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他得他师父难得和尚真传,当然……”
封沉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是我大意了。但话说回来,这小公主的医术不错,她一治疗,我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那她正应该去神医谷,继续学习医术吗?”萧南月故作感慨道。
“我不去,我不去。”
陆芊寻委屈道:“之前是在宫里,后来,在天铉京城,也是一直被禁在院子里,这会儿又要被送去神医谷,
南月姐姐,我不想我这辈子,就只待在那种围墙禁锢的天地之间。”
“哟,还挺会说的。”萧南月忍不住笑了一声。
“将军。”纪青这时走上前来,在萧南月身侧小声道:“要不就带上小公主吧。
刚才听闻封前辈说她医术不错,正好锦悠的伤也没好全。
有她在,也可治疗一下锦悠,对吧!”
萧南月垂眸想了想后,妥协道:“行吧。”
“多谢南月姐姐,也谢谢这些姐姐。”陆芊寻很是开心,激动地原地蹦跶了一下。
“那纪青,你就负责盯着她了。”萧南月示意陆芊寻跟着纪青。
纪青点了点头,陆芊寻也乖巧地给纪青行了一礼,喊道:“见过纪青姐姐。”
随后,纪青带着她上了后面那个马车。
“没想到,你还真同意了。”封沉乐呵道。
萧南月叹了一口气,“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反而显得我无情了。
不过,带着她出行,只怕危险又加倍了。”
“你怕危险?”封沉反问萧南月。
萧南月干笑两声,“哈哈,我怕得不行。”
“狗屁!”
封沉说着,起身准备解下自己所坐这辆马车的缰绳。
“你干什么?”萧南月不解道。
“你都骑马了,我也陪你一起骑啊!我还赶着这辆车干嘛?我好歹也是江湖盛名一时的剑魔,你真把我当车夫了?”
“那若是刮风下雨,我俩怎么躲避?挤那辆大马车吗?我倒没问题,你好意思跟一群女子挤?”
“你后面不是还有一辆吗?”
“那辆里面都是行李……”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废话,我感觉你话里有话,说直白一些。”
“马车很贵,你怎么解了,车就掉价了。”
“你……”
最后,封沉还是赶着那辆马车,拉行李的那辆马车,则由萧南月牵着拉车的马儿。
就这样一行人往白凤州去了。
本来是要绕道去神医谷的,现在也不用去了。
与此同时,楚墨辞、古檐、高如、上官幽他们也收到萧南月去往白凤州的消息了。
——
一连走了三日,萧南月所预估的埋伏都没有出现,她们走的格外顺畅。
而三日下来,本来还不能起身的郑锦悠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于是,四个年岁差不多的女子每天都在大马车里叽叽喳喳的说着,笑着。
吵得郑婉惠、萧南月、封沉三人头疼。
郑婉惠郑大娘,直接选择坐那辆小马车,顺道帮忙赶车,萧南月就不用搭手牵马了。
封沉则驾车走在最前面,试图远离这叽叽喳喳的吵闹。
萧南月骑着马,与她们保持距离。
如此,若是遇到危险,她可以立即出手,
到了第四日,一行人进了一座小镇,镇子里很热闹,她们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先住下了。
一共要了五间房,纪青、冉霜月一间,郑大娘单独一间,郑锦悠和陆芊寻一间,萧南月和封沉各一间。
但当天夜里,纪青、冉霜月、郑锦悠、陆芊寻四人又混在一块,在屋中说起了鬼故事。
萧南月知晓后,不禁心疼银子。
“早知道要四间了。”萧南月和封沉在大堂内喝着酒,一脸心疼的样子。
封沉笑了笑,“你啊,年岁与她们差不多,怎么却那么显老呢?”
“经历不同,肯定心境不同,再说了,我什么身份。
平日里,别看她们对我亲近,偶尔还嬉闹,但我真和她们闹一块,她们也会有所顾忌。
我还是和你一起喝酒吧。”萧南月无奈地笑了笑。
“但我看她们和小公主处得不错。”
“小公主心思还没成熟,谁对她释放一些好意,她立马掏心掏肺了。
而且,她也没那么看重自己公主身份,和纪青她们自然玩得来。”
“也是。”封沉垂眸抿了一口酒。
“对了。”这时,封沉想起一事,“她跟着我们了,她体内的鬼冥蛊该如何解?
你也没有百忧神丹,她也不去神医谷。”
“我给神医谷传去书信了,看他们有没有解了。实在不行,等上官幽登基了,我亲自去一趟青国。”
“是吗?那你去的时候,是独自一人,还是带着四十万人马?”封沉调侃道。
萧南月笑了笑,“拿下青国也不用四十万,到时再说吧,这鬼冥蛊一时半会儿也发作不了,就先等等吧。”
两人的谈话都是压低声音,周围的人自然听不清,且大堂吵闹,都在说说笑笑,没人去注意她俩。
这时,从客栈外走进五人,三男两女,长得都十分好看,且气质不凡。
几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大堂内众人的目光。
“掌柜的,要五间上房。”五人中一名红衣少年说道,这少年一袭红衣,头上发带也是红色,声音爽朗,明眸皓齿。
“看什么呢?”封沉瞧着萧南月一直盯着那几人,不由出声问道。
“自然是看他们啊!”萧南月倒也不避讳,直言道。
封沉笑了两声,也没在多言。
等掌柜给他们安排好房间后,两名女子先上楼放东西了。
剩下三人正好来到萧南月与封沉旁边刚空出的一桌坐下。
这时,他俩都注意到这三人的佩剑都是出自江湖无定庄的匠人之手。
“不是名门大派,就是世家权贵之子,肯定很有钱。”萧南月抬着酒杯,压着声音靠向封沉耳边说去。
封沉看了她一眼,嫌弃道:“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别说这种像极了土匪的话?”
“习惯了。”萧南月尴尬地笑了两声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后,她继续观察这三人,除了那名红衣少年,剩余两人一个穿着蓝衣锦袍,一个穿着白衫,腰系一枚血玉的腰带。
蓝衣少年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颇有些侠客之风。
白衫男子比他们成熟一些,年岁应该在二十一二左右,长得俊美无涛,却好像不苟言笑。
任由红衣少年如何说笑,他的表情都很平淡。
不知为何,这白衣男子的模样神态,让萧南月有些熟悉,但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这时,白衣男子发现萧南月投来的眼神,不由抬眸朝她看去,萧南月立即收回视线,尴尬地笑了笑。
旋即,将手里的酒杯朝他抬了抬,以示歉意。
白衣男子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