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逗你玩呢。生气的女人到老了就会一脸横肉的!会变得又老又丑的。”林中阳见晓丽不说话,减了减速,问闫晓丽,“要不要方便一下?”
闫晓丽脸一红,轻嗔一声“流氓,”忽觉得内急,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心里又暗想:“他是怎么知道我想上厕所的?”
“你嘟囔的啥?我没听清。要不要方便一下?前面有个山坡,再往前,就一马平川了。”林中阳没听清闫晓丽刚才嘟囔的啥,他跟闫晓丽解释说。
“原来他不是知道我想上厕所,是他觉得这个地方有个可以上厕所的地方。不去吧,就怕撑不到地方,进了城还得在城里开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地方呢。去吧,自己去那个山坡?太荒凉了吧?要是有坏人怎么办?就是一只小松鼠突然窜出来,也会把魂儿都吓飞了。和他一起去?自己还是个姑娘,那,那岂不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太暧昧了!真是好烦!”闫晓丽纠结起来。
林中阳温暖的笑了笑,“别纠结了!看你脸都憋红了!你不是平时嘴挺敢说的吗?怎么一到正经事上就那么纠结了呢?看来你还是没想好。”
林中阳揶揄的语气,似乎是在讥讽她。
“谁说我纠结了?我纠结啥?我,我能忍!”闫晓丽本来被尿憋的脸通红,这一着急,脸就更红了,她禁不住把腿夹的更紧了。
“嘎吱,”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的坡地上。这皇冠轿车性能是真的好,突然的刹车竟然没有觉得有冲撞感,不得不说,有钱真的能买到舒服的享受。
“你去吧,我给你看着人。”林中阳背过脸去,对闫晓丽说。
闫晓丽也不说话,一直往山坡的上面走去。
林中阳听着脚步声不对,回过头来看时,闫晓丽已经走出了十几步远。
“晓丽,不要再往上去,上面危险。”
突然一只山鸡扑棱棱从草丛中惊飞起来,吓得闫晓丽“啊”的一声,“中阳,快来!”
林中阳一步移到闫晓丽身边,一把拉住了她。
“给你说别往上走,你怎么没听到啊?这片山挺深的,说不定有野兽出没的。这天都上黑影了,抓紧解决问题。”
“我,我就是想离远点。”闫晓丽尴尬地小声地说。
“放心,我不偷看你!我们都那么熟悉了,熟悉的和闺蜜差不多!”林中阳揶揄地笑了。
“谁,谁怕你偷看了?我是,我还是个姑娘呢!”闫晓丽辩解说。
“知道,我知道你还是个姑娘。还是个火狐狸姑娘呢!”
“你又说我!我想当火狐狸呢!可是,可是,气死我了!”
闫晓丽伸手去撩裙子,林中阳赶紧背过脸去,又向外走了两步。
……
林中阳在闫晓丽耳边耳语,羞得闫晓丽脸又红了起来,“你赶紧去。”
林中阳也往山上走,这下该闫晓丽着急了,“你别再往上走了,上面危险!”说完也是赶紧背过脸去。
“我听你刚才啪嗒啪嗒地干嘛呢?”闫晓丽见林中阳从山坡上下来,轻声地问,“我还觉得是什么鸟扇动翅膀的声音呢!”
“嘿嘿,没事,没事,我刚才练了几下鞭子!我出门的时候,腰上都会带一条皮鞭,来应付突发情况。”林中阳云淡风轻地说道。
“哦,”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山下走,一条小溪从脚下流过,闫晓丽把一只手递给林中阳,一只手提着裙子,轻轻一跳就过去了。
一只山鸡从草丛里飞起落下。又一只山鸡从草丛飞起又远远的落下。
闫晓丽突然来了兴致,顺手拔了一棵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中阳,山鸡我们能逮住吗?这是不是叫山珍海味中的山珍呀?”
“怎么?不回家了?我们还有百把公里的路要赶呢!你去了一趟厕所,就把这当成郊游了?这荒郊野外的,天都快黑了。你不怕了?”林中阳戏谑地说。
“嘿嘿,我怕什么?有你保护,我啥也不怕!我还没见过你腰里的鞭子呢!你能不能用你的鞭子打山鸡呢?”这闫晓丽身子轻松了,心情也轻松了起来。
林中阳心想,我腰里哪有什么防身的皮鞭呢?我防身还需要鞭子么?唉,这个傻子!
“你真的想逮山鸡?那我就给你逮两只玩玩,要死的要活的?”林中阳说着便移动了脚步,瞬间就到了山鸡的面前,山鸡连反应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成了“俘虏。”
“真厉害!阳哥哥真厉害!我怎么没看见你抽出皮鞭来呢?”
林中阳哈哈笑了起来,“别问怎么逮的了,反正是逮住了。至于哥哥防身的皮鞭,没遇到强大的对手,是不能随便抽出来用的!”
“这两只山鸡好可怜啊,两口子这刚刚等到天黑,还没进自己的窝,就成了人的俘虏,或许明天就成了人桌上的菜,后天就成了厕所里的大便。唉,这人怎么能这么残酷啊。”
闫晓丽摸着山鸡身上华丽的羽毛,心有不忍地说,“它那么英俊漂亮!我怎么忍心吃掉它!中阳,你说,它俩结婚了吗?”
林中阳没想到闫晓丽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它们不用结婚吧!”
“不结婚?不结婚生出来的鸡蛋那不是非法野鸡蛋吗?非法鸡蛋不是应该被全部没收呀!”
闫晓丽这会儿像个调皮的小女孩,尽情地说着没规没矩的话。或许现在,她觉得,只有在这样无人的山野之中,在自由的空气之下,心情才是无限愉悦的吧。
林中阳伸手摸了摸闫晓丽的额头,认真地问道:“怎么觉得你有点发烧呢?怎么净说胡话呢?”
闫晓丽打了林中阳的胳膊一下,娇嗔道:“我在你跟前还不能自由一会么?这广阔的山野,自由的风,辽阔的星空下,两个片刻自由的人。”
“有时候,我觉得人还不如山禽走兽自由。我们每天被各种身份绑架着,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做些身不由己的事儿。想做的事情不让做,不能做,也不敢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茧自我束缚的蚕,最终死在自己的手上。可悲不?”
“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自己的因果和宿命,有使命的人,是不会有真正的自由的。”不知什么时候,林中阳的手轻轻地揽着闫晓丽的肩膀,轻声地对晓丽说。
闫晓丽回过头来,把自己的手按在林中阳的手上,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自由的时光。
“我想把这两只山鸡放了,让它们能自由一会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