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憋屈,这份小钱钱不好赚。
“谁说不是,我想辞去工作,又找不到工作。 ”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这份工作又爱又恨。
“南宫同志,其实调节的人就那么几家,二团一营的吕志和家,二团一连的郑大田家;
一团的郑光明家,他家纯纯是发神经,他的那个媳妇,过一段时间又和郑光明争吵,又是打生打死,又要回京。
调节他家,成为每年的必备节目。
好在他们都不会动手,我们要劝住他们不要离婚。
军婚不能轻易离。
刚开始,我见他两人如此激动,以为他们会离,五年下来,我麻了。
我去调节, 不再激动,我会在一旁看着。
让他们吵,反正这两货是不会离的。”
马冬梅补充,“他们只是奇葩,不用太过理会。
有些人是真的要命。
三团二营的何向阳家,他的母亲每天起床跟在儿媳阮青雪的后面,不给她任何休息的时间。
阮青雪一坐凳子,她就黑着脸走到她面前,让她继续。
何向阳又是一个不管事的。
阮青雪每怀一次孩子,都因太累而流产。
可怜的人,已经流产四次。
医生和她说,再流,她的子宫壁变薄。
她再也怀不起。
何母骂她是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我真怕阮青雪有一天会受不了,自杀了事。”
南宫晚意好奇,“何向阳不管吗?”
“以前管过,毕竟小夫妻最初的感情还是可以。
等到何向阳的母亲到来。
何向阳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变成今日的局面。”
要南宫晚意说,这哪是管不了,是只想自个安生。
这是孝顺吗?
孝顺不是拿另一个的命来填的,孝顺不会带血,不会将另一个压得无法呼吸。
南宫晚意听了几个案例,除了杜文静和郑光明,其它人主要是男女矛盾。
升到一定职位的人,都想拼个前程。
不会在个人素质上出现问题。
像家暴打人这种事,一旦被捉住,他们付出的代价很大。
不会有人以身试法。
她们三个还在聊,有一个婶子来报告:
郑营长和他媳妇杜同志又闹起来了。
一个‘ 又’字,相当传神地总结出这两货的发神经频率。
“去吧!又到咱们听说书的时间。 ”
南宫晚意跟着刘念珠和马冬梅去郑光明家。
还没有靠近,听到杜文静凄声质问,“郑光明,你对得起我吗?
我帮你孝顺你的父母,让你全力拼事业。”
在南宫晚意猜杜文静会说,“你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养小三。”
结果对方来了一句,“你连我的话都不听。”
此刻,南宫晚意是替郑光明感到无语的。
郑光明又不是她儿子,又不是三岁儿童,要听妈妈的话。
两货的矛盾,不是事,而观念。
“你不要胡理取闹,我不就没洗内裤,让你洗一下怎么了,咱们是夫妻。”
郑光明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刘念珠和马冬梅没有听到郑光明的话。
南宫晚意可是听到的。
“在我家,每个人都很自觉。
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
你不是同意我的建议,咱们才在一起的吗?”
好一个已婚少女,还当自己处于热恋中。
连男人婚前婚后两副面孔的基本事实都无法认清,还结啥婚。
他们全在外面听着,一个都不敢向前。
南宫晚意没看过妇联的人,和吃瓜的人,站在外面一起吃瓜。
不是, 她们说了,是过来听书。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妇联的人来了。”
吃瓜吃得正欢的刘念珠和马冬梅,没有防备地被推到人前。
“你们继续!”
刘念珠干笑了一声,不自在地说道。
好家伙,都不打算劝说了吗?
“嫂子,要不,你们和她说,我是大老爷们,有些话不好说。 ”
刘念珠拉着南宫晚意到了杜文静面前,“妇联新来的同志,认识一下。”
刘念珠那里是拉人来相互认识, 这是在郑光明和杜文静面前丢下一颗炸弹。
郑光明和杜文静不吵了,不闹了。
郑光明鄙视杜文静的眼神立马送上。
瞧瞧人家洛副团的媳妇,来多久。
人家成为妇联的一员,你呢?
成为被妇联调解的一员。
此刻,他明白啥叫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眼前不就是?
他不争气的媳妇在地上。
他还是小瞧他媳妇的本事,她还可以和在天上的那人吵。
“南宫晚意,她怎么进入妇联的。
南宫晚意,你不会是暗箱操作吧!”
杜文静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晚意,她可是见过南宫晚意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