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说道:“还是你现在犯了什么大错没有告诉我?你趁早提前跟我说,别给我前前后后铺垫这么多,你也别在这自己吓唬自己,回头在给自己吓出毛病来了,现在说出来!”
秦戈平时哄她的耐心都是很多的,但是现在这会儿显然是已经到头了。
“现在还没有放...”盛夏小声地说,又赶紧摇摇头,头也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秦戈想了想,盛夏最近是挺老实的,没听说她最近又闹什么幺蛾子,他接着问道:“那你没犯错,刚刚哭了半天,是在哭什么?”
哭什么?盛夏挠了挠头:“就是哭....就是....\"
她现在不哭了,大概是刚刚脑子里面的水都被哭出去了,连带着人也清醒了不少,她支支吾吾的,总不能跟秦戈说,她刚刚哭得太过头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拼命在忏悔上辈子的事情吧。
上一世的事情她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跟秦戈讲,盛夏纠结了半天:“其实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到咱们搬家之后,我好像犯了什么错,你特别生气,然后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刚刚一下我就想起来了。”
盛夏说着说着就没有了声音,不看去看秦戈的脸色,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么扯,秦戈听到了会不会想揍她。
果不其然,秦戈听到她闹了这么半天就是因为一个梦,作势扬起手:“要不是现在还在车上,我真想给你一巴掌!”
盛夏缩着肩膀一闭眼,巴掌哪会落到她的身上,她听到车门被甩开的声音,是秦戈下车了。
她趴着车窗眼巴巴地看着秦戈,就看到秦戈掏出钱包,在路边的超市买了两个冰棍。
“放脸上敷一敷,都哭成什么样了,明天脸都要肿了。”
盛夏眼周和脸颊比较嫩的地方都被哭得肿了起来,两个冰棍贴着脸,盛夏吸鼻子:“我还有点口渴....”
哭这么半天能不口渴吗,她可怜巴巴地捂着眼睛,秦戈真是无话可说,下车去给她买水了。
等拿回来,给盛夏喝了两口,她捂着雪糕,脸蛋被冰得难受:“这雪糕好冰啊!”
秦戈瞪了她一眼:“睡着吧你!原来你是成天想一出是一出,现在是梦到还得哭一场,我看你脑子就没有上线过!是不是又偷偷看什么神鬼的小说了?回去就赶紧给我全部扔了,听到没有!”
盛夏被骂,捂着冰棍只能点点头,叨叨咕咕地说她肯定在过线,不然不能考上大学的。
秦戈启动了车子,开了一小会儿,感觉好像屁股下面有针扎似的,一直动个不停,又没办法,算了,住就住吧,不然上辈子秦戈没打她的,一会儿要打了,要是实在住得受不了,只要她跟秦戈说,秦戈肯定会换掉的....
海市这几年发展得太快了,浦安区的很多道路都是刚刚翻新拓宽的,主干道倒是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随着车在熟悉的路口开始右转,盛夏下意识地心慌:“等等!不是要直走吗?”
秦戈给她闹了一个下午了:“老实坐好,直走你要去哪!你自己住一套房子啊!”
盛夏傻眼了:“我们难道不住....”
难道不是浦安区长安街106号?那这个方向也不对啊!
盛夏眼睁睁地看着秦戈转个弯,根本没有去长安街,终于到了门口,是个现在绝对称得上高档的别墅区。
里面都是独栋别墅,跟后面还挤在一起的联排别墅还不一样,现在能买得起这种别墅的都是真正的有钱人,别墅分散得很,车停在一幢三层花园别墅门口,秦戈下了车。
盛夏吃惊的张大嘴巴,这怎么不是原来的那个小洋楼啊!明明是浦安区啊!是不是走错了!
她扒着秦戈的手臂:“那个...是不是还有一栋啊?”
秦戈拿出钥匙:“有,都是一个小区的,不过是前面那几栋里面的,一会儿带你去看看。”
别墅有三层,前面后面都带花园,因为是送给领导的,看着不起眼的树木花草,不少都是专门运来的名贵品种,秦戈打开门,盛夏迈着僵直的腿进去。
整个装潢是现在最流行的中式风格,古色古香,名贵的实木沙发,盛夏看着这豪华的装修,咽了咽口水:“不是浦安区吗?”
秦戈摸了下她的脑袋:“是浦安区啊,喜欢吗?”
盛夏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傻子,秦戈是说的浦安区,可是浦安区这么大,秦戈也没有说就是长安街的那个啊!
而且这辈子的这个,好像看起来比之前的那个更大了....
秦戈带着盛夏又去看了前面的一栋,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别墅花园,但是盛夏还是更喜欢第一栋,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就是因为有眼缘。
定了之后,秦戈就带着盛夏搬家了,
这是他们来到海市的这几年来第三次搬家了,第一次他们落脚在简陋的大院里,属于他们的小屋逼仄又潮湿,半夜上厕所还得拿着手电筒去,她和秦戈从头到脚的东西都凑不满一个小的行李箱。
之后是三楼的两室一厅,他们慢慢地添置了锅碗瓢盆,电视和洗衣机,如今已经是第三次搬家了,新房子所有的家具家电都一应俱全,光是盛夏自己的衣服三个箱子都已经装不下了。
原来的屋子秦戈交的可是半年的房租,盛夏还有些心疼,后来一看这整栋的别墅用的都是中央空调,这可是才九几年啊!哪怕是活过一辈子的盛夏都能被秦戈送领导的大手笔吓到了。
好几个工人把箱子抬进来,原来的家电秦戈说回头找个回收废品的卖掉,盛夏听到了:“别的不要了,那个洗衣机是我们新买的呢,给收废品的也太亏了!要不一起搬走吧,楼下一台,楼上我们也可以在装一台,这样我们洗衣服就不用楼上楼下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