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听到姜沅这么说,又想起刚才何林文说的那些话。
“那何林文肯定在说谎。”
“何林文说了什么?”康娇丽急切地问。
小徐:“他说分手之后芸芸经常给他发微信。”
“到底是什么情况?”康娇丽紧紧皱眉,“何林文究竟在搞什么鬼?”
“康女士,在你眼中,何林文是个什么样的人?”何乐为继续询问。
康娇丽满面愁容:“我……我以前觉得他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打小成绩好,工作也好,还很孝顺,有爱心,会收养流浪猫。”
“他收养了流浪猫?”姜沅眸光微动。
康娇丽点点头:“对,他还专门腾出一间房给流浪猫住。”
“那芸芸呢?”姜沅问,“芸芸家里有没有养宠物?”
康娇丽说:“芸芸没有养宠物,不过几个月前她有个好朋友要出国一段时间,把猫托给芸芸养。”
小徐眼睛亮了亮,立刻问:“康女士,方便带我们去芸芸的住处吗?”
“可以。”康娇丽答应下来,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芸芸家里有装了个监控看猫。”
“那太好了。”何乐为说,“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芸芸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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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芸高中毕业的时候,家里就给她买了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
大学毕业她就自己住进这套房子,周末偶尔会回家住。
康娇丽拿出备用钥匙准备开门,小徐递了一双鞋套和手套给她戴上。
门打开后,玄关处的感应线灯亮了起来。
康娇丽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餐厅灯,客厅主灯和线灯瞬间亮了起来。
房子虽小,却收拾得干净又温馨。
转了一圈后,没有看见那个装来看猫咪的猫咪的影子,小徐疑惑道:“不是说芸芸家里有一只猫吗?”
“是有的。”康娇丽皱着眉环顾四周,“不知道哪里去了。”
姜沅侧眸看向她,“康女士,你知道那只猫咪叫什么吗?”
“我看一下。”康娇丽拿出手机,翻找着女儿给她发的视频,泪水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她低声啜泣,抬手抹掉眼泪,点开一个视频。
方梦芸扎着丸子头,怀里抱着一只金渐层,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妈妈,这是翘翘,你说是它可爱还是我可爱?”
康娇丽盯着视频反复看了几遍,颤声道:“那只猫咪叫翘翘。”
“好。”姜沅微微颌首,温声唤道,“翘翘,你在吗?我是芸芸的朋友,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饭?”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随后,房间里响起细微的动静。
“喵~”一声猫叫传了出来。
姜沅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能一只金渐层踩着小心翼翼的猫步走出来。
金渐层翘翘一边走一边叫,“猫肚子好饿……”
“翘翘饿了。”姜沅轻声说,“我给你弄吃的。”
翘翘走到她面前,仰着脑袋冲她喵喵叫,“好饿啊,真的好饿啊。”
姜沅环顾一圈,视线落在客厅的某处,抬脚走过去,舀了一勺猫粮倒进食盆里。
饿坏了的翘翘见状,来不及打招呼就把脑袋凑过去,哼哧哼哧地吃了起来。
康娇丽打量着这间温馨的房子,恍惚间看见芸芸扎着丸子头,穿着睡衣在餐桌前吃螺蛳粉。
客厅的玻璃花瓶上插着新鲜绽放的百合花,芸芸最喜欢百合花的味道。
沙发上丢着一本没看完的漫画书,电视遥控器压在书页上……到处都是芸芸生活过的痕迹,可芸芸却再也回不来了。
康娇丽死死地咬住下唇,无声痛哭,一颗心越来越痛。
她偏过头,看见电视柜上放着的相框,那是她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安静的房间渐渐响起女人压抑的哭声。
翘翘稍微填饱肚子,被哭声吸引了注意力,扭头看了过去,圆溜溜的猫瞳浮现困惑的神色。
“芸芸的妈妈在哭什么?”
“翘翘,你认识芸芸的妈妈?”姜沅问。
“芸芸给猫介绍过她的妈妈。”翘翘发现这个人类女孩可以听懂自己说话,喵喵追问,“对了,芸芸呢?她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回来呢?”
“芸芸出事了。”姜沅蹲在翘翘面前。
翘翘听到这话,毛茸茸的脸庞变得很严肃,“出事了?芸芸怎么了?”
“她去另一个世界了。”姜沅轻声道,“翘翘,你认识何林文吗?”
“何林文!”翘翘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猫知道他,芸芸可讨厌他了!”
“芸芸很讨厌何林文吗?为什么?”
“芸芸说他很烦人的。”
“你都知道什么,能仔细跟我说说吗?”
康娇丽看见姜沅竟然蹲在那里和翘翘说话,整个人愣在原地,连哭都忘记了。
“她……她怎么在跟翘翘说话?”她惊愕地问。
小徐解释:“这位是国家特聘的刑侦特别顾问,能与动物建立沟通,可以帮助警方精准定位关键线索。”
康娇丽虽然没完全听明白,但还是点点头:“意思是她能帮忙找到害芸芸的凶手吗?”
“是的。”小徐点头,“姜顾问已经协助我们侦破多宗案件。”
康娇丽闻言,连忙擦掉眼泪,目不转睛盯着姜沅。
翘翘也听到小徐的话,感觉面前这个能听懂猫语的人类女孩很厉害。
它连忙喵喵道:“顾问,何林文本来是芸芸的男朋友的,但是后面分手了。”
姜沅:“翘翘,芸芸跟你说过分手的原因吗?”
“说过。”翘翘点着毛茸茸的小脑袋说,“猫记得芸芸说何林文是个花心大萝卜,手机里加了好多女孩子,微博还关注了很多同城的女孩子。”
姜沅蹙眉问:“所以芸芸是发现了这些事情,跟何林文提分手吗?”
“对!”翘翘说,“芸芸可生气了,她说觉得何林文这样做很恶心,她接受不了,她告诉何林文要分手。”
方梦芸那天提了分手就回家,何林文后面追到这个房子里。
“芸芸,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他满脸急切。
方梦芸黑着脸,厌恶地看着他,“有什么好解释的?这还不明显吗?你不是已经跟那个叫依依的女孩子表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