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带头鼓掌,而后掌声热烈起来,不少同志都卖力地摆动臂膀。
“何民众是位非常质朴,且一心想为百姓们干实事的好干部呀!”
周斯匀重重感慨。
“书记,扩建师资队伍,需要各个同志的共同努力,都在摸着石头过河,采纳集体意见非常关键。我看的话,还是由郝匀同志牵头,与何民众等人组建干部班子,共同负责这件事。”
隋海连忙提出自己的意见,他感觉到危机感,周斯匀想任命何民众。
一束光透过窗户,照在隋海的脸庞,令他微微眯眼,不禁低头,目光正好落在报纸上,画面中的何民众,那张脸太过正直。
“隋海同志,如果在教育的事情上,还要磨蹭的话,将耽误多少学子?必须要大刀阔斧的干,要有闯劲!我看民众同志很适合这个工作,可以把担子撑住!
如果意见多了,反而影响发展。”
周书记眉头紧锁,话音沉重,而最后的那句,是在赤裸裸的暗示。
然而隋海还是摇头,他得把态度摆出来。
“大家听听郝论同志的观点。”隋海又说。
随之郝局长正襟危坐,沉声说了起来。
而这位的看法,与何民众有极大的差别,要优先培养人才,将经费用在教师团队的整体提升上,而不是盲目的扩增,然后层层递进,不断提升大学生的数量。
其实,文教局的这一、二把手,都是非常拘谨的,这是基于政策因素导致,原来都是推荐上大学,部门刚刚拥有权力后,不懂如何使用。
所以才会如此谨小慎微、毕恭毕敬。
“各位,我还是决定任命何民众同志,担任这项工作的总负责人。至于我们的郝局长,还有其他工作要负责,各司其职,互不干扰的嘛。”
周书记举起了手,虽然话语轻柔,但不怒而威的气势如磅礴,扑面而去。
市里的领导班子开始举手投票,因为某些原因,隋海与周斯匀之间存在很大的争斗。
人们都紧张起来,其实就是在变相的站队了。
有人并没参与举手投票,有人还会给出意见,最终还是支持何民众的同志多了几位。
“既然这样,那就由何民众来负责这项工作,务必要对得起组织对你的信任。”
周书记重重叮嘱。
“请领导放心!”
何民众铿锵有力。
“啪啪啪......”
突然,隋海鼓起掌来,他面带微笑,让欢愉的氛围瞬间坠入冰窖。
津临市的这些领导班子,他们意识到了,将来会发生残酷的争斗。
......
总局。
秦楷忠头如捣蒜,一直在承认着错误。
“领导,您说得对,我的工作存在很大的失职,一定会吸取这次的教训......会的会的,我应该做书面的检讨,在队里通告......”
挂断这通电话后,秦楷忠已经是满头大汗,“道口惨案”,给他的仕途蒙上一层阴影。
随之,秦楷忠给陈甫星去电,要到对方后,立马扯开嗓子质问:
“你怎么回事?竟然把道口的事放在周报上,还对何民众进行专访!?胡闹!那个人有什么资格发声?道貌岸然的人......”
“秦局长,您要是用这样的语气跟我沟通,我可就挂电话了。”
陈甫星打断了秦楷忠的话,呼出一口重气,继而大声说起:
“我之所以这么报道,是想起到警惕作用,有多少干部子弟,仗着家里面有点关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咋了?不能披露!?
秦局长您要是点头,说是不能,以后我绝对听从您的安排,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秦楷忠愣在那里,仿佛置身于淤泥之中,满身都是污垢,他感到后怕,一份报纸的内容,竟然能将一个恶人伪装成一身正气的好干部。
“陈局长,希望以后可以多多沟通,避免产生这类的误会。”
秦局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然而他的那张脸,无比的阴沉。
“好嘞,秦局,听从您的工作指示。”
然而陈甫星的话,依旧带有很强的针对性。
秦楷忠随之挂断这通电话,他望向窗外,刚才还阳光明媚,突然阴云密布。
这天,变得太快了,屋里陷入昏暗。
“啊呼......”
秦楷忠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他走到窗户边,望着天际的那片黑云,紧紧握起拳头。
“真该严打......”
秦楷忠咬牙切齿。
......
津临大学。
何麦退学的事,引起不小的轰动,尤其是财会系,人们甚至感到不可思议。
“性格太冲了吧?”
“听说她是为了保一男的。”
“不管怎么说,何麦倒是挺痴情的,把自己的一生都搭上了。”
同学之间,开始充斥着这样的声音,渐渐弥漫开来,何麦反倒被推崇,因为她痴情,为了一个男的,放弃了金贵的大学生身份。
为了一男的,而那个男的......董弘伟浑浑噩噩,他又在宿舍里待了一整天,满脑子都是何麦娇弱的身影。
她去哪了?她以后该怎么办?麦子怎么这么傻,被那贱农欺负,连我也欺负她......董弘伟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
夜里。
裴寂昌和班晓庆回到县城,两人顾不上休息,连忙赶往彭家。
这时,彭中汉也在,估计这人猜到裴寂昌今天要回来,怕错过啥事,他便一直守在彭家。
“所有的业务都谈妥了,主要是分账的问题。”裴寂昌说了起来:
“苗科长和梁主任,都同意以中间人的方式,层层瓜分利润,这样一来,可以保证报社高昂的采购价,且彭豪纸业的出货价与造纸厂相同。
哪怕造纸厂的职工,多干了活,又没见收益,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因为摆在明面上的,是帮他们解决库存压力,我们也没挣到钱。”
“好啊,不错,寂昌,你这事干得不错。”
彭正铭轻拍裴寂昌的胳膊,与他这位干儿的关系,渐渐亲近。
“爸,主要是这个中间人,得选好,务必是咱自己的人,最好是坪头村的,最后的利润,可以给了晓庆。”
裴寂昌提议道。
“可以,一切听你的安排,毕竟你是总负责人嘛。”彭正铭的话脱口而出。
一旁的彭中汉急得厉害,裴寂昌什么意思?这是要把他从队伍中踢出去?妈的,你算啥东西!
“不行!”
彭中汉高喊出声。
与此同时,何民众去了周书记的家中,这老丈人和女婿,都在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