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驶的火车上,主驾驶员在通讯不良的情况下就是绝对领导者,一旦下达指挥,所有人都必须听命行事。
上车前这女生温笑:“一起分担吧,我们都是包乘组的。”
几个小姑娘嘻哈附和:“胡大叔也带上我们!我们的名字终于可以出现在工作报告上了。”
笑容背后是血迹斑驳的脸颊令人略感毛骨悚然。
他说:
“你们还是去做货车服务比较好,煤堆不需要那么贴心的服务哦。”
几位年轻人穿着警察服装其中一位头缠纱布争辩:
“我们哥仨当然算上啊,别丢下我们一起承担责任!”
胡志军踢了一脚领头的人:
“赶紧去帮忙,想叫姐姐帮你们拎包啊!”
“妈咧,好事不赶,专往煤堆钻呢。”
说着不禁眼湿了。
这场景令人感动,同时内心五味杂陈。
郑建国正准备继续安装装置:
“侄子要吃锅贴吗?等轨道通畅后让这家伙给你示范放风筝!”
完成最后螺丝固定后,他对协助的小平头点了点头:
“安好装置,我要先撤离。
处理掉多余车厢后就不怕溜坡了”
。
小平头交给他个类似扳手的工具,示意用法。
几人都穿上制服替换正在清理的同事。
这时江明调整好排障器位置,留下司机继续生炉子。
其他人搭乘小火车去摘解附加部分车厢连结部件。
刚启动不久遇到阻碍。
乘务长从车窗露出
李岩推了推陈阳:“嘿,兄弟,那边那人说什么呢?”
陈阳拉着李岩靠近车厢,以防落石砸到他们。
“谁知道,我又不会那种语言。
不过这些人难道不怕死吗?”
想起后来影视作品中那些无畏冲锋的形象,“也对,他们似乎真不怕死。”
陈阳摸摸口袋,掏出“军师”
给的药丸,自己和李岩各吃了一颗。
头顶上嘈杂声阵阵,陈阳无聊地敲打车体钢板,心中一愣——这钢板真厚!
他像发现了宝藏一般,敲得更起劲了。
“铛!铛!”
一连几下闷响,车厢发出沉稳的声音。
李岩见状,也跟着敲了几下。
“嘟……咦?这里很薄!”
二人面面相觑。
“嘿,我说不是所有地方都这么厚吧!”
陈阳眉头一挑,再次敲击一遍,测量了一番尺寸——约摸有个大保险箱这么大。
李岩突然灵机一动:“这是 ** 放贵重物品的地方吧?兄弟,你猜是不是因为有重要东西才舍不得放弃火车的?”
“说不定。
但这种软包车厢的乘客,应该不会把命搭在这种险境中吧。”
两人的目光陡然一亮——事情不对劲!继续敲下去。
陈阳钻到车底,李岩则沿着车厢一路敲探,嘈杂的人声和顶部落石掩盖了他们的行动。
“我们找到两个地方是加厚的,里面确实藏了什么东西!”
两人兴奋一阵,又渐渐冷静下来。
只凭个保险箱就能要挟 ** ?
“那也不行啊!还是想想怎么顶起来列车头要紧,毛子们显然不愿轻易离开。”
“嘿,刚才王哥说差20多吨吧?咱们改进过的小牵引车能拉8吨啊,用它们吧!”
“哪有那么简单。
这车厢在动,一旦解钩,冲击力会远超过小牵引车承受能力。”
“让火车多带两节车厢如何?或许就够用了?”
“不行,主牵引车动力才31吨,带了更多车厢就别想推动石头了。”
“那么……八辆小牵引车同时发力,分散力量两边部署!怎么样?”
陈阳顺手在地上画出示意图案。
“但这得有多少会开小牵引车才行,很难办到。”
狂风呼啸,石雨不断。
“不如直接解钩,让 ** 去抱着宝物投诉好了!”
陈阳狠心咬牙。
李岩也笑嘻嘻地:“没错,咱总不能因这几个家伙受累!”
年少无知,勇气冲脑,二人心思一横——管他呢,最多陪老爸回西部种沙去!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我们会开车。”
六个人站在跟前,身材各异但平头统一,风中挺立如松。
矮个男子走近小牵引车摆弄几下,牵引车平稳滑行。
“行不行?”
陈阳看向对方制服领口,笑了。
“妥当,叫王师傅他们下来,不必多费口舌了。”
“好!那加厚钢板在哪里?”
陈阳盯着那人的领口看,最后笑了笑。
六人中的两名队员钻进窗子里。
车厢内顿时爆吵一片。
陈阳揉耳对着队长招手,“让他们争吵吧,我们先做准备?”
一行人进入小牵引车驾驶室,李岩开车疾驰而下。
“我姓叶,叫我阿刀就行。”
阿刀笑着望向陈阳。
“咦,别做出那副表情,不适合你!”
笑声回荡车里,阿刀不气反问: “你是咋瞧出来的?”
陈阳指点他领口上的暗标:“一个剑,一个盾牌。
等我们返厂再改得更隐蔽些!”
阿刀笑呵呵对队员点头,随后转回来对陈阳说:“你都看见了。
老头子的手段被识破了。”
此时,两个先前攀爬上车的人返回来了。
阿刀指了指其中两个: “这是阿板和 ** 。”
俩人对江夏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已跟司机同志沟通,他们都同意这个方案……前车脱离时发射 ** ,郑哥仍然操控131。”
“另外一点”
,阿狗有些迟疑。
阿刀做了个手势,止住了他说下去。
小牵引车上安静片刻后启动,按照陈阳的建议八台齐发动,爬上了坡。
原本的钢索串联成并行方式系在车厢的大钩上,以分散重量。
131的火膛
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幸好戴着顶保暖帽,才保住了聪明的脑袋!
耳旁隐隐传来一声闷哼,然而强风令他无暇顾及,只能继续低头前进。
列车缓缓攀上坡顶。
Fd重型车头已在眼前,它正努力喘着粗气拖着半块巨石前行,仿佛后面还有人招呼着什么。
江阳眯起眼睛仔细看,却怎么也看不清。
他心里暗骂自己,不是说夜盲症已经好了吗?
突然,车厢向右边倾斜了一下,强大的冲击力让小钢炮踉跄了几步。
“这是怎么回事?”
江阳心想,铁轨莫非出了问题?完全不懂列车的他犹豫着是否该继续前行还是停下检查。
正当这时,一个身影顶着狂风从后方急速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