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蕊继续说:“因为我是一名军人,长期艰苦的训练早已让我不再在意身体上的痛楚。所以不管是受伤还是怎样,我现在根本就无法分辨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慕清蕊:同样是训练,撒个谎应该没什么吧?
站在一旁的秦旭然听到慕清蕊这番话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问道:“尊嘟假嘟?”
面对他的疑问,慕清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语气冷淡地回答道:“嗯。”
秦旭然不禁感叹慕清蕊真是太酷了!但与此同时,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要想练就像慕清蕊这样对疼痛毫无知觉的本领,必定需要经受无数次极其残酷且严苛的训练才行。
想到这里,秦旭然心中一阵酸楚翻涌而上,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情不自禁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的无奈与哀伤,悠悠地回荡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鼻尖猛地一酸,一股温热的液体迅速涌上眼眶,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而周围其余的人见状,眼眶也都不约而同地泛起了红晕,悲伤的氛围如同一层浓雾般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苏雯最为心疼,她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努力不让哭声溢出,但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
看着慕清蕊强忍着痛苦还故作坚强的模样,苏雯的心都要碎了。
然而,慕清蕊对于众人的哭泣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
她明明已经告诉大家自己不再感觉到疼痛了,可为何他们仍然如此伤心落泪呢?
这让慕清蕊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不禁暗暗嘀咕道。
慕清蕊:真是服了这些人!
尽管慕清蕊并不擅长安慰他人,但看到苏雯哭得这般厉害,她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略显僵硬地拍了拍苏雯的肩膀,轻声说道:“没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疼哦!”
本以为这样能够稍微缓解一下苏雯的情绪,谁知她话音刚落,苏雯竟然哭得愈发凶猛起来。
慕清蕊:……
面对此情此景,慕清蕊顿时哑口无言,一脸的茫然无措。
她默默地在心里想着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原本没什么大事的,结果我一开口反倒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而本来事情就有点棘手,被她这么一说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哎。
于是,慕清蕊决定紧闭双唇,不再多言,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惹得大家更为伤心难过。
慕清蕊默默地坐在一旁,不再言语,转而低头玩起了手中的手机。其他人也逐渐从刚才的紧张氛围中回过神来,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现场的气氛开始变得缓和。
看到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之后,一直提着心的慕清蕊终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
慕清蕊回到军营与雷印一同前往烈士陵园,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过多交流,但彼此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
到达陵园后,慕清蕊迈着轻盈而又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一座墓碑前停下。
她左手紧紧握着一束洁白的菊花,右手则拎着一袋零食。
墓碑上镶嵌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孩,他面带微笑,眼神清澈明亮,透露出一种无比阳光的气息。
慕清蕊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照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许久之后,她轻轻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菊花放置在墓碑前方。
鲜花的芬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给这片宁静的陵园增添了一抹淡淡的温馨。
随后,慕清蕊缓缓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袋子里的零食一袋接着一袋地摆在墓碑前。
那些零食琳琅满目,有薯条、薯片干脆面、饼干以及面包。
慕清蕊一边摆放着这些零食,一边轻声呢喃道:“正飞哥哥,我来看你了……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了啊,我终于替你报了仇!真的很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这次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各种零食哦,这可都是我平日里最为珍视的宝贝!最爱吃的口味,不过,就算再怎么喜欢吃零食也不能光吃这个而不吃饭,否则师娘肯定又会像以前那样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你到处跑!”
说到这里,慕清蕊仿佛一下子穿越回了雷正飞还在世的时候。
其实,她自己爱吃零食这个习惯正是跟着雷正飞养成的,记得当初她刚刚从那个神秘的组织里逃出来时,人生地不熟且满心惶恐的被带到军营。
就在那时,雷正飞递给了她一片薯片,并微笑着看着她吃下第一口。
从那一刻起,慕清蕊便开启了属于她的零食之旅。
然而,由于过度贪恋零食的美味,慕清蕊渐渐变得连饭都不愿意好好吃了。
长此以往,她的胃出了些问题,情况严重到甚至一度危及生命安全。
得知此事后,雷印和他的妻子心急如焚,两人一同对雷正飞展开了一场严厉的“追捕行动”。
最后,雷正飞得乖乖认错并保证以后一定会督促慕清蕊按时吃饭,才好不容易平息了这场风波。
哪怕被打得皮开肉绽,雷正飞也毫无怨言,毕竟他深知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只是,无论怎样打骂,对于慕清蕊来说都是徒劳无功的。
她对零食的痴迷程度简直如同毒贩对毒品的依赖一般,难以戒除。
为此,雷印以及慕清蕊的其他几位师父可谓绞尽脑汁,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帮助她戒掉这个癖好。
他们曾试过限制慕清蕊的零花钱,甚至将所有与零食相关的东西都藏起来,但这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
每当慕清蕊馋虫发作时,她总能找到各种途径获取零食,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更为糟糕的是,每次当大家好不容易看到一点成效的时候,雷正飞总会出来捣乱,偷偷地给慕清蕊塞零食吃,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这让雷印愤怒不已,常常气得他追着雷正飞在整个军营里四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