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的牙关绷得紧紧的,身体微微后仰,试图推开阮曦悦的靠近:“我会弄疼你的……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阮曦悦却嘴角含笑,目光坚定而温柔,轻声说道:“你不会的。”
话音未落,她便欺身上前,吻住了秦烨的唇。
秦烨的抗拒在她的温柔中逐渐瓦解,他的脆弱在这一刻化作了强烈的独占欲。
他紧紧搂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吞噬她的每一寸呼吸。
直到阮曦悦力竭地歪倒在他怀里,秦烨才松开了手,呼吸急促而沉重。
阮曦悦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胸口,声音低柔却坚定:“后半辈子陪你厮守终生的,是我。别人的话,你都不要听,不要让他们影响你的心情。”
秦烨将脸埋在阮曦悦的肩颈处,闷闷地“嗯”了一声,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各部落汇聚的篝火相看会如期而至。
这两天的互市让各部落之间有了初步的接触,彼此间的生疏感也渐渐消散。
从互市上的表现来看,各部落的性格特点也显露无遗:
黄狗族,憨直朴实,交易时从不拐弯抹角,价格公道,待人真诚。
他们的摊位前总是热闹非凡,吸引了不少其他部落的兽人前来光顾。
鬣狗族,则显得小聪明颇多,总喜欢在交易中耍些小手段,比如以次充好或者虚报价格。
然而,他们的伎俩往往被一眼识破,缺乏真正的大智慧,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鹿族部落,则显得格外谨慎,他们的财物从不外露,交易时总是斤斤计较,一分一毫都不肯让步。
虽然他们的商品质量上乘,但这种过于精明的态度也让其他部落的兽人有些望而却步。
灵狐部落,则表现得大气从容,他们自诩为大型部落,见多识广,对没见过的东西也不会表现出过多的好奇。
然而,一旦发现新奇之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买下,仿佛在无声地彰显自己的实力与地位。
狐族部落,则显得格外神秘,他们的好奇心和防备心一样重。
在互市上,他们总是默默地观察,很少发表言论,仿佛在暗中评估着一切。
他们的目光锐利而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篝火相看会的夜晚,火光映照在每一个兽人的脸上,欢声笑语中夹杂着各部落独特的风格。
阮曦悦站在秦烨身旁,目光扫过热闹的人群,低声说道:“看来,这次相看会会比我们想象的更有意思。”
秦烨点了点头,目光深沉:“是啊,各部落的心思都不简单。”
阮曦悦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火光摇曳中,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仿佛与这片热闹的夜色融为一体。
九辰大祭司身披绣着古老符文的祭祀长袍,手持镶嵌着璀璨晶石的大祭司法杖,缓步走向那六只排列整齐的木桶。
他的步伐沉稳而庄重,每一步都仿佛与大地共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
他站定在木桶前,双目微闭,口中低声吟唱着古老的祈福咒语。
法杖顶端的兽晶骤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冲天际,仿佛与星辰相连。
随着他的咒语声渐高,光芒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如雨般洒落在木桶中的水面上。
水面开始微微颤动,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在回应九辰的召唤。
光芒融入水中,清澈的水逐渐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辉,宛如被注入了神圣的力量。
九辰大祭司猛然睁开双眼,法杖高高举起,声音洪亮而威严:“以兽神之名,赐福于此水,愿饮者得到兽神庇佑,身心皆净,子嗣福泽绵长!”
话音落下,光芒骤然收敛,六只木桶中的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散发出柔和而神圣的光晕。
九辰大祭司缓缓放下法杖,长袍无风自动,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辉中,宛如神只降临。
周围的兽人们屏息凝神,眼中满是敬畏与虔诚。
这一刻,天地仿佛静止,唯有那神圣的祈福之力在空气中回荡。
阮曦悦心里有点打鼓:【多啊,九辰往我下药的木桶里释放祈福术,你确定没事儿奥?】
多多电子萌娃音都有点疲累了:【宿主啊,你问了八百回了!别问了!没事儿啊!真没事儿!确实没事儿!妥妥的没事儿啊!】
阮曦悦撇撇嘴,等九辰下来,便一手牵一个兽夫,回家去了。
齐恒远远看着他们三个离开的背影,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滋味。
黎缪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轻笑一声:“怎么?这两天怎么没往悦儿那边凑了?被讨厌了?”
齐恒扭头,挑眉看向黎缪,他用眼神上下打量着黎缪,充满了轻蔑。
“我再怎么不受悦儿的待见,她对我至少不会不耐烦。
我为了不引起她的反感,才不会肆无忌惮地没事就往她身边凑呢!
倒是你,呵——她最不待见的,是你吧!”
黎缪撇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说:“只要她对我印象深刻,且独一无二,早晚她会爱上我的!
况且,她答应了给我生一窝幼崽!
你拿什么跟我比?可笑!”
齐恒对黎缪的言辞嗤之以鼻:“你一个人做梦吧。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要让悦儿心里有我,有没有我的幼崽……等她心里有我了,我的幼崽,不会只有一窝!”
齐恒冷冷瞥了黎缪一眼,扭头就走了。
黎缪冷沉着脸,盯着阮曦悦消失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曦悦回到家,一直在兴奋地拉着幼崽们玩耍。才几个月大的幼崽已经困得坐在那,都能睡着了。
阮曦悦在那像个无良的大幼崽,小幼崽眼睛撑不住,缓缓闭上,身子也摇摇晃晃,她过去用手指一戳,把幼崽戳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其他幼崽。
第一胎四小只实在看不下去了,秦明,秦影和阮刚又不敢说阿母,只能怂恿阮菱。
阮菱翻了个白眼,心里骂骂咧咧:自己的哥哥都是软蛋怎么办!算了!没用的东西!这个家离了我要散啊!
阮菱只好委屈巴巴地跑到微微蹙眉的九辰身边,抱住九辰的小腿:“九辰阿父,你管管阿母啊!让她别再欺负阿弟阿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