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捂着头吃痛喊道:“再厉害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够比黄老强更厉害吗?”
“先前我们能够从黄老强的四十个家奴手下存活下来,难道还惧怕他们吗?”
刘虾仁淡淡地开口说:“这次的事情,极有可能会比对付黄老强,更为困难。”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接下来所要前往的地方,民心显然是不属于朝廷的。”
“到时我们所要面对的,极可能是当地的所有百姓。”
“几十人你能够对付,但是几百人、几千人呢?你还能够对付吗?”
“恐怕就是当年的项羽来到此地,都没有办法吧。”
朱棣闻言,神色呆滞。
“啊?这不可能吧?”
“那我们还去做什么,岂不是去送死?”
刘虾仁摇了摇头,用恨铁不成钢地口气说:“我早就交代过你,匹夫之勇是做不成大事的。”
“楚霸王虽能够力敌百人,但是他振臂高呼下!也能够号集百万之众!踏平那一个小小村庄,岂不是容易至极。”
“解决那里的问题,不能够只使用武力。”
朱棣眼神一亮!开口喊道:“我知道的,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对吧!”
刘虾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朱棣只是知道要这么去做,但是却不知道具体要如何行事。
不过这就已经够了,要是朱棣真的深谋远虑,事事细思,那么反而还会给大明朝带来麻烦。
此时在刘虾仁等人目的地内,此时百姓们早早已经聚集在了一起。
这些百姓面色麻木,双手合十,在对某种事物进行跪拜乞讨。
而在他们的最前方,则是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在主持祭祀。
在祭祀活动结束以后,这名男子转过头来,脸色严肃地说:“据我所知,朝廷又派遣了一个县令下来,你们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绝不能让他破坏了我们祭祀的计划,否则上天会降下惩罚!”
那些百姓纷纷跪拜在地面上,磕头应允。
很快刘虾仁等人便来到了,他们这一次,所要担任县令的地方。
这里距离他们上一次所去的地方,并没有太远,只有一天的路程,同属于一个州内。
刘虾仁三人来到了这里以后,和先前一样,先是找了一家客栈,进行休息。
“此地虽然距离我们先前那个县不远,但是这里的百姓,却生活得很不错。”
“在没有黄老强这种豪绅压迫后,百姓们也能够安居乐业。”
朱棣看着客栈外来来往往的百姓,感叹着说道。
而这家客栈的店小二,则是将饭菜,端到了他们的桌子上,面露出十分诡异的笑容。
“几位客官慢用呀!”
“对了,看各位并不像是此地的居民,为何会来到这里呢?”
朱标一边品尝着饭菜,一边随口说道:“我们来到这里自然是有要事要做,你就不必多问了。”
那名店小二听此,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各位,来到这里以后千万要恪守本分,不要轻举妄动。”
“在此前,可就有一位县令,以为能够肆意妄为,从而被众人斩首了!”
朱棣闻言,顿时脸色难看地反问道:“哦?那位县令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你不妨说来听听?”
店小二脸上露出了诡异地笑容说:“当然是因为他没有违抗了天意,所以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朱标则是看着过往的行人说道:“从刚才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似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注视着我们。”
朱棣则是浑身发麻,刚才店小二那番话,就如同是被威胁他们一般。
刘虾仁则是淡淡地说:“看起来,这里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恶劣一些。”
“没想到我们刚一来到这里,就被盯上了。”
“事不宜迟,在吃完饭菜以后,我们快些前往县衙。”
在吃饱后,刘虾仁三人来到了此地的县衙门前。
此时他却看到在县衙门口,密密麻麻得汇聚起了一大批人。
刘虾仁微微皱眉说:“走,我们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后,他便带着朱标和朱棣直接挤进了人群中。
此时在人群的最前方,一个看着像是文职的官差,正在阻拦众多百姓。
而在官差的后面,两名五大三粗的衙役面带汗水,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长棍,从此可以看出他们十分紧张。
刘虾仁挤出人群后,将自己获封县令的旨意,拿了出来,将其张开放在那名文职官员的面前。
“我乃是此地,新获封的县令。”
“现在我问你,这些人聚集在这里,究竟所为何事?尔等又为何对其阻拦?”
那名文职官员在看到旨意后,眼神顿时十分激动!
他连忙拱手说道:“属下曾城毅见过大人,我在这县衙内主要负责诉状等事务。”
“而我后面这两人,分别名为,大虎和二虎,乃是朝廷特地分发下来的人手。”
那两名衙役,立马上前,对着刘虾仁拱手行礼。
刘虾仁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后面的那一群激愤的百姓。
曾城毅脸色难看地说:“禀告大人,这些百姓想要把县令的头颅放在衙门内,打算借此恐吓大人你。”
“属下在这里竭力阻止,但是他们却依旧不肯退却。”
刘虾仁闻言脸色一变!
上任县令的头颅?
怎么还没有掩埋,怎么会在百姓手中?
曾城毅脸色难看地说:“本来那名县令的尸身和头颅,都已经被掩埋了,但是这些人,又将其坟墓中抛了出来。”
朱标在后面听闻到这话,整张脸直接就绿了。
朱棣更是看着面前的这些人群,有些恐惧。
刘虾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曾城毅张了张口,但是还是没有进行劝阻。
刘虾仁走上前来,淡然说道:“我是此地新上任的县令,来到这里是为了让你们生活的更好。”
“不知道各位来此是为何行事?”
这些人在听完闻到刘虾仁,乃是新上任的县令时,顿时将怪异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刘虾仁的身上。
其中为首的一名村民冷笑道:“原来你就是新上任的县令?真是不怕死呀?”
“还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上任县令曾百般阻挠我们信奉神灵。”
“就因为这样,才引来神灵对我们的惩罚!”
刘虾仁即便面对数百人村民的愤恨注视,他也丝毫没有惊慌,他坦然着说:“那跟你们来此有什么关系吗?”
“我并不会阻拦你们信任什么神明,这和我并没有关系。”
“如果你们能够过得很好,那么我也十分乐意。”
为首的那个村民闻言,顿时愣住了!
这可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呀。
这个县令竟然没有半分愤怒的样子,甚至还直言,不会去管他们,信奉神灵的事情。
这可与先前的几名县令完全不一样呀。
刘虾仁这种十分客气的态度,竟然一时让那名村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结结巴巴地继续说:“你...你还不懂吗?我们可是来将你这个县令劝退的!”
刘虾仁故作好奇地问道:“哦?这是为何?我们其实并没有任何冲突吧。”
“你们继续信仰你们的神灵,我好好地做我的县令。”
“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有何不可呀?”
那名村民思索了半天,发现刘虾仁说的还真没有什么问题。
他故作试探着询问说:“你确定不会和上一名县令一样,不阻止我们信奉神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