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喊,只见一个身形魁梧、满脸惊恐之色的毛熊传令兵如同一颗炮弹般冲进了宴会厅。
他一路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来到众人面前。
待稍稍喘匀了气儿,这名传令兵便用颤抖的声音向乌兰总督禀报:
\"启禀总督大人,大事不妙啊!咱们的驻屯骑兵旅……驻屯骑兵旅竟然全军覆没啦!\"
此语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原本还因被打断而想要发火的乌兰总督,此刻也呆若木鸡,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中握着的精美酒杯就那么静静地悬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而在场的其他宾客们听闻这个噩耗,更是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瞠目结舌,愣愣地杵在原地,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咔嚓!\" 突然,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原来是乌兰总督手中的酒杯终于承受不住这份震惊和恐惧,掉落在地,摔成了无数碎片。
要知道,这支乌兰驻屯骑兵旅可不是普通的军队。
它自成立至今已有四十余个年头,历经风雨沧桑,战功赫赫。
且不提他们曾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单说今日在座的这些蒙古贵族,哪一个不曾领教过他们的厉害?
曾经,这些贵族们在这支铁骑面前无不俯首称臣,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令人敬畏的强军,如今却被告知已全军覆没!
而且距离他们出城作战才不过短短四个小时而已!
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仿若天方夜谭。
乌兰总督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指着那名瑟瑟发抖的传令兵厉声呵斥道:
“给我住口!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谎报军情?简直罪大恶极!”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宴会大厅内炸响。
说罢,乌兰总督转身快步走到座位后面的墙壁前,伸手取下挂在上面、由毛熊皇帝亲自赐予的精致手枪。
只见他动作熟练地打开保险,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传令兵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子弹瞬间穿透了传令兵的头颅,鲜血四溅,溅在了周围人的身上和营帐的地上。
那名可怜的传令兵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至死都没有想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传递回来的真实消息,竟然会换来这样悲惨的结局。
乌兰总督紧紧握住手中还散发着硝烟味的手枪,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
他环视四周,对着在座的众人高声喊道:“诸位,乌兰驻屯骑兵旅可是我们帝国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啊!”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英勇无畏的战士,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被消灭掉呢?”
“哼,这个该死的家伙,肯定是被那些可恶的靖难军收买了,所以才故意编造谎言跑来这里扰乱军心!”
说完,乌兰总督一把抓起桌上的备用酒杯,高高举起,大声说道:
“来来来,大家不要被这点小事影响了兴致,只管开怀畅饮便是!”
同时,他不动声色地向站在一旁的副官使了个眼色。
这个副官跟着乌兰总督三十多年了,只一个眼神就知道乌兰总督是啥想法。
立刻来到外面打听起来乌兰驻屯骑兵旅的消息。
很快的消息令副官直冒冷汗,急匆匆来到乌兰总督面前,小声耳语道:“总督大人,情况属实,乌兰驻屯骑兵旅真的没了!”
乌兰总督心里是真的被震惊到了,但是表面上还得强颜欢笑,不能被蒙古贵族们看出来,一旦他们知道了,这些人多半是会造反。
乌兰总督眼珠一转,瞬间就想出一条妙计。
对副官说道:“你去外面放出风去,就说乌兰驻屯骑兵旅没有被消灭,他们是在执行总督的秘密计划!”
副官点头道:“是!”随后转身离去。
乌兰总督同时继续忽悠在场的蒙古贵族们。
“诸位,乌兰驻屯骑兵旅实际上是在执行我的特殊任务去了。”
“他们故意派出一小部分骑兵去攻击靖难军的阵地,就是为了麻痹他们,好为以后的战斗打好基础。”
“现在,请各位派人召集你们的部下,一起到乌兰城来,帝国需要验证你们的忠心!”
乌兰总督终于露出自己的想法,要让蒙古贵族的军队和靖难军血拼,不管谁胜谁负,损失的都是神龙帝国的军事力量。
蒙古贵族们纷纷答应下来,离开宴会去召集军队。
这些人不是傻子,他们当然看出来了乌兰总督是在满口谎言的忽悠他们。
但是,对他们来说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些都是分裂分子,自己也知道靖难军饶不了他们,所以只能更加卖命的给毛熊帝国当狗。
他们走后,乌兰总督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乌兰城附近还有安德烈那支虎狼之师存在。
想到这里,他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转头看向身旁的副官,语气严肃地问道:“安德烈呢?他如今身在何处?”
副官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
“回禀总督大人,安德烈团长昨日率领部下进攻靖难军,却不想遭遇惨败。整整一个团一千多名士兵啊,最后逃出生天的竟然不足百人!”
说到此处,副官不禁暗暗摇头叹息。
安德烈虽然战败被俘,但他通过缴纳高额赎金重获自由。
而靖难军也是守信之人,并未将其被俘之事大肆宣扬。
因此,直到此刻,外界对于安德烈曾经沦为阶下囚一事仍旧一无所知。
乌兰总督听完副官的禀报,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笑罢,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嘲讽道:
“哈哈哈哈,好啊,当真是太好了!这个安德烈平日里仗着自己老爹是伯爵,就目中无人,从来不把本总督放在眼里。”
“就连我的命令,他也时常阳奉阴违、拒不执行。哼,我倒要看看,他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有何颜面再来见我!”
说罢,他双手抱胸,目光冷冽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安德烈灰头土脸前来请罪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