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魏境渊说大竹林那边的事,陶秋意越听越无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想从戒指空间拿点吃的出来吃。
嗯,口袋里空落落的啥也没有,垂眸一看,陶秋意动作僵住。暗自庆幸自己看了一眼,她还穿着魏境渊的棉服。
从魏境渊的棉服里拿出吃的东西,不暴露才怪。
淡定的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陶秋意站起身。把身上穿的棉服脱下来,随手扔床。
突然,她听见一声吞咽声,疑惑的回头看。瞧见魏境渊正直直的看着她,深幽的双眸里仿佛燃烧着火焰。
“这样看着我,你心里在想什么?”陶秋意挑眉,笑吟吟转身面对魏境渊。伸手戳了戳他心口,如愿听到他紊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失了往日的节奏。
“想明天去催催黄皓。”魏境渊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全,努力压抑着心底的冲动。
看一眼他紧握成拳的大手,陶秋意问:“去催黄皓做什么?”
魏境渊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她身上穿着一件合身的薄棉衣,把她身形衬的更娇小可人。
刚刚她脱衣裳的动作,勾出了他心底的冲动。像被关了许久许久的野马,终于等到出闸获得自由自在。
他也终于和她领到结婚证,却没地方给他施展。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看他不回答,陶秋意也不追问,本来也没多想知道答案。但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让她好奇他此刻在想什么。
“魏境渊,你该不会是在想什么坏事吧?”陶秋意试探的问道。
“嗯。”魏境渊咬牙看着她,“我就是在想坏事,想对你做的坏事。”
他感觉自己快郁闷死,她偏偏啥也不知道。
“什么坏事,说来听听看。”听魏境渊承认想做坏事,陶秋意愈发来了精神。
要知道,魏境渊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刚正不阿的代名词。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过的人,与普通人是有区别的。
“你真想听。”魏境渊幽幽的看着她。
陶秋意一顿,脑海里灵光闪过,瞬间明白,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听好。
可说出去的话要收回来,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陶秋意脑子里飞快转着怎么给自己找补,一双眸子瞄啊瞄……
定在魏境渊身上,哟呵,他长的真高。即便坐在床沿边,自己站在他面前,也只比他高出一个头多点。
“魏境渊,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你能长这么高,肯定是天意。”陶秋意由衷的夸赞。
魏境渊正等着她问,然后把她抓到腿上好好温存。不能真把她怎样,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结果,等到她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
他瞬间黑脸。
陶秋意心里偷笑,这纯情的傻男人哟。她决定不再撩拨他,别一会儿真撩拨出事儿。
走到矮柜边,拿出里面的瓜子放桌面上。
陶秋意挪出长板凳坐下,回头朝魏境渊招了招手。“过来说话,一边剥瓜子吃,一边说话。”
“穿这么点衣裳,你不冷吗?”起身走到桌子边坐下,魏境渊伸手抓过一把瓜子放在面前。
“不冷。”陶秋意摇头,她是真不觉得冷。
睨了他一眼,魏境渊慢条斯理的开始剥瓜子壳。
“新院子那边的事,你讲的和茉莉讲的八九不离十,我听了无聊。”陶秋意坦白完,直接问:“寒英伤的重吗?”
她只关心自己在意的。
摇摇头,魏境渊说:“我看过,都是些皮外伤,看起来吓人却没伤到骨头。你给我的药我给他了,坚持擦几天就能好。”
“那就好。”寒英伤的不重,陶秋意彻底放心了。又问:“来偷砖块的都是些什么人?”
新院子那边发生的事,简单概括就是。
今天早上有人趁着大雾,去新房子那边,偷建房子用的砖块。被寒英发现闹起来,那些人怪寒英多管闲事。
把寒英打了一顿。
魏境渊没立刻回答,而是蹙眉问:“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教训一顿啊,寒英不能白挨打。”话落,陶秋意一笑,凑近魏境渊面前轻声问:“你想包庇那些人?”
魏境渊摇头,“没有,做错事付出应有的代价,是理所应当,我只担心你。”
“那不用。”陶秋意身体坐回原位,继续剥瓜子。
魏境渊叹气,他真是被这个小女人吃得死死的,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可惜新院子没建成,他和她还不能有单独的屋子。魏境渊活了二十好几年,从未觉得,时间能过得这样慢。
把剥好的瓜子仁和陶秋意剥好的放一起,魏境渊说:“你如果想去教训那些人,记得喊上我。”
“你要和我一起去?”陶秋意诧异的看着他。
“嗯。”魏境渊嗯了一声,然后又补上一句。“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的。”
想到今天费劲巴拉领回来的两张纸,陶秋意撇嘴,“合法夫妻,也没有一起干坏事儿的啊。”
“别的合法夫妻如何相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魏境渊说:“在我这里,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坏事一起干。”
“不后悔?”陶秋意眼尾似含着钩子,直直看着魏境渊。提醒他说:“承诺了就要做到,毁约是会付出代价的。”
“我不后悔了。”魏境渊压抑的声音说:“我现在只后悔没早点建房子,早建好院子。今晚我就能拥着我媳妇儿过洞房花烛。”
“一起入眠,明早一起醒来。”
想到这些,魏境渊又郁闷了。
他……他……不要脸,陶秋意瞪大眼睛。感觉听了他的话,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这种话是能拿出来说的?
不过,这些话应该能算是情话吧?严肃正直的男人温柔起来,有点招架不住啊!
“不许你再撩拨我。”脸颊有点发烫,陶秋意拍开下巴上他的大手。
收回手继续剥瓜子壳,魏境渊喃喃自语,“明明是你在撩拨我,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我撩拨你了?”
“你还说。”故作恼羞成怒,陶秋意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