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漫不经心开口“莫不是流产了。”
“流产?”管事一愣。
他怀里的女人也是一愣“孩子?”
”大夫,大夫,我带你找大夫。“管事抱着女人就要去找大夫。
衙役见此正要让。
毕竟人命关天。
可惜
“你觉得,你走得掉?”萧婵轻飘飘,极为无情的话在管事耳边响起。
“东家,人命关天的大事,您就不能网开一面吗?”管事咆哮。
“何必那么麻烦,反正你们都要死在我手里不是么?你不会以为,你拿了我萧家的东西,不用付出代价吧?”
管事彻底愣住了。
他怀里的女人更是疼得哆嗦起来,毫无血色的唇瓣都咬出了血痕。
她身下的裤子更是被染的通红。
瞧那样子
孩子定是保不住了。
管事当没听到萧婵的话,抱着女人就要走。
衙役一时也不知该放行,还是该拦下。
衙役不知道怎么做选择。
县令却是知道。
“拦下他们,事情没解决,谁都不能走。”
县令一开口。
衙役顿时将管事跟女人团团围住。
“啊,滚开,都滚开。”管事一把年纪了,没有得个一儿半女,好不容易年过半百寻了一个所爱之人,有了一个孩子,却没想到只是一脚而已。
他的孩子就要没了。
还有可能,连娇妻都会先他一步而去。
想到自己最终可能还是一无所有。
管事直接癫狂起来。
一衙役没什么耐烦心,更没什么同情心。
直接一脚踹过去。
女人便连着管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吼什么吼?你有什么资格吼?你对不起你东家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一天会有报应,现在不就是报应?你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没吧,少折腾了,知道有你们这种父母,孩子才不会想活下来,因为他知道,活下来了也没有好日子过。“
衙役的话直接气得女人眼一闭,晕厥过去。
管事连连呼唤“莲儿,莲儿。”
见莲儿没动静。
他立即转身老泪纵横的求萧婵“姑娘,求您,求您让她看大夫,我认,我什么都认,是我拿了东家的钱买了宅子,是我,我都认,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你放过我夫人。”
“这个世界,可不是你认错后,对方就得原谅你的世界,尤其是,你的东家是我。”
萧婵的无情
让县令再次涨了见识。
也让萧墨四人更沉默了。
“你当真要如此绝情?”管事神色陡然狰狞。
“你有资格说这些话?”萧婵冷笑。
“可不就是嘛,你有资格说这些话吗?你拿萧家的钱给自己购买宅子娶妻子,你要不要脸,如今还怪我们家主无情,分明是你活该。”
萧芸话落。
管事陡然起身。
拔过衙役手里的刀就向萧婵砍去。
染坊的工人都是一惊。
唯有县令,萧墨四人,还有衙役一脸同情又无奈的摇头。
这世上总是有些蠢人,喜欢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哎
县令心底轻叹一声。
管事的刀还没靠近萧婵。
萧婵陡然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一个飞踢。
管事直接被踹飞。
众人再看萧婵。
她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而砸飞的管事。
口里不断的吐出鲜血。
他艰难的向女人爬去。
可还没靠近。
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衙役上前探了探管事的鼻息冲管事的摇了摇头。
县令眼睛一颤。
一脚
仅仅是一脚而已。
她就将人踹死了。
那得多强悍的力量。
“看看那女人死了没,没死就杀了,死了就拉去乱葬岗扔了。”萧婵吩咐道。
衙役便又去探了探女人的鼻息。
“还有口气。”衙役神情犹豫。
似在无声询问,真的要杀吗?
萧婵见他迟迟不动手,便问他“要我教你杀人吗?“
衙役踌躇的看向县令。
县令眼一闭,点头。
他自问自己不是好人。
这女人本身也不是好人。
既然如此。
他没必要为了她,去忤逆萧婵。
衙役见县令点了头。
便不再迟疑。
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速度一划。
女人便彻底咽了气。
一旁跪着的染坊工人不少都哆嗦起来。
他们都是普通的百姓。
见过的死亡除了生老病死,就是意外。
像这种故意杀死的,估计是第一次见。
正因为是第一次见,才觉得骇人。
“既然管事已死,那你们就自己选个管事,接下来的染坊,我不希望再出现同样的问题。”
“是”众人赶紧应下。
“萧澈”萧婵突然唤道。
被唤的萧澈一个激灵下意识出声“在”
“待巡视完毕,你找少年,将管事手上的一切都收回来。”萧婵道。
“是”萧澈赶紧应下。
“都去做活。”萧婵又开口。
跪着的人立即麻溜起身,各自忙活去了。
萧婵看向衙役“把他们扔去乱葬岗。”
“是。”两个衙役拖着死去的管事两口子走了。
“天色不早了,找个酒楼用晚膳。”
一行人刚跨进一家酒楼的大堂坐下。
陡然就砰的一声响起。
紧跟着一个人砸在了萧婵身前的桌子上。
桌子被砸得粉碎。
桌子上的人正龇牙咧嘴,抬头就见到了熟悉的人。
他惊呼出声“萧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萧婵不理他,起身又换了靠边的位置坐下。
爬起来的魏皇子瞧了瞧二楼,龇牙咧嘴的坐在了萧婵的对面。
而一旁,县令挤在萧墨四人的桌子上,五人好奇的看着魏皇子。
魏皇子刚坐在萧婵对面。
楼上的栏杆处就出现了几道身影。
他们一身普通衣服。
一脸凶相的在一楼扫视。
一看到魏皇子。
他们便飞身而下。
袖中藏着的刀瞬间拔出,向魏皇子砍去。
魏皇子抄起桌子砸向对方。
抵着对方连连后退。
没了桌子。
萧婵的脸黑了一瞬,又换了一桌。
萧墨五人咽了咽口水。
瞧着厮杀的魏皇子又看了看挨得极近的他们。
总觉得,这顿饭好像不是非吃不可。
就算要吃
他们也大可不必非得现在,在这家吃。
对面就是酒楼。
我们要不换一家?
五人给彼此打眼色。
县令十分熟练的反问他们:谁让她移位?
她自然是指的萧婵。
萧墨四人齐刷刷的看向萧婵。
然后又齐刷刷的收回了眸光。
好吧。
其实,身后的厮杀好似没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