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衙门。
苏尘看着手中的情报,嘴角微微上扬。
“燕王,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他喃喃自语。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百姓南下?”
“太天真了!”
他早就料到,燕王会采取行动。
但是,他并不担心。
因为,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相信,只要江南的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
江北的百姓,就一定会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这是大势所趋,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雨化田。”
苏尘喊道。
“属下在!”
雨化田躬身应道。
“你立刻派人,去江北各地,暗中保护那些逃亡南下的百姓。”
苏尘下令。
“如果遇到燕王的人阻拦,格杀勿论!”
“是!”
雨化田领命而去。
苏尘站在窗前,望着远方。
他知道,这场争夺民心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但是,他有信心,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因为,他代表的是正义,是民心所向。
而燕王,代表的却是黑暗,是倒行逆施。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
江北,某处官道。
一群百姓,正扶老携幼,艰难地向南走着。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充满了疲惫和恐惧。
“爹,咱们还要走多久啊?”
一个孩子,有气无力地问道。
“快了,快了。”
一个中年汉子,强打精神说道。
“只要过了长江,咱们就安全了。”
“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可是,我好饿啊。”
孩子哭了起来。
“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汉子心疼地将孩子抱在怀里。
“孩子,再忍忍。”
他说道。
“等到了江南,咱们就有饭吃了。”
“真的吗?”
孩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真的。”
汉子坚定地点了点头。
“吴王殿下,是咱们的救星。”
“他一定会让咱们吃饱饭的。”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后面传来。
“站住!你们这些刁民,想往哪儿跑?”
一群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不好,是燕王的人!”
汉子脸色大变。
“快跑!”
他大喊一声,拉着孩子就跑。
但是,他们怎么可能跑得过官兵的马?
很快,他们就被追上了。
“把他们都抓起来!”
为首的官兵,大声喝道。
“敢逃跑,格杀勿论!”
官兵们如狼似虎般,扑向了百姓。
一场屠杀,眼看就要发生。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
“嗖!”
正中为首官兵的咽喉。
“呃……”
官兵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
“什么人?”
其他的官兵,顿时大惊失色。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雨化田带着一群暗桩,从暗处走了出来。
“否则,格杀勿论!”
官兵们一看是锦衣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哪里敢跟锦衣卫作对?
“撤!快撤!”
他们调转马头,狼狈逃窜。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向雨化田磕头谢恩。
“都起来吧。”
雨化田淡淡地说道。
“我是奉安国公之命,前来保护你们的。”
“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伤害你们。”
“多谢安国公!”
“安国公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百姓们感激涕零。
他们知道,自己终于得救了。
在雨化田的护送下,这群百姓,安全地渡过了长江。
来到了江南。
类似的情景,在江北各地,不断上演。
越来越多的百姓,在锦衣卫的保护下,逃离了燕王的魔爪。
投奔了江南。
燕王的统治,开始出现了动摇。
他的江北,正在逐渐变成一座空城。
而苏尘的江南,却变得越来越繁荣,越来越强大。
一场无形的战争,正在悄然改变着大明的命运。
……
淮王府。
朱允炆坐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九江传来的最新消息,眉头紧锁。
“这……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原本以为,九江的乱局会愈演愈烈,最终不可收拾。
没想到,朱允熥一到九江,就如同神兵天降,轻而易举地平息了风波。
不仅如此,他还让那些流民,心甘情愿地留在江南,为朝廷效力。
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江北竟然有更多的百姓,逃亡南下。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殿下,这……这是好事啊。”
刘三吾站在一旁,捋着胡须,缓缓说道。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心里却对朱允炆,越来越失望。
“好事?”
朱允炆抬起头,看着刘三吾。
“刘先生,您觉得,这是好事?”
方孝孺也点了点头。
“殿下,吴王殿下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
“既平息了九江的乱局,又为朝廷招揽了大量的劳力。”
“这对于江南的发展,大有裨益啊。”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江北百姓南下,也说明了燕王的统治,不得人心。”
“这对于朝廷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朱允炆听了,脸色却更加阴沉。
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好事。
但是,这些好事,都是朱允熥带来的。
而不是他。
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和嫉妒。
“殿下,您不必过于担忧。”
刘三吾看出了朱允炆的心思,劝慰道。
“吴王殿下,毕竟是您的兄弟。”
“他做的这些,也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
“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朱允炆勉强笑了笑。
“刘先生说的是。”
他点了点头。
“本王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没想到,允熥竟然有如此手段。”
“看来,本王以前,还是小瞧他了。”
刘三吾和方孝孺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他们心里都明白,朱允炆这是在嫉妒朱允熥。
但是,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这是皇家的家事。
他们作为臣子,不便过多干预。
……
杭州,孤山。
初夏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西湖上,几艘画舫轻轻摇曳,传来阵阵丝竹之声。
一座临湖的水榭里,李善长、夏恕、郁新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压抑。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李善长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