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等院艰难地赢下了比赛,但最终结果还是瑞士队以3比2拿下第一轮的胜利果实。
第二天,平等院因为养伤没有出场,但在鬼的坐阵下,霓虹队还是扳回一轮,赢下了挪威。
第三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霓虹队对战法国队,这场比赛的赢家,就会成功出线小组赛,入围淘汰赛。
对于这场比赛,霓虹队从选手到教练都格外有信心,因为他们前四场已经与法国队打了个2比2平,只要单打一一胜,他们或将刷新历史,而单打一,他们不可能输的,因为单打一要上场的是他们的王牌队长,平等院凤凰。
但,就是这场在他们眼中不可能输掉的比赛,平等院却输了个彻彻底底,说是惨败也不为过。
“你在搞什么啊平等院?”
选手席以及观众席上的人群忍不住躁动起来。
“对啊!你是收了对面的钱吗?!光明正大打假赛对是吗?!”
“你的实力我们前天是见识过的!今天这打得是什么玩意儿啊!”
“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被选入国家队的?!你根本就不配打网球!不配打比赛!”
“比赛打成这个样子!你对得起相信你的队友们吗?!”
……
无数的嘲讽声、质问声与谩骂声传入平等院的耳朵,而他对面,赢了比赛的杜克却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他很着急地想要过来看一下平等院的情况,但却被平等院抬手制止。
平等院什么都没说,只是来到了三船面前低头认错:“这场比赛是我的责任,后果我会自行承担。”
脸色比平常还要差的三船凝视平等院许久,终是合上眼,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结果:“去医院吧,这边不用你管了。”
“三船教练?”
面对平等院的诧异,三船睁开眼睛:“老夫还没蠢到连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
“抱歉,是我连累了霓虹队。”
“别说了,去吧。”
“是。”
平等院远远看了一眼侧面选首席的队友们,在各式各样的目光打量中,退场。
医院内,仁王勉强打起精神,用熟练的法语和医生交流着病房内小女孩的伤情。
今日比赛前,平等院与仁王单独来到了外边吃早餐,谁料一个老旧的建筑突然剧烈摇晃,无数瓦片从空中坠落,平等院为了救一个被吓到无法动弹的女孩,用身体护住了她,让那女孩只受了一些擦伤。
而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平等院今日的对手杜克的妹妹,克洛伊。
“雅治。”
就在仁王差不多已经了解完情况时,他听到了平等院虚弱的呼唤声,回头看去,只见衣服已经被血浸透的平等院带着两个看起来格外焦急的推着车追他的护士一起来到了克洛伊病房外。
“凤凰!”平等院惨白的脸色吓了仁王一跳,仁王赶紧一个箭步闪到了平等院旁边,“你比完赛怎么没立刻去手术?来这里做什么?!”
“你……一起。”
说完,平等院直接往前倒去,还好仁王搂住了他,这才没让他摔了。
“医生护士,快带他去手术室治疗!”
“好好好。”
仁王配合两个护士,把平等院摆在了医疗转运推车上,然后不等仁王再做什么,早就急疯了的护士就一左一右推着车飞驰而去。
这两个护士一看就是被平等院吓到了,别说她们俩,仁王都被吓得心里一突一突的,正好这时杜克也赶过来,仁王快速和杜克交代一句:“你妹妹就在里边没什么问题。”而后就匆匆离开,前往了平等院的手术室外。
这场手术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期间还输了几次血,可想而知平等院受的伤有多重,但仁王知道,这其中必定还有一重平等院没有立刻就医,还逞强打了场比赛的缘故在。
有一瞬间,仁王甚至突然对网球产生了巨大的排斥感,因为如果不是为了网球,不是为了那场比赛,平等院的伤断然不可能这么严重。
“仁王前辈还是没接电话吗?”
早已经回到酒店的立海大众人,或坐或站地聚在一楼大厅,一个个表情都如阴云密布。
“从平等院前辈到赛场时就感觉不对劲了,你们觉不觉得平等院前辈今天的状态特别奇怪?有许多招式没用出来不说,面色也很不好看。”
“仁王前辈不会又受伤了吧?!”
“不,我看反而是平等院前辈受了伤,至于仁王……或许是他们两个来的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车祸,可是平等院前辈逞强,照常来参加了比赛,而仁王先去就医了。”
“很有可能是这样!可是我们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仁王怎么办啊?”
“联系不上仁王就联系平等院前辈!我们去找那些高中生!”
说行动就行动,众人立刻赶往霓虹队的队员们所在的酒店,并见到了正在酗酒的三船。
知道众人的来意,三船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可在众人又着急又期待的目光中,三船却摇了摇头:“没人接。”
“怎么会这样……”
但就在他们心如死灰之时,幸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幸村看都没看就直接接通,而电话那边,竟然真的传来了仁王的声音。
在确认平等院手术成功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仁王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些许,理智回笼的他也想起来联系一下队友们,结果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不见了,仁王猜测大概率是他在扒瓦片的时候滑出去了但他没注意到。
于是仁王立刻借用医院的电话,打给了幸村:“喂,部长,我是仁王。”
听到仁王的声音没有什么异常,幸村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