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在凌晨一点,月已西斜,星辰稀疏之时,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倾凝庄园。
夜色如墨,他借着微弱的星光,轻手轻脚地走向那扇熟悉又陌生的卧室门。
门缝里透出的一缕昏黄灯光,像是远方灯塔的微光,指引着他前行。
他推开门,室内一片静谧,只有封清凝浅浅的呼吸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缓缓走近,目光落在她沉睡的脸庞上,那是一张他曾无数次温柔凝视的脸,如今却显得格外憔悴。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那肌肤之下传来的温度,滚烫得让他心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映衬出她泛着红晕的颊边,宛如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蔷薇,脆弱而坚强。
季思寒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要为她拂去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
季思寒的目光在封清凝泛红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心中的忧虑更甚。
他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向客厅,从药箱中取出退烧贴。
回到卧室,他再次站在床边,凝视着沉睡中的她,心中满是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退烧贴的包装,那薄薄的、带着凉意的贴片在他手中仿佛承载着所有的关怀与温柔。
他轻轻地将退烧贴贴在她的额头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季思寒的动作一顿,那轻柔的一吻如同羽毛般掠过封清凝的脸颊,带着他所有的柔情与不舍。
他正要抽身离去,却被一只温热而略显无力的手紧紧拉住。
封清凝在睡梦中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别走,别走……”
她的手紧紧拽着季思寒的衣袖,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季思寒心中一紧,轻轻拨开封清凝紧握的手指,正欲抽身离去,突然间,封清凝的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一阵急促而不安的咳嗽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角边溢出了一丝不祥的秽物,那画面令人揪心。
季思寒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接住她即将倾倒的身体,同时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月光下,封清凝的呕吐声、季思寒焦急的眼神与忙乱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季思寒眉头紧锁,拿出体温计一看,39度的高温让他心头一沉。
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封清凝,准备送往医院。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映出季思寒紧张的身影。
封清凝在他怀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呢喃道:“思寒,是你吗?”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季思寒神色疲惫,但眼神温柔:“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封清凝却像是回光返照般,用尽力气摇了摇头,迷糊地说:“我不去医院……我不想离开你……”
她的双手紧紧环抱着季思寒的脖子,指甲掐进他的肌肤,眼中满是依赖与不舍。
封清凝的双眼迷离,仿佛沉浸在某种梦幻之中,她呢喃着:“这是梦吗?我居然能见到你了……”话音未落,她的唇瓣轻轻颤抖,带着一丝不真实的渴望。
季思寒神色疲惫,眼中却满是温柔:“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话音未落,封清凝却迷糊地挣扎起来,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襟,呢喃变成了固执的抗拒:“我不去医院……”
话音未落,她突然吻住了季思寒即将撤离的唇,如同久旱逢甘霖般,温柔而热烈地回应着他。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将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定格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封清凝的眼眸半开半合,泪光闪烁,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间。
季思寒望着怀中固执又虚弱的封清凝,眼中满是无奈与心疼。
他轻叹一声,决定先找退烧药让她服下。
月光下,他匆匆返回客厅,翻箱倒柜地寻找着。
终于,在一堆杂乱的药品中,他找到了那盒熟悉的退烧药。
他急忙奔回卧室,将药片与温水一并递给封清凝,温柔地哄劝:“清凝,先把药吃了,病才会好。”
封清凝半梦半醒间,迷离地望着他,仿佛真的认为这是梦境,但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季思寒小心翼翼地将药片送入她口中,又喂她喝了水。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服药时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随后舒展的释然。
季思寒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杯,目光再次落在封清凝那张略显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庞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六点三十,天边已泛起淡淡的晨光。
他刚想起身离开,不让封清凝察觉到他的存在,以免增添她的困扰,却听她迷糊中呢喃:“不许走,我好不容易能见到你了。”
封清凝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眼眸虽未完全睁开,却透出一种执拗与不舍。
季思寒的脚步一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
他缓缓转身,望向窗外渐渐明亮的世界,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至少在这一刻,给予她一份安宁与陪伴。
他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抚了抚封清凝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季思寒坐在床边,凝视着封清凝渐渐恢复血色的脸颊,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他轻手轻脚地为她掖好被角,确保每一寸都温暖而妥帖。
七点三十分,晨光已完全铺满房间,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一抹柔和的金黄。
季思寒缓缓起身,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既轻又沉。
他留恋地望了封清凝最后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柔情与不舍,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底。
随后,他轻轻带上房门,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逐渐远去,只留下一室的宁静与晨光中渐渐苏醒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