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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坛书屋 >  百年诸神 >   第23章 同行

早在每五年一届的神探大会上,庾泗是见过帝国风头无两的这位神捕的,不过荀炳极懂得掩饰,戴着面罩,裹着袍子,看不清真容。

是故此次突兀现身,庾泗决计是认不出来的。

随着庾泗抽刀出鞘,其余姑娘纷纷亮出兵刃,只待庾泗出手,便要一拥而上。

与阙晚空一战累得慌,不想再动手了,荀炳笑嘻嘻道:“庾姑娘,送的那十只鸡块头很足,我可是好好吃了个饱饭!”

庾泗狐疑道:“你是程思美?”

“可以这么认为,所以咱们从来没有什么对立的立场,还不快快收刀?”

庾泗颇显沉稳冷静,拒不收刀,“你是程思美,那你现在这副相貌又是什么?改头换面进入瀚海,又去绿洲晃荡一圈,说你没有图谋我是绝不会信的。”

荀炳微退后,双手拢袖,作了一揖,一派君子风范,“在下荀炳,有幸得见庾姑娘,改日去帝国玩耍,荀某做东,定要一尽地主之谊。”

庾泗腾地跃步,逼近荀炳,刀也同一时间挥出,直取面前男人脖颈!

荀炳不闪不躲,保持微微笑意,刀在他脖颈前半寸停下时,才为自己辩解道:“假扮驸马是有不得言说的隐情,不如看在我从未对狄鹰以及绿洲诸位妹妹们有过恶意的份上,你我打个商量?”

“要我给你隐瞒此事?”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庾姑娘冰雪聪明,狄鹰那光头佬前辈子指定烧了不少高香,才能修来此生这般缘分!”他动作表情极其夸张,指天又指地,骂骂咧咧。

庾泗懒得管他,提醒道:“不管你此行目的为何,可是打着驸马的幌子进入绿洲,就这般在狄鹰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任是谁都会如鲠在喉,我不讲你今天耍的这出闹剧,只会跟他说驸马程思美原来就是荀炳,其余不说,也懒得说。”

“不!”荀炳一口回绝,“我有深远谋划,一旦对狄鹰说起此事,以他智慧,从我进入瀚海至此全部行踪,稍微进行一番追本溯源,我的谋划就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这是绝对不行的!”

庾泗挑眉道:“不是说了对狄鹰没有恶意么,这么怕他知晓你的谋划?”

荀炳低头不语,气质内敛,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的确已能算得上一位美男子了,与狄鹰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他笑起来贱嗖嗖的,像个浪荡公子,此时沉闷内敛,便就好似一副画作般,赏心悦目。

想了许久,荀炳头大,只得妥协道:“庾姑娘是笃定了我不会以武力欺负人,所以才这般与我周旋。我想想,其实也未尝没有折中之选,你看,我近期谋划只是针对于近期,不多不少,也就半年时间,此半年之内,请你以及你的这些小姐妹们为我守口如瓶,藏下这个秘密,半年之后,随便说!你看如何?”

庾泗摇头道:“老实说,不太信得过你。”又莞尔一笑,续道:“荀炳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我也很想看看你与狄鹰谁的脑袋更灵光些,半年之内若有针对狄鹰之举,我不介意将你某些秘密和盘托出,届时狄鹰去找你,你可不要闭门不见。”

这是谈妥了。

荀炳再作一揖,表示感谢,此时那张小二赶着牛车路过,六名信徒在后跟随,瞧见这边的剑拔弩张,笑着抱拳,喊着后会有期,唱着歌走远了。

庾泗收刀,“那我们也走了?”

荀炳赶忙让路,“请请请!要不说庾姑娘蕙质兰心,国色天香呢,识大体,是个明白人儿!有空来帝国耍啊……”

庾泗摆摆手,领着姑娘们离去,一番战斗之后的钟繇与阙晚空也准备离开,路过荀炳,颔首打个招呼,管你驸马还是神捕,在这两位默契搭档面前,都不够格。

汉十五清点伤员,牵着马走近,眯着眼看这三伙人离去背影,沉声道:“先不论你真实身份是什么,今天这么一场战斗,就这么灰溜溜地看着他们走?”

荀炳看向陶经,这小子皱着眉头撅着嘴,估计是让铁忌给打郁闷了,“不然呢,是你上还是陶经去?总不能让我来吧?”

这个话题就此按下,汉十五横眉以对,冷肃气氛瞬间蔓延,“那么咱们就来说一说你了,我听他们叫你荀炳荀捕头,怎么,帝国大名鼎鼎的神捕,潜入王朝,假扮驸马,莫非要对我王朝不利!”

