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布蒙住,仅在边缘处透出几缕微弱的、朦胧的光,勉强将夜幕撕开一丝细微的鱼肚白。
老李头就像一座古老而沉稳的雕塑,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院子中央。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弧度,仿佛藏着什么有趣的秘密。紧接着,他那粗糙却灵活的手如同灵蛇出洞般迅速探向身后,眨眼间,一个更鼓就出现在眼前,那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老李头深吸一口气,双臂高高扬起,肌肉在衣衫下紧绷,如同绷紧的弓弦。他挥动双臂,用力地敲击着鼓面,那鼓槌就像拥有千钧之力的重锤,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咚咚咚”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雷鸣,在这寂静得如同死亡一般的清晨里猛然炸响,声波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向四周扩散,无情地冲击着七人的耳膜,将他们从甜美的睡梦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就像从温暖的港湾被拖入了寒冷刺骨的冰海。
七人睡眼惺忪地从屋里冲了出来,那模样简直狼狈不堪。他们头发蓬乱得如同被狂风肆虐过的杂草堆,衣衫不整地胡乱套在身上,有的上衣扣子扣错了位,有的裤子歪歪斜斜,甚至有人趿拉着鞋子,脚步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还差点和迎面而来的同伴撞个满怀。他们一边揉着眼睛,试图驱散那浓浓的睡意,一边满脸茫然地张望着,眼中布满了血丝和困惑。
老李头见状,眉头猛地一皱,两道浓眉像是愤怒的毛毛虫般扭曲起来。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眼中闪烁着严厉的光芒,那目光仿佛实质化的利箭,直直地射向众人。他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都别磨蹭!赶紧洗漱,训练马上开始!”那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仿佛要将这清晨的宁静彻底击碎。
洗漱完毕后,老李头站在众人面前,双手像钳子般紧紧地叉在腰间,那宽厚的肩膀如同两座小山,给人一种威严无比的压迫感。他眼神犀利得如同老鹰审视猎物一般,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随后,他清了清嗓子,用那洪亮得如同狮吼般的声音大声宣布着体能训练项目。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有力的弧线,就像在指挥着千军万马。他生动地模拟着每个训练动作,一会儿蹲下身子演示深蹲,那双腿弯曲又伸直的动作充满了力量;一会儿又趴在地上示范俯卧撑,手臂撑起身体时,肌肉鼓起,青筋暴突,展现出强大的爆发力。他口中喊着口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众人的心上,让大家感受到训练的严肃和紧迫。
这第一天的训练强度堪称魔鬼级别,大家累得气喘吁吁,仿佛肺里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一样。豆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额头滚滚而落,一颗接着一颗,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土,在地面上形成一小片湿漉漉的印记。简亓和谌鑫感觉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就像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拼命地拉扯着他们。他们的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晃晃,仿佛在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吞没。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咬紧牙关,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厨房挪去。
厨房里,简亓费力地抬起如同千斤重的手臂,那手臂颤抖得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枝。他的手紧紧握住厨具,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指关节突出,泛着白色。他双眼紧紧盯着食材,眼神却有些迷离,那是极度疲劳下的恍惚。谌鑫则弯着腰,几乎要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灶台上,仿佛那灶台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撑。他用一只手扶着灶台边缘,另一只手艰难地搅拌着锅中的食物,那搅拌的动作缓慢而吃力,每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灶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众人从食物中汲取了一丝微薄的能量,体力才恢复了那么一点点。老李头可没给大家多少喘息的时间,紧接着又开始安排新的任务。
简亓带着张祺源和严翊翔朝着后山走去,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山间小路上回响。当他们来到后山,看到那茂密得如同原始森林般的树林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满脸绝望。简亓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直勾勾地盯着树林,手指颤抖地指着前方,半天都合不拢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景象。张祺源则像一摊烂泥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怎么可能完成啊,这简直是要人命啊。”严翊翔眉头紧锁,像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麻花,他不停地用手抹着脸上的汗水,那汗水混合着尘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脏兮兮的痕迹,眼中满是无奈和无助。
而另一边,谌鑫带着小贺和文韶来到院后的空地。看着简亓他们那副苦瓜脸,谌鑫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眼中闪烁着的笑意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噗嗤”一声,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小贺也跟着笑个不停,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双手捂着肚子,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要把所有的快乐都通过笑声释放出来。文韶则边笑边跺脚,那爽朗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他们三人的笑声仿佛是这疲惫中的一抹别样的色彩。一番嬉闹之后,大家还是各自收敛了笑容,拿起工具,各自分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一整天下来,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又从西边缓缓落下,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绚丽的轨迹。大家都被这高强度的劳作折磨得疲惫不堪。等到傍晚,天边的晚霞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将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红色。老李头和亓暄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口,他们手里提着装满饭菜的篮子,脚步轻快得如同两只归巢的燕子。
可此时的六人早已累得像一滩滩烂泥,瘫倒在地上。他们双眼无神,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嘴唇干裂得像干涸的河床,泛起一层白色的皮。他们对那饭菜完全没了兴趣,甚至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一个个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身体机械地挪动着,一步一步朝着屋里走去。他们的身体刚碰到床,就像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瞬间便被浓浓的睡意所淹没,沉重的疲惫如同大山般压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进入了深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