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一家人愤怒极了,骂完法官后,被法官严厉警告一顿。
最后仍然气愤不过,举着拳头呐喊。
“我们要上诉,要到省里,要到高级人民法院去上诉。”
罗慧敏的律师也不满,认为量刑过重。
既然陈家要接着告,他自然奉陪到底。
而罗慧敏听到这个判决结果,却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
本以为不是死刑也是无期,没想到只是三年,还是缓刑三年。
对于她来说,这就跟没坐牢一样。
只是对方闹着要告,那这事就暂时结束不了。
她因为身患心脏病,女儿又陷入昏迷无人照顾,自身对社会危害性较小,
法院最终同意了罗慧敏取保候审的请求。
陈家人就更生气了,跑到医院去不断闹事。
最后报了几次警,方才平息。
而新春开学后,学校在得知罗小小的情况后,发起了一次师生募捐行动。
半个月后,xx省高级人民法院开庭。
控辩双方又一次激烈辩论后,合议庭经过综合考虑。
认为罗慧敏是为保护女儿而砍杀被害人,属于防卫过当,构成故意伤害罪。
但鉴于被害人本身有多年的家暴史,此次又将被告女儿打成植物人。
被害人在此案中,明显有重大过错。
因此,法院最终判决被告人罗慧敏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两年,当庭释放。
“什么?天哪!怎么越判越轻?还有天理没?还有王法没?”
“天理昭昭,天理昭昭......”
陈家一家人呼天抢地。
陈燕气得当庭咆哮,怒斥法官。
陈父陈母更是当庭撅了过去。
法庭一片大乱,法警急忙上前维持秩序。
罗慧敏看着她们,怔怔的笑了。
她的律师叹了一口气,低声和她说道:
“虽然不满意,但也只能这样了。”
“不!我很满意。”
罗慧敏一点没有不满的意思,她觉得法律很公正了。
此案落幕,陈家人气愤难当,很快请了一名律师起诉罗慧敏,要求民事赔偿。
最终法院受理后,判处罗慧敏赔偿原告陈海涛家属5.3万元。
但这与陈燕等人要求的20万赔偿款,相差太远。
更何况罗慧敏本身并没有什么财产,现在还是失业负债状态。
在法院的调解下,罗慧敏表示愿意分期支付。
等找到工作后,每月从其工资中扣除。
陈家人在和律师商量后,只能气哼哼的同意调解方案。
陈燕看着5.3万元的赔偿款,恨恨的骂道:
“老天真是不公,便宜那个烂货了。”
可一想到,那个女人生的小贱货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九成九可能成为植物人时,她们心里就幸灾乐祸。
在双方签下调解同意书后,罗慧敏的代理律师就向法院提交民事赔偿诉讼请求。
要求被告陈父陈母赔偿原告罗慧敏女儿罗小小治疗费,护理费等等,共计50万元。
陈家一家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收到法院传票后,都气坏了。
经过xx县人民法院两天审理后,结合当地工资标准,判决被告赔偿原告罗慧敏15.8万元。
听到这一结果,陈父气得当场中风,昏迷不醒,陈母也厥了过去。
陈燕气得跳着脚骂。
“凭什么要赔她这么多?
合着我哥被砍死了,赔的还没有一个活的的多?
我们还要倒赔,还有天理没?”
陈家人拒不执行,耍无赖。
罗慧敏申请强制执行,将陈海涛名下的存款车子等拍卖,划走了8.7万元到法院的账户上。
最后法院工作人员拿着八万多现金,来到医院,亲手将钱递给了罗慧敏。
罗慧敏千恩万谢,并制作了锦旗送到法院。
罗小小随后在临近高考还有两个月时,终于醒来。
只是母女之间的关系仍然是淡淡的,和往常一样。
小小在渐渐恢复身体后,参加了当年的高考。
在系统阿姨的建议下,并没有太出风头,而是考取省内的重点本科。
上个世界若不是系统阿姨留下升级后的防护程序,原身牛小小肯定会被踢出国家特招行列。
即便原身有系统留下的后续程序,但也是手忙脚乱的好一段时间。
那一段时间,牛小小也是饱受争议,不断被人质疑江郎才尽,天才夭折等等。
最后靠着升级程序,稳稳熬到退休,没有坏了牛家村最厉害宝宝的威名。
罗小小按部就班的上学,毕业,结婚生子,最后在母亲罗慧敏租住的房子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她知道妈妈依然不待见她,她就让刚学会走路的儿子每天揣着奶瓶,过去骚扰老太太。
老太太每次都气哼哼的翻白眼,看她一眼都嫌多余,可每次都把儿子照顾的很好。
祖孙二人一个咿咿呀呀,一个一问一答,配合的十分默契。
她和丈夫完全不必担心家里,而是安心在事业上打拼。
而陈家那边,陈海涛过了七七。
陈家人除去孝布的第二天,陈母用热水器洗澡时,触电倒地。
陈燕听见惨叫后,去拉陈母时,也跟着触电身亡。
在阳台的陈父听见动静后,跑向卫生间的过程中不幸摔倒,脑出血昏迷。
等到外面买东西的陈志峰回来后,一切都晚了。
送走了全家人后,陈志峰一个人来到妈妈的墓地前,拿出妈妈最爱吃的肘子,笑着哭道:
“妈妈,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对不起......”
他靠着墓碑,摸着上面已经褪色妈妈的照片,泪如雨下。
那天他亲眼看见,妈妈和姑姑吵架,被姑姑一把从楼梯上推下去。
本来妈妈还有救,可爷爷奶奶害怕妈妈报复姑姑,就一直见死不救。
等爸爸回来后,全家人商量后,就对外说,是妈妈自己不小心摔死了。
他那会已经八岁了,可被爸爸吓唬后,却一直不敢对警察说。
此后,他无比痛恨软弱的自己。
......
小小再度睁开眼,发现自己手拿着半块鸡蛋糕,站在一处老旧工厂的办公楼下。
天色已经快黑下来,前面不远处的树后,
一个中年男子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往过道的方向张望,
背在身后的手里,还拎着一瓶白酒。
“姨姨,什么情况?”
“嗯,赶紧喊你爸爸回家,要不然他马上要被以行贿领导而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