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陈渊看着一锅药液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里面的灵药不断增加,药性也越发恐怖,那股味道更加刺鼻,自身的肌肤也跟随着药液的变色而跟着变色,时而蓝色,时而绿色,时而紫色,五颜六色改变,每一次的颜色变化,都是一种药效的变化。
变化过后,他的肌肤也被染上了各种颜色,很有感觉。
“初阳,好了吗?”
陈渊受不了那股味道,想要出来,被陈初阳按下去。
“还不行,父亲,再忍耐一下。”
“很快就好了,你不要着急。”
闻言,陈渊只好坐回去,不再提问。
陈初阳开始了增加灵药,各种灵药都有,丢进去一些,分量控制好,不会多,也不会少,多了会产生各种剧烈反应,父亲的身体承受不住,少了,没有效果,也不行。
掌控好分量和投入的次数,父亲陈渊忍耐着,他的眉头时而皱着,时而展开,而陈初阳当做看不到,低声嘀咕道:“还有一些灵药没有投入,正好这一次可以全部投入一次,看看父亲的反应。”
“星元草,效果很不错,小小的一株灵草,竟然可以调动真气,增加真气的活跃度。”
“还有这株白心草,刺激肉体,加快肉体的吸收,可以当做增强身体的锻炼药材。”
“还有这一株灵元桃花,也有不一样的效果,比我所知道的药效还要厉害。”
“父亲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投入灵药的时候,陈初阳安慰父亲,同时呢,拿出了小本本,记载着每一株灵药的药性,互相之间的反应,和什么灵药可以产生什么效果,又和什么灵药产生毒素。
所产生的毒素不是很强,而是微量毒素。
这些毒素不足以破坏父亲的灵魂,顶多对肉体造成一些损害罢了,被陈初阳投入了其他的灵药加以中和,去除了毒性,这一步,父亲陈渊自然也是要承受的。
这是必然的,灵药之间,搭配不当,就会产生药性。
两个时辰,再次过去。
陈渊的身躯颤抖了好几次,身体内的鬼气祛除了一部分,还剩下一些,他想要走了,不想要再治病了,继续下去,他可能会死。
儿子把他当小白鼠,不断试验,并不想治愈他。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是送上门的小白鼠。
“儿子,为父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情,先回去处理,到时候为父再上山。”
说着,他要起来,不能留在此地,真的会被这个儿子毒死的。
那些灵药狠毒,儿子完全不把他的安全放在眼里,完全不是治病。
“父亲,别闹,到了关键时候,你的鬼气拔除了一部分,还剩下那些不拔除,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孩儿可不想看着父亲你死去,也不想看着你被鬼气折磨得死去活来,父亲啊,伤在你身上,痛在孩儿心里。”
这句话,含情脉脉,真情流露。
陈渊无奈,只好再次坐下来。
“你加快速度,不要再磨磨蹭蹭了。”
“我知道。”
陈初阳口头上答应了,可他并不会这么做。
先是拔除一点鬼气,并没有全部拔除,一点点来。
开玩笑了,要是全部拔除了,父亲跑了怎么办?
这么好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天。
陈渊坐在锅里面一天了,看着锅里面的颜色不断变化,他麻木了。
好几次都想要走,都被儿子给镇压下来。
无法离去,也无法反驳。
陈初阳总是能找到理由让他坐下来,不让他走。
“儿子,为父看你累了,不如下一次再治疗如何?”
“没事,为了父亲的健康,孩儿累一点也无所谓。”
一副为了父亲,我可以付出所有。
所以,父亲你不要走哦,孩儿可是很辛苦的,你也不想孩儿的辛苦白费吧。
陈渊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后悔了,不应该来到龙蛇山,也不应该找这个儿子治病。
没病的他,可能也会被这个儿子弄出病来。
自己的疑问没得到解决,反而加深了他的观点,那就是这个儿子不可能离开龙蛇山,怎么可能是拯救他们的那个高手。
不可能的事情。
陈初阳完全没有一点高手的风范。
“我……”
陈渊甩甩头,甩去了那个想法。
他看着儿子不知道投入了多少的灵药,大部分药材都是普通药材,达不到灵药的级别,那些药材很好找,陈家可以找到许多,灵药的话,可就难了,价值都不一样。
而他,俨然成为了儿子的试药童子。
儿子下手也很有分寸,陈渊就是不爽。
半天后。
陈渊忍不住开口问:“儿子,可以了吗?”
“很快就行了,父亲再坚持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
都差不多两天了,继续下去,岂不是?
陈渊眼睁睁看着儿子不断投入灵药,眨眼,又一天过去。
他的治疗还没结束。
陈初阳不让他走,并不打算治愈好他。
陈渊变得幽怨了,这三天,他经历了多少,没人知道。
“儿子,为父好了。”
“没有,父亲,不要着急,安心坐着。”
陈渊想要起来,被按下来,盖子盖上来。
这还没完,他感觉到了盖子上面的重量逐渐加重。
上面,多了好几块巨石,死死压着他。
推不动。
陈渊懵逼了。
“儿子,你这是做什么?”
陈初阳笑嘻嘻道:“父亲,你太烦了,能不能安心坐着,儿子还能杀了你不成?”
有这个可能。
之前,陈渊觉得没有这个可能。
现在,百分百有这个可能。
儿子都下狠手了。
“儿子,不要这样子,为父听你的,你让为父出去,可好?”
“不好。”
“……”
陈渊纳闷了,为何,他的儿子要这样对待我。
难道是想要趁机报复自己?
“儿子,以前父亲做错了,为父给你道歉,你放为父离开,可好?”
“父亲,你没有对不起孩儿,无需道歉。”
陈初阳语重心长道:“孩儿这么做,都是为了父亲,父亲你既然来找孩儿治病,那就是相信孩儿,孩儿肯定要治愈好你,父亲你放心,孩儿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不治好父亲,孩儿不会让父亲走的。”
陈渊哭笑不得:“……”
他不想治好,只想立刻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