荀炳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回应,“你可知狄鹰为何进入荒漠?荥阳王的千金遭遇非法杀害,自然不可姑息凶手,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就连平天府的卫甚武也参与了进来,两位有名的捕头联手查案,莫非就只是为了千旻郡主这一件案子不成?”

“是黄金。”身为仪仗兵统帅,帝君极为信任依赖之人,汉十五是通晓其中内幕的。

荀炳笑道:“所以啊,足以想见这笔黄金到底有多重要了,三位鼎鼎有名的捕头都进入了荒漠,不论是谁偷了抢了这笔财宝,都得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汉十五纳闷道:“所以你是跟狄鹰一伙的?”

“非也,各行其道罢了,他查他的,我查我的,偶尔碰见了,吃顿饭喝个酒,简单聊两句罢了。”

汉十五不再多言,一介莽夫,没必要插手这些动脑子的事,回转王都见了帝君,如实禀报即可。

转身开始收拾战马,想了想,又疑惑道:“绿洲一别,启程回王都,你莫非已经有了黄金的下落不成?”

“我暂时不知其下落,但狄鹰想必已经知晓了,所以咱们此次东归,倒不急于回王都,先在西凉等着,相信狄鹰会为我们送来好消息。”

汉十五皱眉道:“等别人给你送好消息,你平时就这么查案的?”

荀炳给他个白眼,隔行如隔山,跟这种大老粗没啥好聊的,又不禁来了点恶趣味,揶揄道:“此时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在程思美身上么,就不关心他去了何处?”

汉十五道:“哪怕是方才的钟繇和铁忌取代驸马,站在我的面前,我都要率领仪仗兵碾压过去,不管驸马身在何处,势必死活见人。不过若是你荀炳,等见了帝君我如实奏秉即可,说到底,你与其他人还是不太一样的。”

这番话好坏听不出,荀炳来了兴趣,竖起耳朵,“怎么个不太一样,说来听听。”

汉十五不太愿意搭理他,战马确定无损,便牵着马走远了,此情此景,荀炳忽然忆起些少时过往,禁不住慨然,“生死十年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明月夜,短松冈,尘满面,鬓如霜。”

——

此番闹剧便算结束了,无论英雄或凡人,各自心怀谋略,走在既定的命运轨道上,他们或许已然看见了结局,或许只是茫然赶路,不知前路,不知归处。

艰难赶路的大小二人组累得气喘吁吁,一秀倒还好,修为高深,只是为了配合况慈的满头大汗,也大口喘着气,这样显得自己更贴地气一些。

大概过去了两三个时辰,况慈好奇道:“你说的那个神,还搁那打着呢?”

“没,我感觉不到他之天道丝绦了,应该是离开了。”

况慈笑道:“刚才我就想问,你跟他对上,胜负怎么样?”

一秀鄙夷道:“面都没见过,蒙啊?”

“随便说说嘛,你都能感觉到他,说明你比他强不老少,真要见了面干起仗来,你的赢面应该挺大。”

一秀笑了笑,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他缓缓开口:“他大概是来自众神山,那是一个凡人难以企及的地方,那里的山峰高耸入云,直达天庭,浩瀚庄严,令人敬畏。

偶然的机会到了众神山,虽然仅待了半个月,却仍旧让我受益匪浅,我与天地为伍,与风云对话,感受着自然的力量和天道的精纯。在那里,你会懂得如何与自然共存,也明白要如何运用天地之力。这些经历,让我至今想来都振聋发聩,记忆犹新,也让我明白真正的力量不仅仅来自于肉体,更来自于心灵。”

他眺望远方,思虑片刻,总结道:“一位来自众神山的先天神,虽与他未曾谋面,但我相信,出身于此,岂是凡俗中人能够妄加评判的?真正的强者,不仅仅是战胜对手,更是战胜自己。”

他低头看少年,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秀笑道:“看你这模样就是没听懂,不懂装懂,学艺的大忌讳。”

况慈瞪眼道:“不然呢,我就直白地告诉你我读书少,听不懂,你岂不更要笑话我!”

一秀点头道:“有道理。”

不出意外,迎来了小徒弟一个大大的白眼。

绑着小沙袋的赶路十分遭罪,不过看在一秀也绑着铁块的份上,就不抱怨了,人家两步就能溜出去六万里,好家伙,那啥众神山的神来了,只怕也得变成龟兔赛跑的那只龟。

又行了大约三个时辰,午后的日头更见毒辣,两个人寻着个将将能遮蔽太阳的沙丘,窝着把饭吃了,所谓午饭,不过是啃了两张硬到掉牙的青稞饼,所幸水袋里的水管够,倒不曾噎死。

一秀道:“差不多了,傍晚时分应该就能寻到马车了。”

况慈纳闷道:“你把马车停这么老远干什么,咱俩都走了一天多了,就这么省心,不怕路过的马匪把你的马牵走了?”

