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下一秒,微生时野便被微生怜狠狠推开。
“别动她,警告你,阮软今天是我的。”
不似之前,少年面容一片冷然,像是冰封的湖面,隐藏着湖底黑暗的阴霾。
可微生时野却没把他的警告当回事,只轻触着自己的唇瓣,目光灼灼的看着脸红的少女:“很甜。”
“还想亲。”
听到这句话,阮软眼瞳倏地扩大,微生怜马上拽着少女离去,对微生时野骂道:“滚。”
餐厅内,一行人用餐气氛古怪极了,微生凌人跟微生时卷怎么说场子都热不起来。
其余三人只是闷头吃饭,突然都不会说话了一般。
阮软飞快用完餐,便率先离去,好在微生时野什么都没说,连用餐时的位置都坐在了她的斜对面。
“吃吧,小家伙。”
比较寂静的一处草丛中,拴着一只白色的类似于狗的生物,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她递来的鸡腿。
它毛发像白色的拖把,遮挡住眼睛。
“也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谁,饿的都成什么样子了,也不喂你吃饭。”
“太可怜了。”
阮软说着,拿出第二根鸡腿喂给它,这鸡腿很大,有大概两个头那么大,仿佛战斧牛排一般,足够这小家伙饱餐一顿。
它似是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一边吃一边发出觉得好吃的“miami”声音。
“你听说了吗?刚刚下训清点人数12班少了七个人!你们说是不是那个杀人魔又出现了?!”
“什么什么?不是吧…怎么又死人了?!”
“现在还不知道死没死,人都找疯了!你说这里封闭的连只鸟都飞不出去,怎么可能会消失的毫无踪迹……”
三个雄性从小道上路过,阮软躲在暗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草丛里还有一个人。
于是,干脆在阮软面前的石凳上坐下聊起了天。
“你们知道所有教官中最厉害的雄性是谁吗?”
“是谁?”
“黑川傅湛。”
“黑川傅湛?那是谁?”
“珍稀雌性所在班的教官,那个寸头的男人,听我们教官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到达了顶峰十阶,已经无人能及。”
一旦话题扯到珍稀雌性,就开始偏题。
“珍稀雌性?我听人说她的名字叫阮软,真的好好听,又好可爱,让人想要rua一下她。”
“你还rua呢,你以为珍稀雌性是狗吗?那么尊贵的物种,我们这些人啊这辈子就别想了。”
“不对啊,现在军事基地人人一样,没有区别,我们何不趁现在跟她结侣呢?”
“我们是那种人?况且她身边还有好几个九阶雄性保护她,你敢去抢?”
“最重要的是!黑川傅湛也是这一批四大家族的雄性之一!”
“也是。。最强的十阶都是珍稀雌性的雄夫,确实没人敢去抢。”
猝不及防听到他们谈论这些的阮软心中咯噔一下,黑川傅湛?她未来的雄夫?
那个针对她的死教官?!
空气沉默了会儿,话题最后又扯到了黑川傅湛身上去。
“那么完美实力强劲的男人,能有什么缺点?”
几人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我们教官说他是凤凰,最爱吃食堂里的鸡腿,对鸡腿的爱就像是狗狗见到了肉骨头。”
最爱吃食堂里的鸡腿?
阮软低头,看着手里最后一个“战斧牛排”般的鸡腿,沉默了。
怪不得黑川傅湛下午眼神一直若有似无的瞥向她放在一边打包盒里的鸡腿。
现在去送给他,求照顾、还来得及吗?
小家伙吃的饱饱的,此刻正贴着她的手心撒娇,“汪……”
“谁!谁在那?!”
声音吸引了三个雄性的注意,阮软怕小家伙被人发现,迅速从草丛中起身,“嗨,你们好呀……”
“珍、珍惜雌性?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她笑的尴尬,三个雄性见到原来是她更加尴尬,那岂不是,刚刚谈论有关她的事情,全部被珍稀雌性听到了。
“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继续…”
阮软将最后一个鸡腿装进打包盒,飞快离去。
可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副手又向她走来:“珍稀雌性,黑川教官找你。”
阮软:“……”
她跟着他来到教官休息室门前,“进去吧,黑川教官在里面等你。”
“哦……”
阮软接过他打开的门,走了进去。
男人正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冷酷的面容隐在烟雾中,多了丝神秘。
见她进来,只眼神冷冷望向她,并没有出声。
“黑川教官,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阮软忐忑的站在门口,并未敢向前踏入他的卧室。
“基地内出现很多人失踪,我叫你来只是想提醒一下你,晚上不要乱跑,更不要在外面乱逛。”
他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倪着她。
“我不想看到,我队伍里出现有人失踪。”
就这么一点事?至于让她亲自来这里通知她吗?
阮软随着他向前的脚步后退,直到被他堵在门后。
男人压迫感极强,她低着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知道了,黑川教官,我现在就回宿舍,再也不出来。”
阮软说完,转身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把手。
吱呀的门锁转动声没响起,响起的是背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让你走了吗?”
阮软讪讪收回手,不敢动了。
黑川傅湛看着背对着她的小雌性,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最后又隐于冷酷中。
“怎么,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自顾自面壁思过起来了?”
“对于你是六班吊车尾的觉悟倒是很高,怀里抱着什么?”
阮软闭了闭眼,鼓足勇气转身,将怀中的打包盒递出去。
“听人说教官你最喜欢吃,特意给您留的。”
透明的打包盒中,静静躺着一只色泽上佳的“战斧牛排”鸡腿。
“其余两个呢?”
“啊?”阮软抬起头看着他,有些莫名,没听懂他说什么。
黑川傅湛紧抿薄唇,道:“没什么,谁告诉你我最喜欢的是它?”
“把它拿走,有多远扔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