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我当然是喜欢女的。”
宋池佩服洛羽柔的脑洞,经此之后,他跟洛羽柔关系更近了。
洛羽柔明知吴文辉是宋世文奴仆,明知是半步宗师还义无反顾的护他,这大恩怕是只能以身相许了。
“那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聪明会想不到?”
洛羽柔神色微怔,“沈良才是女扮男装?”
“对喽。”
宋池道:“你一定不能外传啊,还有.......让你父亲多照顾照顾啊。”
安国公虽已不在军中,但还有很大影响力。
“有女帅照顾就是了,我父亲怎么能照顾的到?”洛羽柔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酸。
“我跟你说啊,这次虽然我没帮上什么忙,但你还是要给我讲十万个为什么。”
“只要你愿意听,我给你讲一辈子。”
“什么一辈子,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洛羽柔白了宋池一眼。
“快离开这吧,我看到这老狗就恶心,虽然他已经死了。”洛羽柔知道刚才若不是有人来相救,吴文辉可能都要把她都杀了的心思。
“吴文辉跟了宋世文多年,是其绝对亲信,而今死了想必宋世文也会疼很久。”宋池顿感痛快,今日也算出了口恶气。
小青问道:“这尸体该如何处理?”
“就丢在这里。”
宋池看都没看一眼,三人直接离开。
夜晚,宁安府衙门。
韩谕跟周正安相对而坐,“吴管家让我们在此等候,说是首辅大人有要事交代,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这两天他们心里踏实了不少,虽说免不了责骂,但总归是放心了。
首辅大人已经出手,天塌不下来。
“吴管家亲来济县,好像就是为了宋池,这家伙真是惹了天怒。”周正安摇头道:“他本有大好未来,为何要一意孤行,真是太年轻了。”
韩谕看着周正安摇头晃脑的样子,不满道:“你倒是对宋池很看重啊,莫非还觉得可惜不成?”
“是啊。”
周正安也没有回避,直接道:“他写的诗词文章确实极好,那首咏兰诗当真是佳作,现已在济县流传开来,若能入我文党......哎,可惜误入歧途。”
“他是咎由自取!”
韩谕冷声道:“只是在女帅归乡宴上受了些委屈就由此记恨仇视我们,出身卑微也想年少轻狂,真是可笑至极。”
“现在倒好,连命都没了。”
“怕是会有转机。”周正安开口道:“若是首辅大人真要他的命又何须让吴管家前来,我想是首辅大人惜才,起了拉拢之意,若是拉拢不成才会除掉。”
“那他必死无疑。”
韩谕早就想让宋池死了。
“等等吧,吴管家应该也快回来了。”两人悠闲的坐着。
送往京城的密报已被他们拦下,宋池一死,要不了多久冯元也会被调走,到时他们就可高枕无忧。
“砰!”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府丞施孝快步走进来,他神色惊慌,语气急促,“大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周正安有些不满,他最不喜的就是不敲门入内,上次在桂花楼被惊着了。
“在济县外二十里的野地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发生命案让县衙去查,跟府衙有什么关系。”
施孝咽了口唾沫,“可那具尸体是吴管家啊。”
“什么?”
周正安跟韩谕同时站起,面色惊疑。
“尸体在哪,快带我们去看。”
不过片刻,几人就来到府衙停尸房。
“这具就是。”施孝指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周正安深吸了口气,直接走过去,也不用别人自己动手把白布掀开,登时呆立当场。
“还真是......吴管家。”
韩谕神色呆滞,他见过吴文辉多次,自然能认得出来。
“要出大事了。”周正安呢喃着,面色一片惨白,跟吴文辉的面色差不多。
首辅大人的亲信管家死在济县,他身为地方主官怎么交代?
而且,吴文辉说是去杀宋池的,难道是被宋池杀死?
这怎么可能?
周正安一时乱了方寸,倒是韩谕冷静一些,他问道:“验尸了吗?死因是什么?”
施孝回道:“喉部软骨被破坏,造成气道闭塞,引发窒息而死。”
“说我能听懂的话。”韩谕皱眉喝斥。
“他是被捏死的。”
“被捏死的?”
韩谕怒声道:“你们可知道吴管家是什么样的高手,他怎么可能会被捏死!”
他震惊了。
周正安都不知道吴管家是什么人,以为只是个普通人,可韩谕却知道吴管家是真正的武道高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杀死他。
可现在却死了,这本身就有大问题。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洛羽柔身边护卫,这也不可能,那个护卫没有这样的实力,莫非是宋池身边还有更厉害的高手?
这也不可能。
韩谕心头一片乱麻,他又问道:“现在还查出什么了?”
“别的没有了,只有这一具尸体。”
“机会,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周正安大声道:“吴管家是死在济县外,济县知县难逃问责,而且吴管家是去找宋池,也就是说宋池有重大嫌疑,立即把宋池拿下!”
“不行。”
韩谕沉声道:“济县外,也是宁安府城外,你这个府尹更脱不了干系,而且吴管家来济县本就是隐秘前来,还带着要务,又怎么能声张?”
他知道更多内幕。
“那该怎么办?”
周正安急的乱转已经完全失了方寸,额头都渗出一片冷汗。
韩谕面色阴沉,他也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吴管家的死绝对会掀起惊涛骇浪。
一定跟宋池有关,在他背后有大人物护着。
是谁?
是女帅梁轻舞?还是二皇子庆王殿下?
韩谕也不知该如何决断。
停尸房内一片寂静。
这时,有府衙官吏走进来,“大人,府衙外有人说要见您跟韩老爷。”
“让滚远点,都火烧眉毛了,见什么见?”周正安大声怒骂。
“等等。”
见周正安也就罢了,还要见他,这分明是直接找上门,吴管家刚死就有人寻过来。
韩谕问道:“是什么人?”
“是一个女人,她拿着北府军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