一秀摇头道:“我可没把它停这么远,是它自己瞎溜达,再溜达几天估计就到西凉了。”

“乖乖,你的马还挺有意思,老马识途,是不是就这个意思?”

对于那位老伙计,一秀毫不客气,打趣道:“它已经不是老马识途了,倒更像是成妖了,一把年纪了,从不让我省心。”

“哦嚯嚯,你跟它一个样,我一个没看住就跑了,一跑就是半拉月,你的马可比你省心。”

一秀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拍拍少侠肩膀,催促起来:“走了走了,路途遥远,不要耽搁太久。”

心里虽贪晌偷欢,巴不得就在此地好好歇歇,不过况慈仍旧强撑身躯爬了起来,得好好打磨身体啊,不求能两步窜出去六万里,至少未来给师父报仇时不至于被仇家反杀了就成。

两个人又继续晃晃悠悠地赶路,直走到薄暮时分,少年人眼神好,况慈一指远处黑黢黢的个大黑点,“看,是不是你的马!”

“不错,走,去看看它。”

况慈呼哧呼哧奔了过去,心中还是有些小盘算的,有了马车,可就不用苦行走路了,这样每天十里地就很有劲头了,来到近前,看清了老马模样,又不禁有些打怵,“你的马怎么瘦成这个样?”

眼前这匹老马的确瘦骨嶙峋,四条腿走起路来都打摆子,任是谁见了都不觉得它能拉得动一驾马车,更别说马背上坐个人,也许下一刻就能给它压死了。

一秀白眼道:“荒漠苦行,能找到草是很稀奇的事,饿的久了岂不就是瘦成这副模样。”

况慈心疼地抚摸老马,唉声叹气,“你都知道找草是稀奇事,还自己跑了,把老马留在这荒无人烟的破地方,诚心饿死它?”

老马打个响鼻,蹭蹭他,况慈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以后就不会让你饿着了,你这个主人太不靠谱了,以后可得擦亮眼,他要是再带你出门,可不能答应他。”

老马低声嘶鸣,打着响鼻,应该是听懂了。

一秀站在车旁,看这一老一小矫情,装,看你俩装到啥时候。

果然,况慈一股脑儿卸下装备,全搬上了车,临了拿眼偷瞟和尚,见他啥也没说,就心安理得了,钻进车内开始归置物品,东西太多,别把地方塞满了,俩人就没地方坐了。

待他收拾停当,脑袋伸出车厢的瞬间,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和尚正和尚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眼神看得他心里直发毛,“咋,你饿了?”

一秀道:“况少侠,你都怜惜老马,看它身躯孱弱的,就这么忍心把行李全放车上?把老马累死了可如何是好?”

原来在这等着呢,况慈跳下车,跟老马勾肩搭背,脸皮厚实道:“俺们俩这是好兄弟,它瘦我累,咱们就先赶路,过个半天时辰,俺俩再换过来,我背行李它走路,啥事都讲究个劳逸结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伶牙俐齿。”一秀倒不曾怪罪他,少年心性,若老成持重,岂不少了太多乐趣?

闷得要死。

此处地界过于空旷,不便露营,就赶上马车向前走走,约莫半个时辰,寻到个背风的大沙丘,将车停下,帐篷支起来,况慈有了经验,自顾奋勇地搭锅起灶,取出碗来,发现今日这一路行来,没看见水源,不曾洗碗,油渍汤渍黏在碗底,抠不下来。

一秀拍拍他脑袋,轻声道:“凑合用就行,出门在外讲究不了那么多,若是处处讲究豪华奢靡,凡事都要干干净净,那不如就在家里待着,何苦出来遭罪。”

况慈朝他竖大拇哥,拍马屁道:“我是流浪惯了,经常捡人家剩饭剩菜,我就怕你不适应,你之前都穿那么白的袈裟,像个神仙佛祖一样,现在我得夸你一句,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一秀取出水袋,往锅里加水,笑道:“别说白色袈裟了,没看我最近不穿了吗,出场时候讲究高手风范,当然要拉风一点,可是谁穿谁知道,往地上一坐,这沙土一下子就给你把屁股染成了屎黄色,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高手拉屎不擦腚呢。”

哈哈哈!

