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床边轻纱浮动。
榻上人影重叠似紧紧相拥,温热肌肤贴合。
唇舌交缠,情欲弥漫。
春色晃动,烛火摇曳。
一夜春风化雨,缠绵悱恻……
“嗯哈……”李祈猛的清醒过来,旁边空空荡荡的,原来是梦……
李祈拍了拍起伏太大的胸口,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那什么梦,顿时羞赧不已。
难不成自己对容稹真的起了别样的心思?!
“起身了吗?”容稹的声音突然传来。
李祈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容稹撩起床帘,看见李祈脸色红润,耳尖泛红。
诧异之余,暗自发笑。李祈啊李祈,也是让我瞧见你如此模样了。
作为过来人反倒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李祈垂眸,抓着手指。
“起来洗漱罢,等用完膳,我们就回府。”
“好……”李祈有些不敢直视看容稹了。
容稹吩咐人把吃食拿上房间来了,二人围桌,动筷,不急不慢地吃起来。
对于昨晚的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了。
*
晨风微凉,暖阳隐约浮现。
二人回到王府中……
方既和薛易景在院子里瞧着氛围微妙不对劲的两人。
相视一眼:他们有情况!昨晚就没有回来……现在还……嗯,有动静了。
李祈其实每每回想起还是会很羞耻,一天都腆着脸,很别扭。
容稹却犯傻,装不理解,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李祈,宠溺地笑。
风和日丽,草树换新芽。
偏院大树下,李祈和容稹一起下棋。
容稹偶然发现李祈遇到难处时会不露声色地微微的皱了下眉……
不露声色这很李祈,不时展露的野心和娇艳更是危险又迷人。
原本专注下棋的李祈注意到投来的灼热光线,不解抬眸,正巧对了容稹戏谑地目光。
“怎么这般盯着我?莫非有邪念?”容稹恶人先告状。
李祈一惊,“瞎说什么呢!”
今日午后李祈难得得空,本来是想休息的。
但无意看到伙房那挺热闹的,肉片在锅上滋滋作响。
小火煨着的汤,传出浓厚香甜的鸡汤味……
李祈突然兴起想做饭了,自己好像还没尝试过这个。
他走进去,正要开口,便被正在低头切菜的厨子打断,“灶房重地,闲杂人等误入哈。”
“……”李祈收回将要迈进去的脚,“那个我可以试试做道菜吗?”
“?”那人转头,看见李祈,长的俊挺,一身好衣裳,看样子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见那人露出困惑的表情,李祈解释道:“我就是没做过,想试试,可以吗?”态度诚恳。
恰好容稹和薛易景正巧路过。
容稹听到李祈想做饭时,眉毛上挑,眸光中露出惊异。
前世自己好像就没见过李祈做饭……自己本来也是不太会这些的。
奈何人在军营战场摸爬滚打多年,有时饥荒难挨,什么东西没煮过吃过,硬生生练出了还算可以吃得下的厨艺。
“让他试试吧。”容稹不缓不慢出声道。
“是,王爷。”伙计从伙房里出来,向容稹和薛易景行礼。
李祈回眸看了一眼容稹,眼底带着一缕诧异,朝容稹和薛易景颔首问好。
容稹笑着回应,“去吧,展示一下你的厨艺。”
但有些人真的不是什么都会的。
比如李祈是真的对厨艺这块毫无心得和技术。
“咳咳咳…呼……”李祈冒着浓烟的灶房里跑出来,灰头土脸的,差点把灶房给炸了。
完美的李祈,居然不会做饭。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容稹,不禁轻笑一声。
李祈垂头丧气,不由感慨,眸中还进射出明显的挫败之意,“看来我真的不是做饭的料,做饭好难,比学功法诗书的难多了。”
容稹倒觉得没什么,各有所长嘛。
他眉眼沾着挑逗,“无妨,你若真想学,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说实话,容稹以前也是毫无做饭经验的。后来在书里看到“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你不会做饭,他不会做饭,这哪行啊?给我学起来。”说实话,这是写书“人”故意整蛊容稹的。
“我试了这么几轮,都差点把这里给炸了。你还让我跟着你继续学,莫不是不怕我把整个王府都给烧了。”
“不怕,为师颇有家资。”容稹眉眼上挑,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阔气和宠溺。
李祈嘴角微皱,露出淡淡的笑,“师父有心就好。我如今试过了,明白我确实没得天分,就不折煞再多闹腾了。”
容稹无意发现李祈和他的小习惯有些像,喜悦不言于表。
———
———
午后时光匆匆,太阳西斜入山。
容稹和薛易景走在无人的小道上。
薛易景是有些忐忑地以为容稹会开口惩戒自己,但始终没有等来,一路带着些微的惶恐。
良久容稹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与方既近来相处的如何?”
薛易景闻言有些意外,可还是如实回答,“还行,至少现在是互明心意了,时不时也会加下餐。”说
到最后一句薛易景的嘴角自然翘起。
容稹点点头,意料之中,方既和薛易景的情况可比他和李祈的简单多了。
只要两人长了嘴,明说纠葛、情愫,再表一表忠心,差不多就成了。
可自己仍是任重道远啊。虽然现在和李祈也算是互明心意,有了突破性进展。
但未来依旧荆棘塞途,困难重重。
“那你们如何了?可是有进展了?”薛易景莫名好奇起来。
“……嗯嗯。”容稹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薛易景笑了,想不到容稹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那到哪步了?牵手?亲了?抱了?难道还睡了?”薛易景越说越激动。
容稹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有些难为情。
而薛易景依旧眸中放光,带着探究,“说说呗。以前光听你的难事了,如今有好事临头,也不拿出来说说?”
“……基本都做了……”容稹回答地有些含糊。
“啊?还真睡了?!李祈虽说长大了可还是个……你qinsou啊?”
容稹看出了薛易景的嘴型,明白是什么话,抬手拍了一下薛易景,“胡说什么呢?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薛易景一头雾水,小声道:“不是你说都做了吗?”
“我……就是……”没办法,容稹抬手挡着附在薛易景耳边,道出事情的情经过。
了解了一切后,薛易景,不免佩服起来:“哈哈哈哈,你还真厉害!”
“少打趣我。”容稹扁了扁嘴,拍开薛易景指起来的手。
“对了,最近吩咐潜伏在苍凌的密探多打听打听苍凌近来的动向。”容稹突然想起正事,朝薛易景安排道。
最近苍凌的动作太引人注目了……
苍凌太子都敢来朝州了,看来日后仍是避免不了他与李祈的再次相见。
才与李祈诉说衷肠,又生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