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佬......”
陈识坐直身体，迎着另外八人目不斜视的目光：“五号的行为，是不是涉嫌杀害组织成员？”
“九号，我想你误会了。”
五号笑着摊了摊手：“我上一个问题，问的是能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把未认主的禁忌之钉，送到大魏一个叫李炮的穿越者手中，大光球的回答是：在灵族洞天悬崖底下，今天下午1:30分。
“这个问答，并没有提到加害九号你吧？”
二号此时也附和道：“九号，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未认主的禁忌之钉，不具备任何危险性，就算你是那个李炮，拿到了五号的禁忌之钉，也不能证明他在谋害你，除非.....你能拿出更多铁证，证明五号的东西，确确实实危害到了你的生命。”
陈识眉头紧皱。
五号这个回答有点拿捏住他了。
黑影给他棺材钉，是想让他在现实中杀死幕后黑手，吞噬对方的金手指，也就是本源碎片，只要本源碎片出现在他身上，那黑影可以瞬间判定他为真身，继而进行斩杀。
所以这没法解释。
想要解释。
就绕不开模拟器。
他总不能坦白自己的模拟器吧？
“五号，你能说说，为什么要打探我的消息吗？”
陈识继续问道。
五号摇头道：“抱歉，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无可奉告。另外，你在上一场会议，并不是主神空间的成员，所以我打探你的消息，并没有违反规则。”
陈识环视一圈。
发现大家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有些失望，不过也不意外，这些人或多或少，应该都察觉到了点不对劲，现在没站出来，估计是想等自己解释，看能不能套出一点情报，现在他什么也表示，也别想其他人帮他去质问五号。
陈识朝四周拱手道：“各位大佬，你们有谁知道，吞噬穿越者的金手指时，会发生什么异常吗？”
一号慢悠悠道：“金手指是本源碎片演化而来，我们在吞噬其他穿越者的金手指时，自身的金手指会短暂回归于最原始的本源碎片状态，对方的金手指也是一样，本源碎片与本源碎片融合的过程，就是我们所说的吞噬，至于吞噬所需的时间，因人而异，比如像在坐的各位，都是大块碎片的持有者，吞噬小块碎片，可能只需要一分钟不到，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本源碎片融合期间，很容易吸引其他穿越者的注意。”
闻言。
陈识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幕后黑手被时间线抹杀后，他的本源碎片，不会被自己吸收吧？
要是直接往他身上钻。
那他肯定废了！
“这些事，等提问环节结束，你们可以慢慢讨论。”
佝偻威严的老者，眼神平静，仿若深潭一般，扫视四周，待现场安静下来后，他才把目光缓缓移向右侧最后一把椅子：“六号轮回者，你的提问是什么？”
六号出声问道：“我所处的世界，改变了未来覆灭的命运吗？”
老者不假思索的摇头：“没有。”
六号沉默了。
陈识眯起眼睛。
六号的世界，似乎是个即将毁灭的世界。
他向西装老者询问这样的问题，肯定是做出了一些挽救措施，可现在看来，显然没成功。
接下来，又轮到了七号的提问：“我身边最近的一个穿越者，距离我有多远？他位于哪个方向？”
老者回答道：“位于东边250万7800公里。”
七号低骂道：“妈的，这小子是真能跑啊。”
陈识默默听着。
他觉得七号这个法子不错。
下次他这么问。
可以直接查出皇室穿越者在什么地方了。
如果对方是皇子，肯定是在京城。
如果是亲王或者世子，那肯定是在封地，只要有距离，他基本能推测出是在哪座王府。
只是......
老者这个距离真的不是胡诌的吗？
怎么听起来跟神棍似的？
说实话，陈识现在还是有点不相信，老者是全知般的存在，要真这么逆天，主神还能被人给干死？
不过看七号这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明显是吃到了红利。
他可能借助这种方式宰了好几个穿越者。
接下来，又轮到了八号提问：“我的问题是，现实世界是否还存在其他主神？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老者点头道：“存在，就比如我们所处的主神空间，祂只是完整主神空间的一角，我也只是主神遗留下的一道程序，而在完整主神空间，像我这样的程序，总共有十二道，分别掌控着十二条权柄，除此之外，还存在许多不掌握权柄的程序，他们如果附着在主神空间的碎片上，也可以成为某种主神，只是没有特殊能力。”
.......
陈识看了旁边的八号一眼。
眼中若有所思。
幕后黑手、穿越者陈哥、还有十万年前的李炮，都是在为大光球效力，他们口中的大光球，跟自己眼前的这个大光球肯定不是一个人。
陈识记得，幕后黑手和那位穿越者陈哥聊天时说过，杀死穿越者能获得大光球奖励的积分，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升级金手指，从这一点不难看出，他们可能是在给大光球打黑工，走的是分成模式。
而自己这边的主神空间。
是合伙人模式。
老者不会分走他们弄来的本源碎片。
前后两者的区别。
大概类似于流水线小工和大公司董事会。
不过，八号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看来也是遇到了其他势力的穿越者，可能还从他们口中得到了大光球的消息，故才会有此疑问。
......
在陈识思考之时。
西装老者以及在座八位轮回者，全都把目光聚焦在陈识身上。
他们也很好奇。
陈识会问出什么问题。
按照惯例，新人最初的几个问题，往往是最有价值的。
“九号轮回者......”
西装老者沙哑又威严的声音说道：“你想好......要向我询问的问题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
陈识深吸了一口气。
点了点头。
在不坦白模拟器的情况下，他确实无法向大家解释，黑钉为何会危害到自己的生命。
不过有一种办法却可以证明。
也只有这种办法......
“我的问题是......”
陈识缓缓抬起头，注视着西装老者，一字一句道：“我的死期，是在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
西装老者皱起眉头。
没有立即回答。
他银色的眼睛，光韵流转，闪烁着复杂的纹路。
这一幕。
让其他人面面相觑。
看向陈识得目光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以往老者回答他们的问题。
几乎都是秒回。
不用思考。
可唯独这次是个例外。
三分钟后。
西装老者嘴唇终于动了。
他眯起眼睛，注视着陈识，声音低沉而凝重：“九号轮回者，距离你的死期，还剩下......”
“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