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看着容顼年不太理解她怎么忽然间怕了司徒家,这一次分明证据确凿啊。
就在这时青青端着茶走了进来,放了就要走,容顼年却把她叫住:“青青,你去帮我办件事。”
“公子吩咐。”
“你去帮我抓点药来。”
“啊?公子,陈叔今天一大早就去找药材了,找到了不少呢。再说了,那些人都听司徒家的话,不卖咱们的。”
“要的就是他们不卖。”
容顼年挑眉一笑,这让青青和李明都一脸不解了。
“公子,青青不懂。”
“不用懂。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去找一家最大的的药铺抓药,那掌柜的若是不抓你就大喊大叫,说是我从小就有顽疾的,昨天受了刺激,吐了血病倒了,急需药材救命!”
“公子,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的啊!”
李明也是连连点头。
“去,别问了。”
青青不太情愿,但还是出门去办了。
至于李明,容顼年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与此同时,司徒家已经闹翻了。
一大早的,司徒家三公子就被人杀了抛尸司徒府门口,这可是大事啊!
司徒六夫人得知消息后抱着司徒静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六老爷也是吩咐人去抓捕凶手,同时还通知了其他人。
司徒震作为家主自然是要通知的。
等他来到这里,看着面色惨白,已经毫无呼吸的司徒静轩时,脑海里第一时间就觉得是容顼年杀的。
司徒家在宣阳无人敢惹,一直以来家里也没谁莫名其妙出事的,可偏偏在容顼年到来后就一直出事不断。先是他二儿子司徒锋,后是六弟家的三子司徒静轩。
这其中肯定是有容顼年的手笔。
不仅仅是他这么认为,就是六老爷也是这么认为的:“二哥,轩儿肯定是容顼年杀的。除了他轩儿不曾招惹了谁,只有他看司徒家不顺眼,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先是您家的锋儿,如今是我的轩儿,后面指不定是其他孩子,您可不能不管啊!”
“你为何觉得是他?”
“这宣阳谁不知道轩儿?谁敢杀他?而且如此悄无声息,只有容顼年能做到,他武功可不弱。”
司徒震沉思片刻,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书生:“白先生觉得呢?”
“这事就算是他做的,恐怕也不好处理啊。”
“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他杀我轩儿,此事板上钉钉,还容他狡辩?到时候把人抓起来杀了,给我轩儿报仇。”六夫人一直听着几个人说话,听到这里不由得站起来指着外面就吼。
白先生却不赞同的摇头:“六夫人此言差矣。
他是咱们宣阳的县令,到底是官,民告官不易。士族子弟想要告官,倒是可以越级状告,可是必须证据确凿,否则就是诬陷朝廷官员,这可是大罪!”
“那就把他抓起来大刑伺候,不信他不承认。”
“无知!”司徒颐冷哼一声,六夫人瞬间闭嘴了。
司徒家能有如今,大部分靠的就是这个侄儿,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一直都比较怕他,毕竟还要靠着他过上好日子呢。
“颐儿有何看法?”
“这事的确很难。
三弟被杀,可是现场除了这根普通的簪子和这张留信外再无其他。这簪子平平无奇,大街上随便都能买到一大把,想利用它找凶手根本不可能。
这留信上的字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可若杀手善于模仿其他人的字迹,恐怕也无从查知。
没人看到三弟遇害,又没有证据,即便上京到陛下面前去告御状咱们也站不住脚!”
“那该如何是好?就这么放任不管?让轩儿死不瞑目?”
“当然不。”司徒颐眉毛一挑,背着手看向外面,那个方向是县衙所在。
他冷笑一声:“轩儿可是宣阳的百姓,这死得不明不白的,作为父母官当然是必须替咱们抓到这个凶手才行!”
“是了,是这个理!这个问题交给他,看看他怎么圆下来。”司徒震冷哼一声,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又不太好看了:“可若是他随便找个人顶罪呢?那岂不是也……”
“那不是更好吗?”
“他自诩清官,为百姓减免赋税,如今还要修路,若是被百姓知道他用无辜之人顶罪,那之前做的都将成为泡影。
这事捅到上面,他这个父母官也做到头了!”
“好,好,就这么办!”
闻言白先生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不好了。”
“又出什么事了?”
“老爷,是县衙的人到药铺闹了起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今天一早药铺营业,没多久县衙的人就来抓药。小的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是那县令身边的婢女,因此按照老爷吩咐不给抓药。
谁知那婢女直接闹了起来,对着小的和掌柜的大打出手,还把铺子砸了一通。说是昨天老爷把她们家大人气得旧疾发作,吐血昏迷,至今不醒。
小的见情况不对就立刻跑来报告了。”
“好,好,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小厮:“……”店铺都被砸了,老爷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怎么没直接气死他?”六夫人却是愤愤不平。
“好什么好?”司徒颐瞪了一眼司徒震:“都是您,昨日我一直拦着,可您非要说那番话,如今看来咱们又只能吃哑巴亏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司徒颐冷笑,看着自己这个父亲,心里想骂人。
“昨夜被谁气的?”
“我啊!”司徒震还挺骄傲。
“哼。是啊,您!
这容顼年昨夜大张旗鼓上门被你气得甩袖离去,今天丫鬟就大张旗鼓去抓药,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了,是您气病了容顼年,他昏迷了一晚上。
这事无论真假,他都走了有了不在场证明!关于轩弟一事就可以咬死不是自己做的!
同时,他也是明晃晃的告诉咱们,昨天,父亲您这个司徒家家主亲口严明的,司徒家的事与他无关,也绝对不会去县衙找他办事。
如今你去可以,不仅丢了面子,轩弟的事估计也不会有结果的!”
“这……我何曾想这么多!这个容顼年,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深沉,老夫竟然也被他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