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
贾玓皱眉,普通百姓都知道,那根本不是马匪,而是北方鞑子!
大宁立国于大明土木堡之后,与贾玓前世世界略有出入的是,叫门皇帝当真叫开了大明京师之门,于是鞑子再度南下,到处杀戮...
整个中原生灵涂炭,无数百姓丧命鞑子弯刀之下。
大宁太祖于苏州起兵,进而占领金陵,至此得到金陵不少商贾士人的加入,实力大增,经过数年征战,最终将鞑子赶出中原,再度恢复汉家天下。
鞑子被赶出中原,依旧雄踞草原,实力并未受损多少,这百年来,鞑子不断南下袭扰大宁,数次突破长城防线。
更是常年有小股鞑子南下打草谷。
为此,北方战争未曾停歇,不少州县被鞑子攻破。
不出意外,兰州城被攻破,绝对就是鞑子所为。
这些年,大宁内部并不稳定,十几年前,先帝发动宫廷政变,将太上皇赶下皇位,自立为帝,到两年前,乾元帝再次宫变,将先帝弑杀登基称帝...
前前后后近二十年。
双日悬空,明争暗斗,耗损了大宁不知多少元气。
大宁一直都是内部不稳,为了稳定民心,不至于引起恐慌,才隐瞒了鞑子之事。
边疆不稳,鞑子猖狂,正是武将用命之时。
兰州知州没人敢去赴任,贾玓却感觉,这兰州知州,像是一个宝贝,即将被别人抢走的宝贝一样:“父亲,商量个事呗。”
“我知道你一直练武,对于赵老将军的死很是惋惜。”
贾政叹道:“祭吊的时候,我会叫上你。”
贾玓:......
你还怪好嘞,竟然知道我想什么。
贾玓嘴角一抽:“父亲,身为大宁之官,儿子想着要做这兰州知州...”
“哼!”
贾政看了一眼贾玓:“无知小儿!休要再想!”
呵斥了贾玓一声,贾政直接背着手离开。贾玓虽是庶子,贾政可没少费心机的培养,如今好不容易成了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开始踏上仕途,怎么可以去兰州涉险?
贾玓有些失望,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侍讲学士,皇帝不召见,他连内宫都进不去,更不要说面见皇帝。
贾家虽然大不如前,而且不断走下坡路,但是贾家依旧有着庞大人脉关系。
别看贾政官不大,只是一个从五品,但是贾政要是肯帮助贾玓,贾玓绝对可以去做这个知州:“唉,不是我无知,做了兰州知州,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权官职,不仅如此,我也有了升迁之路。”
大宁知府为正四品,知州是从五品。
贾玓这个侍讲学士,就是从五品:“只能依靠我自己了。”
求人不如求己,政老爹绝对不会让他去冒险。
哪怕不升官,也不愿意贾玓冒险。
“二叔....”
贾玓正在想着事情,就看到贾蓉从宁国府方向,向这里走来。贾蓉满脸堆笑,眸子里带着讨好之色:“约了几个朋友教坊司乐呵,一起去呗。”
贾珞满脸奇异之色。
贾蓉有了那么美的媳妇不好好陪着,怎么老去烟花柳巷之地?
烟花柳巷之地,的确不乏美色,但是也没有几个能够媲美黄氏那种级别的美人。
家中野花,当真不如外面的香?
嗯,就是如此。
男人都是一样,媳妇是别人的好,家花不如野花香。
但凡上一世,贾玓能够克制欲望,也不至于得了不治病毒...
再有,贾玓眼中,不论是官营教坊司,还是私营的青楼勾栏,那就是一片黑色。
全是病毒哇!
家里有一个貌比天仙的媳妇不好好陪着,去什么教坊司:“我有事,你自己去吧。”
贾蓉搓着手:“二叔,我想...我想...”
“我知道你想,你想就抓紧时间去吧。”
贾玓转身快步离去,贾蓉想干什么,贾玓可是清清楚楚。
这货想要去潇洒,兜里偏偏无银。以前借过几次给他,都是肉包子打狗,之后再也没有了回音。
贾蓉:.......
二叔,你深深地伤害了我!
贾蓉满脸惆怅,本来他今日要请客,原本还有银子,但是装银子的荷包,在街上被偷了...贾蓉欲哭无泪。
月例还有半个月才有,现在咋办?
正想着,要不要偷家里的东西去当,就看到了贾琏从府内出来。贾蓉眼珠子一转,直接迎了上去。
那个二叔不行,还有一个二叔哇。
......
“在下荣国府贾玓。”
贾玓将一封拜帖递上:“求见钱相公。”
钱相公就是吏部尚书钱宽,向来与贾家交好。不出意外,再过一年两年的,贾雨村拿着林如海书信来找贾政的时候,贾政就是通过钱宽,给贾雨村谋了一个金陵知府的职务。
正是看到了贾政,贾玓才想到了钱宽。
所以贾玓想到了,自己求见钱宽。
门子看了一眼贾玓:“我家老爷还在宫中,不在府上,你等着再来吧,我会将大人的拜帖送到老爷面前。”
门子也知道荣国府,也不敢怠慢,很是客气。
这一点贾玓知道,如今兰州之事,怕是朝中为此,可没有少费心。
且,因为鞑子之事,大宁必须要做出防范。
贾玓拱手作揖:“有劳,钱相公休沐之日,贾玓前来拜访。”
想到了秦可卿最近有些慵懒嗜睡,贾玓想了想请了一个大夫回到了荣国府。
“二爷...”
贾玓回到院子,将大夫安排在偏房,就进入了房中。
明珠见到贾玓,就是一礼。
“你们奶奶可曾起床?”
贾玓离开前,秦可卿还没起床,嗜睡的秦可卿,总是睡一个回笼觉:“可曾舒服了一些?”
明珠回答:“奶奶刚起,正在梳洗。”
贾玓微微颔首,他出去转悠这一圈回来,这才辰时末,也就是早上九点左右。
来到内房,秦可卿刚刚梳洗完毕,脸上还带着慵懒之色,更添几分妩媚。前几日,请了太医来了,把脉没有什么毛病。
食髓知味,贾玓总是纵欲,秦可卿何尝不是正常人?
所以,贾玓今日请了医馆的大夫。
看到贾玓,秦可卿脸上就流露出喜色:“夫君。”
秦可卿很是粘人,贾玓也享受这种粘人。
这个判词情天情海幻情身的女人,嫁给他这段时间,逐渐情深。贾玓上前拥住秦可卿:“不多睡会儿?为夫请来了一个大夫,号号脉吧。”
秦可卿眸子里带着忧虑,最近总是犯困,秦可卿就想的多了些,顺从的躺床上,贾玓放下床帏,秦可卿伸出手,贾玓用丝绸盖住秦可卿皓腕。
大夫进来号脉,许久之后:“请夫人将另一只手伸出来。”
贾玓也是一颗心砰砰直跳,鉴于秦可卿原着中看病情形,贾玓就很担心。
秦可卿伸出另一只手,大夫再次号脉,许久之后抚须:“多久没来葵水了?”
一旁的宝珠回答:“这个月就要来了,如此算上时间,快两个月没来。”
贾玓一怔,心脏狂跳,有了一个猜测。
“恭喜二爷。”
大夫满脸堆笑:“不出意外,尊夫人应该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