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东京大部分百姓心目中的第一高手,如今的展昭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就连韩光耀走近屋子也没发觉。
虽说挂着吊瓶,但展昭身上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伤痕,脸胖嘟嘟的,相较以前还要圆润了一圈。
不过有些伤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武功高强感知远比普通人要灵敏,展昭这表现肯定是哪里受了严重的损伤。
到底也是打过多次交道的熟人,看到展昭落得这般境地韩光耀也是有些不落忍,叹息道:“这种情况我以前见过,展护卫应该是被人打坏了脑子成了植物人,以现在的条件大舅哥无法医治也情有可原。”
一旁的包大同也顺着说道:“可不是嘛,想展护卫也是仪表堂堂的佳公子,又得官家赏识,前途不可限量,刚来那几天还活蹦乱跳能吃能骂的,哪知道这些日子病情竟然恶化成了如此地步,真是令人唏嘘……”
植物人这玩意有可能延时,但绝不可能会活蹦乱跳,韩光耀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立马就听出了不妥。
连忙打断包大同道:“你等会,你等会,你是说展护卫刚来那几天活蹦乱跳,也就是最近才这样的?”
“是呀,刚来那几天虽然受伤不轻,但是手脚好像并没有受影响,虽然不方便,但是行动还是问题不大。”
“那这不对呀!”
韩光耀嘟囔道:“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怎么会成了这样?”
一边说一边还在展昭身上检查了起来。
可检查了半天,除了在身上发现了几条掉了痂的刀疤外,身体甚至比一般壮汉还要健壮。
韩光耀毕竟也就是小诊所当过几天学徒,也搞不清展昭这样具体是啥原因,只能拍着展昭的手说道:“展兄呀,你这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伤的你,不过应该和赵允让脱不开关系。”
“那孙子现在也死了,你的仇也应该算报了,你放心我韩光耀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这样一天我教坊司就养你一天。”
正说着,韩光耀就发现一直纹丝不动的展昭脑袋竟然木木的转了过来,空洞的眼睛里也慢慢有了聚焦。
紧接着韩光耀就看到展昭的眼睛里汪起了泪花,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韩兄呀!你可算回来了,求你让你大舅哥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展兄你这是咋了?”
韩光耀从来没见展昭这样过,被哭的有点懵圈:“我大舅哥不是给你治伤的吗?他怎么你了?”
听到韩光耀说治伤,展昭硬生生打了个哆嗦哭道:“有他那么治伤的吗?我也就是身上被人砍了几刀,可他隔三差五就跑来往我胳膊腿上打穴扎针。”
“现在身上刀伤是好了,可是我胳膊腿瘫痪半个月了,天天光着屁股躺被窝里,解手出恭都得假手于人。”
“他还往我下面插管子,身体里输液体,我不想活了不吃饭,他把漏斗插我嗓子眼里把稀饭往里灌,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呜呜呜……”
眼瞅着堂堂南侠在这哭的梨花带雨,人家可也是朝廷命官,被困在这里受虐待,传扬出去也是个麻烦。
韩光耀也琢磨不明白大舅哥这是唱的哪出,忙安慰道:“展兄你别着急,兴许这是我我大舅哥新研究出来的治疗手段,我这就给你问问去!”
…………
如今的无崖子可再也看不出当初犹如谪仙临凡的影子,顶着鸡窝头,挂着黑眼圈,如果再套个白大褂胸前别几根钢笔,活脱脱就是漫画里的科技狂人造型。
看到韩光耀进来,还没等他说话就被无崖子一把拽了过去,提起桌子上一件软甲就往韩光耀身上套。
“你来的正好,上次给你做的盔甲太重不方便行动,这是我刚研制的合金软甲,全套重量只有盔甲的十分之一,但理论上防御力不弱于盔甲,你快穿上试试。”
说着又拿起桌子上一把类似破甲锥的武器就打算往韩光耀心窝子上捅。
这玩意通体黝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光看就知道尖锐异常,韩光耀吓得一蹦老远,胆战心惊的说道:“大舅哥,你这是干嘛?难不成要谋杀妹夫吗?”
无崖子可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一本正经的说道:“理论终究是理论,具体情况如何当然要上身了才知道,你别动,先叫我捅一下再说。”
怨不得展昭能被无崖子折腾的痛哭流涕,别说是他,就连韩光耀现在看到无崖子这做派都发怵,哪里敢叫他捅。
忙不迭说道:“既然给我做的那我过后自会验证了告诉你,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把那展护卫怎么了?我有件麻烦事想叫他帮忙,他还能抢救过来吗?”
“展护卫?”
无崖子翻着眼睛张着嘴,想了半天才想起韩光耀说的是谁,哦了一声说道:“你说的是我拿来做实验那小子吧?”
“他那身子不打紧,你之前不是给我说通过输液灌肠导尿什么的可以长期维持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身体所需吗?我怕他乱动所以封了他的经脉气血。”
“现在数据已经记录的差不多了,既然你有事要他做,把这个给他喝了,然后用真气给他冲开四肢经脉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接过无崖子递过来的瓶子,韩光耀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待了,拉着包大同就往外面走,那样子好像是屁股后面有狼在撵一样。
出了研究所,韩光耀和包大同抹着脑门上的冷汗面面相觑,心里同时升出了一个念头:“以后不是必要,死也不来研究所了,这地方特么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