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容顼年这边,给空玄受伤的地方都涂上了药,又撕了空玄的衣服给他进行包扎,这才起身,心里感叹一句:虽然是个和尚,不过身材是真的很不错呢。
不是那种肌肉特别多的,也不是白斩鸡,而是属于那种肌肉线条分明,有力量却不失美感,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她真的很喜欢。
不行,回去后我就得认真锻炼,争取自己也练出来马甲线和腹肌。
空玄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但看着自己的衣服零零碎碎的角落,不由得看了一眼容顼年。
后者看出了他的意思,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反而理所应当:“干嘛这样看我?给你包扎,我没带绷带,那不是只能用你衣服将就将就,总不能用我的吧?”
给你包扎还要损坏一件衣服,那多吃亏啊!
我这人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
“多谢大人。”
“就口头感谢,好没诚意,不如表示表示。”她右手大拇指和示意neng了neng,暗示明显。奈何空玄像是没看懂一样,起身,看着容顼年说:“的确。
如此,待小僧回去,给大人点盏长明灯,祈求佛祖保佑大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容顼年翻了一个白眼。
算了,也不指望一个和尚多有钱。
她摇了摇头,起身朝着那些尸体而去,空玄便跟在后面,脸色很是平淡。要不是一身的血迹,白得吓人的脸,还真看不出来这人受了伤。
容顼年把黑衣人挨个把面纱取下来,模样和他们都差不多,并不能看出是哪里的人。
她也没有发现身上露出来的皮肤有什么图纹之类的,又在身上挨个摸索,然后在一个人身上发现了一块令牌。
令牌正面的图案是一朵海棠花,背面的图案则是写了13的两个大写拾叁。
这个十三是什么意思呢?是组织名称,还是这个人的代号,又或者是代表其他的什么?
算了,反正来杀的不是我,和我没太大关系,是什么也不是很重要。于是她随手把令牌丢给了空玄,转而把搜出来的银两认真的堆在一起分成两份,装进两个荷包里。
一个自己收了,一个丢给空玄:“见者有份,咱俩平分。”
空玄:“……”
这一瞬间,他对容顼年这人多了一些新的认知。
这人好像很贪财!
他想说自己不要,可又想到之前寺庙也损坏了不少厢房。后来寺庙的银钱都用去修缮了,如今正是缺钱的时候。
他还是把钱收了下来。
容顼年又看着搜出来的瓶瓶罐罐,不敢去闻。毕竟他也不确定里面装的是什么,万一有一些是吸入式毒药,她一闻就嗝屁了怎么办?
出于小心谨慎,她用系统刚开发的检测仪功能扫描,发现品种挺多的。
有毒药、有解药、有迷药,甚至于还有春 药。
她忽然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于是拿起其中一个黑色的瓷瓶闻了闻。更熟悉了,就丢进检测仪里进行检测分解。
昨天她就在系统里用积分开通了检测仪,将穆昭弄出来的残留一一分解,发现梁聪体内有不少药物残留。其中有一味药她没听说过,而是这个世界独有的,叫清苓草。
别看这个名字很好听,但这药却是一个很霸道的东西。
清苓草,性寒,外形犹如四叶草的形状,但叶边尖锐带毛刺,叶茎也有小刺,并且刺中有毒。一般生长在寒冷的北方,许多地方大片大片的有,但十年才会开一次花。
开的花是红色的,形状像是雏菊。
清苓花朵的汁水可以解叶子的剧毒,但如果没有中毒的人服用了花汁,便会觉得燥热无比,那方面欲望强烈,必须阴阳调和才能解决。
并且,服用这花汁的人,会有浓郁的香味,吸引异性,直至几日才会慢慢淡去。
清苓花汁这些人身上也有,而清苓草属于北方生长植物,西陵属于西南方,这东西绝对不会有的。
难道说,这些人是北方来的?
她将瓷瓶用系统扫描检测,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和昨天检测出来的清苓花汁是一样的。
这些人身上竟然也有这个药,那是不是说明他们是北方来的?又或者他们也是从别处获取来的?
那孟良平之所以会有这个药,是他们给的吗?还是巧合?
容顼年不太相信巧合,但如果是他们给的,那他们为什么帮助孟良平?
这事和空玄有没有关系?她想到这里,看了一眼空玄,后者有些莫名其妙。
容顼年很快又收回了眼神,继续想着这些人如果来自于北方,楚国和东岳都是北方,那他们是东岳的人还是楚国的人呢?
正思考着,陈远等人已经回来了,马蹄声将她思绪拉了回来。
“公子,人已经带回来了。”陈远远远的就停了下来,迫不及待翻身下马朝着容顼年而来。
容顼年点头,吩咐道:“嗯。把这些尸体带一具回去,其他的就地掩埋。”
“是。”
容顼年起身,陈远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血迹,立刻担忧的向前一步,拉着容顼年左看右看:“公子,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都是阿远不好,不应该留你一个人!”
“好了!”她直接给了陈远一个糖炒栗子。
“我没事,不是我的血。”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回去肯定要挨打了。”
“就这点出息。”
陈远挠了挠头,憨憨一笑,和刚才那杀伐果断的模样大相径庭,看得几个衙役目瞪口呆。
不愧是主仆俩!
大人最擅长的就是变脸了,这陈远也学了不少嘛!
“既然大人还有公务在身,小僧不便打搅,便先行告辞。”
“空玄师父受了伤,不如搭个顺风车,免得到时候死在路上了,那容某真是罪过了。”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小僧在此谢过大人?”
“客气客气。”容顼年挥了挥手,先去了栓马的路口。
她翻身上马,看着马车里的一家三口,他们的脸上有害怕,可那一老一小看她的眼神却透着一点点复杂,有崇拜也有恨。
触及到这个眼神,容顼年脑子里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很多,尤其是那些特别狗血的情节。
她抿了抿唇。
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