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只能“无奈”跟上。
她想去提药箱,冷不防又听见谢韫的声音传来,“孤微服私访,去一会就好,你就暂时当孤身边的小丫鬟,别扛那药箱了,结束后,再回来拿也不迟。”
沈绵抬眸,看见谢韫正温和地笑看着她,说的话不像有假。
沈绵假装信了,放下药箱跟上他。
刚走出殿门没多久,他忽然停下来,沈绵差点撞在他背上。
她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过近了些,忙往后撤退两步。
谢韫侧眸,就刚好看见她往后退的动作,和那局促不安的样子。
他狭长的眸子危险地轻眯了眯,等沈绵看过来的时候,唇轻轻一弯,分明温柔得不行。
“哪有小丫鬟戴面纱的,沈大夫不如暂且将面纱摘下?”
这家伙,句句设套。
她要是就这么出去,若是撞到了她的夫君,见她和一个男子待在一起,岂不是个修罗场。
沈绵装作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她难为的低下头,“要不殿下还是找一个宫女带着去?”
谢韫已经让人去查了沈绵的夫君,可距离沈绵搬去宅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当时沈绵搬的时候,也故意隐藏了些行踪,更从未回过将军府。
而那天顾鸿去的时候,又是大晚上的,很难探查。
谢韫的人已误以为顾鸿是屠夫,查遍了皇城内的所有屠夫,也没对上号。
既然一时查不出来,谢韫便想到让她不戴面纱出去,看能不能遇到她的夫君。
可如今谢韫见她实在不愿,也不好强求将人吓跑,只能藏着不悦,同意她戴着面纱。
谢韫因为身子弱,以及那张脸实在是过于完美,为了避免麻烦,每次出去都是驾驶马车。
沈绵一开始都在外面车板上坐着。
没走一会,里面忽然传来谢韫的低沉声:“沈大夫,孤忽然有些不舒服,你快进来帮孤看看。”
沈绵忙掀开帘子钻进去,果真见到谢韫脸色苍白,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殿下哪里不舒服?”
“这里。”他按了按心口,吐息微重。
沈绵刚想去帮他诊脉,又听见他的声音,“沈大夫帮孤揉揉,兴许就好了。”
几乎他刚说,沈绵就知道他是在骗她。
这家伙,怎么如此恬不知耻?
她面纱下的红唇微勾,抬眸,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殿下,心口疼是大事,可能意味着毒素蔓延到心脏了,民女必须马上为您针灸。”
说着,她忽然看向车外,“殿下有生命危险,马车靠边停下,快!”
谢韫脸色微僵,看着她从衣服里拿出针灸包来,展开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她挑眉看向他,“隔着衣服扎不了,殿下先把衣服脱了。”
那眼神澄澈,看他完完全全就是个病人,没有半点其他的意图。
谢韫有些不爽,不过,脱衣服?
他起了几分兴趣,苍白如玉的长指刚覆上腰带,就“虚弱”的阖了阖眸子,“忽然没力气了。”
说着,继续扒拉了几下,也没扒开。
下一刻,沈绵果然伸手凑了过来。
“殿下,让民女来吧。”
谢韫顺势松开手,靠着身后车背,他眼睫下压,看着沈绵手覆上他腰带那一刻,眼里笑意闪过,带着得逞的坏。
沈绵三两下就扒开了他的腰带,并没有全部将他衣服脱下,只是顺着肩膀将衣服往两边扒开露出胸膛即可。
见她没有完全拉下他的衣服,谢韫有些微妙的失望,不过他不着急,沈绵如今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什么时候得到,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抚向针灸包,当看到沈绵手落在了最长最粗的那一根上时,表情还是僵硬了一秒。
沈绵假装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本正经的拿起银针,来到他身前。
“有些长,殿下别怕。”
跟哄孩子似的。
他再长的都见过,怎么可能会怕这小儿科?
谢韫抬了抬下颌,神情都高冷了一秒,“孤不怕。”
“那就好。”沈绵放心了不少,为了找到穴位,她仔细的盯着他的胸膛看。
谢韫会武,之前的体格还是很强壮的,这两年因为中毒不能剧烈运动,身子看起来是瘦弱了些,没想到脱了衣服后,风景还挺不错。
胸膛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随着心跳微微起伏着,看起来十分的涩情。
沈绵耳尖微微泛红,不敢抬眼与他对视。
为了快速找到穴位,她“不得不”伸出手,贴在他胸膛处附近轻轻按压试探。
沈绵的手刚贴上那一刻,谢韫呼吸就滞住了。
他脸颊上升起不正常的淡淡红色,尤其是在看到沈绵那粉嫩的耳朵时,眸底变得幽暗,喉结缓慢地上下动了动,手不自觉升起,摸上了她的耳朵。
软软的,嫩嫩的,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更软更嫩?
沈绵刚找到穴位,正准备扎下去,耳朵上传来的异样,让她成功的怔住了。
她像是被吓到的猫一般逃开,身子不断往后退,整个都躲在角落里,惊颤地抬眸,“殿……殿下?”
谢韫眨了眨眼,压下眼中的欲望,看向她时,他眸子清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甚至还带着几分无辜疑惑。
“孤只是好奇,为何沈大夫的耳朵会这么红?”谢韫说着有些懊恼的的道,“孤以为你生病了,下意识上了手,抱歉。”
堂堂太子竟低头跟她道歉。
沈绵看着他这样,“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应该是车里有些闷热吧。”
谢韫也逗够了,他可不打算让她把那细长的银针插进自己的身体里,十分贴心的道:“孤觉得自己此刻好多了,不需要针灸了,沈大夫若是觉得热,那就不坐车了,一起下去走走?”
沈绵看了看他,“瞧殿下的脸色,的确是好多了,那就下去走走吧。”
否则,这样相处下去,恐怕真要擦枪走火。
沈绵先下了马车。
谢韫垂眸看着胸膛,仿佛还残留着她手的余温,他轻拂过她呆过的位置,呼吸微促,眼底满是不加掩饰的浓灼欲望,仿佛自骨头缝里烧起来,难言的兴奋蔓延四肢百骸。
她有夫君又怎样?
他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