思,惜夭的院子着火,儿媳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话落,她又大惊失色的道:“母亲不会是怀疑这场大火是儿媳放的吧!”
“惜夭是儿媳的孩子,儿媳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放火烧死自己的孩子。”
“儿媳冤枉。”
她一脸的委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但是这点假模假样的伎俩,太后还是看得出来,“你好自为之,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元烟低下头轻啧了一声,眼里白眼一翻,就知道这个死老太婆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说她放火,可就真的冤枉她了,她在其中也只是扮演着提点人的角色。
归根结底还是有人不想你们好过。
就比如邬欣彤……
为此她可是做了两手准备,要是火烧不死那个小丫头片子,还有人会补刀。
这次不怕小丫头片子不死。
“祖母。”
太后的身形一顿,不可置信地握着荷秋的手,颤抖着问:“荷秋,哀家是不是伤心过度,幻听了。”
她不相信地询问。
当看见被青竹抱着过来的裴惜夭的时候,太后激动的上去。
“哀家的乖囡囡。”
元烟也不可置信的抬头,差点咬碎了牙,这个该死的小丫头片子,这么大的火都没烧死她。
贱命真硬。
后面的人也没补刀杀掉她,还吹嘘是什么第一杀手组织,从无败绩。
呸,好得很,骗她是吧。
青竹把裴惜夭交到岚风的手里,脱力跪了下去。
一旁侯着的太医,立马撒腿就冲了上去。
“快快,快将人搬屋子里面去。”太医急吼吼地说。
几个侍卫听到连忙就要上前去搬人,没料到还没过去,这人就被抱了起来,然后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抱走了。
一路抱着去了山和的院子里面。
裴惜夭十分的担忧,也要跟着去。
太医抽出空子又给裴惜夭诊脉,结果……他眨了眨眼,觉得是不是自己诊脉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小小姐一点事也没有?就是气有点不顺……而且跳的十分的强劲,比一个成年人的还要好!
太后看太医一脸严肃,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十分担忧地询问,“怎么了?是乖囡囡有什么问题吗?”
太医嘴角一抽,斟酌了一番,说了一个折中的,“小小姐,没有大碍,就是吸了些烟,受了点惊吓,养养就好。”
闻言,太后放心下来。
太医也放松下来,小小姐的脉奇了怪了,有些怪异但他不敢说……
等看完了小小姐,也到了地方,青竹被安顿在床上,太医连忙上去把脉。
脉还没把,就先见着被烧的血肉模糊的胳膊。
看的令人十分的揪心,太后不忍的别过头去。
太医额心一跳,手刚从他身上撒开,又是一手的血。
带着面具的人,面具下的脸眉头一皱,徒手撕开他的黑色衣物。
原本黑衣不明显,血迹都渗在黑衣上,黑衣一撕开,大大小小的伤痕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