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偃拖着青铜剑,一步一步的接近郭开。
他挥手一剑劈过去,却被对方灵巧躲开。
“还敢跑?”
“大王,请你不要逼我。”
“哈哈,孤逼你?”赵王偃气笑了,“你自己犯的错,孤还不能赐死?”
“别忘了,谁才是大王?”
郭开自知已经走到绝路了,他真的没有办法。
可是他非常害怕,弑君这种事情,万一手脚做得不够干净,直接遗臭万年的。
郭开没办法啊,赵王偃一直举着青铜剑,誓要亲手杀了他!
君臣之间的矛盾,已经到达无法调和的地步。
今日势必要决出胜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郭开没有佩剑,他只能满地乱跑。
赵王偃提着剑一直在这个大房间里追赶。
由于身体素质差距,追着追着,赵王偃就没了力气,他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虚弱的说。
赵偃在年轻时候,经常在倡馆流连忘返,纵欲过度。
“来人,把郭开拿下!”
由于是王后寝宫,通常里面是没有人的,王宫侍卫送到后,便守在门口。
即便里面不断发出声响,只要大王不出声,他们绝对不会进来。
万一人家小两口在里面搞情趣呢?
然而,赵偃的声音太小,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郭开一听闻赵王偃呼叫外面的侍卫,他急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直接冲过去,把剑夺走丢到一旁,紧紧捂住对方。
“呜——”
“让你不要叫人!”
“呜呜——”
“为什么要逼我?”郭开红着眼低声吼道。
赵王偃瞪大双眼,脸色紫红,双手使劲的捶打郭开,两脚一直扑腾。
“你放我走,我就松开你。”
“呜呜呜——”
极致的求生欲望,让赵王偃不断的点头。
谁料,郭开一松手,赵王偃就一脚踹过去,郭开躲闪不及,倒地不起。
“逆臣!竟敢谋害本王?”
赵王偃跑过去,将青铜剑再度捡起,朝郭开刺过去。
没想到,他居然一不小心绊到,还躺在地上抽搐的赵倡后,摔倒了。
砰——
郭开见状,咬牙撑起身子。
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赵王偃,是你不放过我,不放过自己,是你一心求死!
郭开跑过去,夺过赵王偃手中的青铜剑。
他握剑的双手颤抖着,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挣扎。
然而赵王偃不会给他再三考虑的机会,立即爬起来冲过去。
......
“喂,醒醒!”
郭开拍了拍赵倡后的脸蛋,她的双眼立即回复神气。
原来刚才一直是在装的啊?
“你杀了他?”
“不怪我,他自己摔死的。”
赵倡后呵呵一笑:“你少来,骗不了我。”
她扭头望向另一边,只见赵王偃的胸口插着一把剑,尸体呈现的姿态,就是摔倒的时候,不慎把剑刺入自己身体。
也不知道是自己摔的,还是故意摆成这个样子。
至于,是不是郭开杀的,已经不重要了。
关键是,赵偃终于死了。
这就意味着,自己的儿子赵迁,将有机会继承大统。
那么问题来了,赵偃突然身故,未留下任何遗嘱,怎么办?
郭开冷笑道:“这不简单?伪造王命不就好了?”
如今,两个人已经绑在同一条船上。
赵倡后自然不会去告发郭开,这个人还有用。
哪怕要彻底抹杀,也要等到吾儿赵迁登基之后。
郭开自然深知自己的险境,赵国王室没有一个好东西!
死了老子,儿子肯定会为老子报仇。
到那时候,无论如何,自己都难逃一死。
可是,郭开就真的没有办法应对了吗?
郭开当然知道,弑君大罪一旦揭晓,可是株连三族的。
如果没有后路,他岂会冲动为之?
......
正在倡馆调戏的赵迁,突然收到讯息。
“什么情况?”
赵迁大吃一惊,来不及悼念死去的王父,现在他要登基成王了。
春平君和赵嘉两人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大王不过是找王后玩耍去了一晚,怎么可能突然因为身体不适而暴毙?
他们要求检验尸体,却被赵倡后勒令阻止,以不要打扰先王安息为由,拒绝他们的请求。
赵迁被立为太子之后,由于赵国危机四伏,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几乎是立刻上岗。
史称,赵幽缪王。
上位后的赵迁,第一时间下令,以弑君之罪,逮捕赵嘉和春平君两人。
除此之外,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他同样没有手下留情。
好不容易得到的王位,怎能容他人觊觎?
赵迁不顾群臣上谏,坚决要处理掉赵国王室子弟。
至此,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傍晚,赵迁孤身立在高楼处,背影稍显落寞。
他双手负在身后,远眺天际的落日。
“赵政,孤定要报当日三拳之仇!”
“赵国现已落寞,那是因为王父无能,优柔寡断所致。”
“孤不像他,定能扭转乾坤,日月重开!”
“赵国,必将东山,再起!”
每一个刚上位的新君主,都会怀着雄心大志,意气风发。
韩安如此,赵迁同样如此。
他们都以为,只要自己上位后,就能扭转败局,能带领己国复兴强盛。
然而,赵迁很快就会意识到,什么叫现实的残酷鞭挞。
......
秦国,河东郡——
在公元前238年八月丁卯,宋坤的两个孩子在临汾出世。
不知为何,挛鞮依生产得非常顺利。
就连稳婆也惊叹不已,她活了大半辈子,接生过不知道有多少名产妇,第一次见,有人能像拉屎一样简单。
还特么的连续拉两个?
刚关上门,宋坤还没转够两圈,小孩哭声就从后面传来了。
“???”
嬴政满脸震惊的望向宋坤,啥情况?想当年,阿离可是生产了整整六个时辰啊。
哪怕是其他嫔妃生产,也不至于这般轻松吧?
莫非,是因为,挛鞮依乃是胡姬?
宋坤来不及震惊,他立即跑上楼查看。
稳婆笑着说:“恭喜了,两位公子。”
“啊?”宋坤愣住。
坏了,一生,生两个儿子?
“哪个是大郎?”
“这个——”宋坤接过,左手抱着大儿子,右手抱着小儿子。
两个孩子,眉目之间极为相似。
不过,他们有一个显着的特征,非常容易区分。
大儿子的瞳孔,遗传自己的黑色。
而小儿子的瞳孔颜色,却是遗传挛鞮依的淡蓝色。
至于皮肤颜色,因为刚出生,都是红紫的,暂时看不出来。
等等,为什么还会这样子?
谁能告诉我,这科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