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看到背影了?”何雨柱一脸紧张地问道。虽然他平时喜欢跟聋老太斗两句嘴,但真出人命了,他可不想自己被牵连进去。
“是我。”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正是住在隔壁院的老刘。
抖了抖手,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昨儿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有个背影从茅坑那边走开,挺快的,应该是个男的……虽然没看清脸,但那鞋后跟有点破,印象挺深。”
“后跟破的鞋?”围观的邻居们顿时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互相偷瞄着,似乎想找出谁穿了那双“破鞋”。
“你看清是哪个院的了吗?”刘海中连忙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生怕真把脏水泼到自己头上。
老刘摇了摇头:“没看清脸,只看到背影和鞋,匆匆一眼就进屋了。”他说着,又看了看挑粪大爷发现尸体的茅坑,脸上露出一抹嫌恶,“这事儿邪乎得很,咱院里肯定有猫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后背发凉。四合院里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心里琢磨着昨晚的情景,猜测着谁会是那个凶手。
易中海强行压下心里的慌乱,故意捡起话题,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昨儿晚上?哎呀,我是早早就睡了,这事儿……不会是哪个酒鬼喝多了闹的吧?”
他说着,还故意抬起脚给大家看了一眼自己的鞋:“瞧瞧,我这鞋完好无损,可别乱怀疑人。”
“你鞋子没破,谁知道你有没有换鞋啊?”许大茂在旁边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揶揄。
“你什么意思?”易中海脸色一沉,扭头瞪向许大茂。
“我就是随口一说,别当真啊,大爷。”许大茂一边笑着摆手,一边往后退了两步,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
“行了行了!”挑粪大爷皱着眉,挥了挥手,“别在这儿瞎猜了,等公安查吧!这事儿谁也逃不掉,我看啊,凶手肯定跑不了!”
这话像是一把刀,瞬间戳进易中海的心里。他低下头,不再说话,眼珠子却开始乱转,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毁掉那双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
随着聋老太的尸体被找到,四合院陷入了一片混乱。
公安接手调查后,院子里的气氛更是凝固得像冬天的冻白菜。
没过多久,许志远就成了第一个“重点人物”。
谁让他最近风头太劲?装修房子、做沙发、举报聋老太……这些事加在一起,让大家早就不爽了。
更别说,易中海那张碎嘴,添油加醋地把许志远和四合院邻居的矛盾细细道来——
“同志,许志远呢,平时跟老太太没少拌嘴。还有啊,他不久前才举报了老太太,说她是假烈属。这事儿您一查就知道了。”
“就是啊,公安同志,我们院里谁都怕老太太,就他最不怕,平时说话呛得老太太直喘气。”阎埠贵在旁边附和,眼里满是期待,仿佛许志远当场被抓才算解了心头之恨。
刘海中更是抓住机会,添油加醋:“我看啊,这许志远就是仗着有点能耐,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他这举报老太太,怕不是真举报,可能是想掩盖什么吧?”
一时间,四合院里群情激奋,围着公安七嘴八舌地数落许志远,好像他已经是凶手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集体围攻”,许志远却表现得异常冷静。
站在院子中央,一手插兜,另一手端着茶杯,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
“公安同志,您要查就查吧。我举报老太太的信还在街道办的档案里呢,时间、内容一清二楚。”他语气平静,目光直视公安,
“再说了,昨晚我加班到很晚,厂里工友都能作证。作案动机和时间,我一样都不符合。”
公安队长听了,点了点头,果断吩咐:“把许志远的举报信调出来,再去轧钢厂核实他的时间线。”
很快,结果出来了:举报信确实是之前写的,内容合规,完全没有作案动机。而轧钢厂工友也证实,昨晚许志远确实在厂里忙到深夜。
至此,许志远被彻底排除了嫌疑。
公安队长皱着眉头扫了一眼易中海和刘海中,冷声道:“说话要有依据,别把个人恩怨夹杂进来!许志远没作案动机,昨晚也不在现场,别再乱指责人。”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刚才还叫得最欢的几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许志远喝完最后一口茶,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笑眯眯地看向易中海等人:
“哎呀,你们还真是关心我啊,连我的动向都比我自己清楚。放心,以后我一定多加注意,别让你们操心了。”
这句话一出口,易中海气得牙痒痒,却偏偏找不到回嘴的机会,只能干瞪眼。
公安的调查告一段落后,许志远继续忙着装修自己的小跨院。
就在这时,赵月兰来了。
那天,许志远正蹲在院子里抹水泥,手上沾满了灰,裤腿卷到膝盖,露出一双结实的小腿。赵月兰站在院门口,瞧着这一幕,忍不住掩嘴一笑。
“志远,你忙着呢?”
许志远抬头一看,立刻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哟,月兰,稀客稀客,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赵月兰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灰色薄外套,整个人看上去温婉又干练。
她走进院子,歪着头打量了一圈,忍不住笑着打趣:“你这院子可真是大变样啊,听说你还做了个沙发,都传开了。”
许志远哈哈一笑,故作谦虚:“哪有传得那么夸张,就是随便弄了弄。要不,试试?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赵月兰微微一愣,接着脸颊爬上一抹红晕:“我就不试了,今天过来是有正事的。我爸妈听说……咳咳,听说你挺厉害,想见见你。”
“见家长?”许志远故意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赵同志,这么快就打算把我推销出去了?”
“你!”赵月兰被他调侃得有点不好意思,跺了跺脚,嗔道:“许志远,你别油嘴滑舌的!”
“哎哟,害羞了?”许志远笑得更欢了,顺势往前一步,低声说道,
“我这人呢,嘴上虽然油点,但心可是实诚的。既然你爸妈要见,那我得好好准备准备,怎么着也不能让赵同志丢了面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