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态度严谨已经了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既然沈万三选择背道而驰。
那么沈家的未来将会如何,那就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见严谨主动挂断了电话,李正德也知道了沈家的态度。
“命途多舛,时运不济!此乃天命啊!”
严谨听着这个词若有所思。
“天命?”
他想到了自己三千年来都没有突破的境界。
“难道真有天命么?”
曾经他也听起别人谈论过,上古修士应天命而生,拯救世界于水火。
后辈皆以承天命,掌乾坤为荣,但这也为世界带来了诸多灾难,无数人为了成为天命选中的人互相发动战争。
无数的资源被消耗,修真世界最终破灭。
可以说,严谨见证了修真界的繁荣,也历经了修真界的衰亡。
“难道我也只能听天由命?”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去xxx的老天!”
李秭柔也打完电话走了回来。
“哼,这些白眼狼,我李家势强之时一个个都像舔狗一样,现在我李家出了问题,就变成了渣男!”
如此清新脱俗的比喻严谨还是第一见,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秭柔听着严谨的笑声此刻恨不得把全部的怒火撒在严谨身上。但她还是控制住了,毕竟这事儿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王家的撺掇和侵占才是最根本的原因,若是李家也像沈家那样成为宗门在世俗的代言人,或许此事便不可能发生。
但李秭柔还是想简单了。
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谓仙人而言,普通人不过是草芥罢了。
狗?
不,或许连狗都不是。
他们不过是同样有思想的,却能被随意丢弃的垃圾罢了。
对于李秭柔而言,严谨是救命恩人,那么就算是拿李氏换严谨的性命,她也心甘情愿。
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可就真没了。
但李氏毕竟是李正德一手经营的,几十年的摸爬滚打才有了如此大的规模。李秭柔看的开,可父亲不一定。
偌大的李氏仅仅因为某个人的某句话就要倒塌!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又有谁能扶大厦之将倾?
“我们可能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李正德仿佛接受了现实,雄心壮志也被完全浇灭了,依靠在沙发上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李秭柔的母亲,韩蝶这时候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着李正德焦头烂额的样子,匆忙走了过来,宽慰起李正德。
要说李正德的家庭也是很幸福的。
成功的事业,贤惠的妻子,出彩的女儿,没有什么小三争权,更没有私生子与正房的战争。
只有一家人**协力,共创未来。
严谨也被这一家子所感动,如今这个时代,存在这样的家庭实在是难能可贵。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李正德在韩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小柔,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吧!”
“你们这是干嘛呢?打算卖了房子还债啊?”
严谨问道。
“我这宅子虽然不怎么样,但也还值些钱,能凑一点便是一点,我的员工们为了李氏付出了太多,我也不能亏待了他们不是?”
李秭柔也忍不住哭了起来,难道李氏就真的要这么破灭了么?
“哭啥哭,我都还没说话呢,你们这搞得像家破人亡了一样!”
李秭柔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严谨,你有办法?”
严谨点了点头,然后又拨出了一个电话。
“师祖,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您先打过来了,我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严谨一阵恶心,谁要跟你心有灵犀啊!
你个糟老头子,老不害臊。
“师祖,我有个好消息!”
“你先听我说!”
严谨打断了张程前。
张程前感觉严谨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定了定神。
“最近李家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当然,这蓉城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我!不过师祖,你问这干啥?”
“你有没有办法帮李家渡过难关?”
严谨问道。
“帮李家!师祖,您和李家?”
严谨没有回答,张程前倒是开始了揣测,难道自己要有师祖母了?
李正德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没有了回应,燃起来的希望又破灭了。
他实在想不到整个蓉城还能有谁能拯救李氏。
张程前眼珠子转了转,这要真的是师祖母,那自己可要好好表现啊!
要是师祖高兴了再给点什么,自己的祖坟不就冒青烟了?
张程前越来越激动,然后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咳咳,师祖啊,你问问李正德,需要多少,我明天,不行,我连夜从京北给他弄过来!”
“那你自己跟他说吧!”
严谨将手机递到了李正德眼前,但李正德还是面无表情。
“严谨,多谢了,可这蓉城已经没有人能救得了我沈家了,你也想想办法怎么躲避神意门吧……刚好,我也老了,此间事了,也可以提前退休,享受享受生活……”
“爸,你就就这么放弃了?你还是那个曾经一个月就用一百万挣了一个亿的李总,你还是那个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带领公司成为五百强的李总吗?”
李正德看向李秭柔,眼睛中闪起泪光。李正德的曾经很辉煌。
“可那是神意门!那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对抗的了的!”
“李正德,我敬你是一条汉子,更给了你无上修炼法门,只要你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神意门见了你也得绕着道走!”
“李正德,你可愿相信我一次?”
李正德看向严谨,眼前的男人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接过了电话
不拼不博,等于白活。
严谨说得对,未战而先怯,又怎么可能成为赢家?
李秭柔也看向严谨。
这个年轻人,她看不懂。
“你在跟谁打电话,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没人能帮我们李家了吧?”
“想知道啊?”
李秭柔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还是穿着兔子睡衣,两只大白兔也若隐若现的。
“我不告诉你!”
严谨也难违的开了一下玩笑。李秭柔懵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严谨还这么不正经!
李正德接完电话走了过来,一脸严肃。
“父亲,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