一席话惹得少侠捧腹大笑,紧接着,又为难道:“惨了惨了,我还想以后长大了,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这下子得好好想想了。”

一秀指尖燃起火苗,将况慈塞到锅底的碎木柴点燃,打趣道:“不如随我出家,去了素心亭,给你一套一模一样的。”

况慈瞪眼道:“当和尚?我才不去咧,以前就听飞鱼师父说,当和尚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不能娶妻不能杀人啥啥啥的,规矩那么多,我还不如死了呢。”

一秀一笑付之,他自己出家后娶妻生子,喝酒杀人,样样都沾,大阿鼻地狱年年都上素心亭来抓人,住持师哥平日里和气,可碰上这群地狱使者,年年都得怒目个两三回。

所以才要天下行走啊,换作师哥出门,就那破脾气,早晚让仇人堵马路上围殴了不成。

……

吃罢饭,两个人简单收拾,便各自打着赤膊,挽着裤脚,准备开跑十里地了。

况慈没底道:“一会咱们俩并排跑,你别跑太快啊,我腿短追不上。”

“磨蹭什么,走着!”

“呀呼!”况慈一马当先窜了出去,不时回头看看,别把和尚丢下了。

一口气又是一里地,本身就绑着沙袋,今天又走了一天路,明显觉得出双腿如灌铅,乏力了不少。少侠头大起来,糟糕,不会坚持不住,爬着跑完这十里地吧?

一秀来至身侧,鼓励道:“腿疼跑不动正是需要再接再厉的时候,坚持下去,或许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

况慈又何尝不想继续下去,少侠咬咬牙,双手提着腿,继续向前跑,冰冷荒漠也架不住大汗淋漓,汗液湿透衣衫,脚步也越发坚定。

月亮清辉洒下,照耀在努力的身影上,年少初长成,已有吞虎之气了。

跑完五里地,况慈一头栽倒,捂着腿肚子嗷嗷叫,昨晚跑十里地还动力满满,今天就这么一副熊样了?

说实话,自己都有点瞧不起自己个儿。

一秀为他解下沙袋,给他揉揉腿肚子,一会冷一会热,稍后跑回去还有五里地,别使劲使大发了抽了筋。

低头给他揉搓小腿,暗中使了佛门金刚力,促进血液循环,抬头看这小子,瘪着小嘴,眼角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少年时候,大概比你现在还要小一些,我跟师父也要经常一起跑山,我们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跑法,你想不想试一试?”

不太想试,不过不能拂了和尚面子,他毕竟也是自己师父,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一秀自怀中摸出一根布条,道:“平时用哪条腿比较多?”

况慈伸出双腿乱蹬一气,咧嘴道:“好像都一样。”

“行,那就不分主次了。”一秀将自己左腿与他右腿绑缚了脚踝,介绍道,“稍后咱们就一起跑,你看,我出左腿你就要出右腿,要是我出了左腿你也出左腿,可就一块摔个狗吃屎了。”

况慈眼睛一亮,这玩法倒新颖,撑着身子爬起来,一秀怕他摔倒,也站起身,“怎么,歇息好了?”

况慈揽住他的腰,“这个急不来,咱俩要一点一点走,先试试,哎说好了啊,你别大趔胯,把我裆再给扯了。”

一秀大笑,牵起他的手,“那就出发!”

两个人就这么踏上了回程路,起步就十分不顺,“你还是别牵我手了,整得我顺拐了都!”

“啧,叫你伸右腿,你伸右手干什么?”

“顺拐了顺拐了,别牵我手,让我自己走!”

……

东海小镇,跑蝶山,迦持院。

深夜寂寥,山顶仍有个清癯老和尚晒着月亮看直播,云海上取下一片小棉花,正有大漠孤月下,一大一小蹒跚而行的景象跃然而出,此等手笔与信谍近几年新推出的付费的实时传输版本要高明太多,非大能为者不可为。

无胜住持迎风而笑,不知想起了什么?

此时,后头有个半大小子跑了过去,无胜喊住他,“宋来,半夜不睡,跑来跑去做什么?”

这少年与况慈一般年纪,体格小了许多,瘦了许多,来到住持身边,揉揉眼,“住持,做噩梦了,我梦见我的牛了。”

住持叹息道:“一切有缘法,不生不息,牛还在你心里,就已经足够了,活是活不了了,但你得好好活着,否则它的死岂不空白费一场?”

宋来点点头,看见小云朵上的两个人,“住持,你这手段可以啊,他们两个人是谁?”

住持低头笑道:“就是你啊。”

……

少年也遂凌云志,悲风高马啸长歌!

——况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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