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资源分布
肖统见孙烟淼也出来了,急问道“丹丹怎么样了,你怎么出来了,谁在给他诊治!”
孙烟淼躬身说“回太上皇,荣国公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人太多了反而对他不利,臣不放心您所以来看看您。”
肖统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这个庸医除了说没有大碍你还会说什么!日日吃着皇粮不思忠君报国,真是个废物!”
孙太医一声也不敢言语,心里确认可师弟对老肖家这些人的评价,肖统叹了一口气,“既然出来了,那就跟着朕去问问杜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能荣国公晕倒的就什么都对了!”
侯献和王令二人互看一眼,心里说太上皇这是在荣国公面前没有问出他想知道的事情呀!
侯献笑着对肖统说“臣陪着太上皇去,这路并不远,您是想骑马去呢,还是坐车去呢!”
肖统看了看侯献又想起来司马丹说的十八年没有更换器械,边关守军多是老弱病残,他倒是也想问问侯献这个西京留守的意见!也叹了一口气道“景仁呀,我们两个人骑马去,不要带着别人了,朕有事情要问你!”
这话侯献听了,自然是心花绽放了!
王令送走太上皇跟侯留守,第一时间来跟皇帝报信,肖锋听说父皇单独带着侯留守去问杜诗了,心里也咯噔起来了,问王令“王卿家这可如何是好?”
王令索性也大胆起来“请陛下恕罪,能不能告诉臣,您在怕什么吗?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太上皇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肖锋也被问愣了,朕到底为什么要瞒着父皇呢?
开始是怕父皇知道子珪被御史台的人刺激的发病,不舍得杜诗被查出来构陷忠臣离开朕的生活,让朕失去了可以陪着朕好好过日子的玩伴,可现在杜诗都直接痛殴朕了,这真的没必要怕父皇知道了呀!
王令见皇帝脸上的惶恐之色如见日的薄雾,消散开来就继续劝道“因为要遵守您的圣旨,子珪和纯坚都顶撞了太上皇,太上皇追查真相的兴趣反而更大了,陛下您得救救他们呀!”
肖锋听了连连点头“朕知道他们两个为难了,父皇去逼问子珪了?他怎么样了!”
王令叹了一口气“他晕倒了,不过陛下放心,太上皇没有问出任何不利于陛下的话,现在不是他们不说就能够瞒住的,太上皇对他们两个都起了疑心,您看看这次太上皇要审问杜大参,太上皇他不叫纯坚不叫我就叫侯留守!”
王令这话的重点是田雪松司马丹都是皇帝陛下的人,侯留守吗,那才是太上皇看中的人呢?可架不住人家皇帝不往这上边听呀,“子珪又晕倒了?他怎么样呢?朕要去看看他!”
王令心里着急呀!就知道看看,能看好吗?不是问王卿家这如何是好的时候了?陛下呀,您就不能够抓住重点吗?
肖锋对别的事情不敏感,可对别人对他态度还是很敏感的,王令一着急没有做好情绪管理,肖锋见到,怒道“王卿家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对朕有意见吗?朕是皇帝你是大臣,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王令赶紧道歉“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怎敢对陛下有意见,臣是觉的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应该让子珪喘口气,您去看他,他不醒也就罢了,他醒了肯定还得使心用力,可精神上真是撑不住了!臣这是为他着急!”
王令这么说,肖锋也没主意了,这几天司马丹晕倒次数太多了,想想也是吓人呀!
王令看陛下听进去了,就轻声说“陛下要不叫纯坚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如何破局?”
肖锋摇摇头道“纯坚跟老二关系更好,他想的未必就是朕想的,逢源呀,你去叫隐清来,俗话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我们跟隐清商量一下对策!”
王令点了点头道“臣遵旨!”
边走边心里想,唉,又让杨察抢先一步呀,看来这肌肤的力量还是重大的!
那杨隐清也算的上皮相佳了,以后飞黄腾达不可小觑呀!子珪纯坚让你们清高,人家要后来者居上了!
就说王令来到梦蝶庐就见侯暄拦在门口,笑着说“姐夫你来了,田哥哥和杨哥哥去找杜诗去了,现在梦蝶庐里边都是女眷。”
王令见这意思是不让我进去呀,就笑道“载阳呀,就是女眷也不要紧的,不是侯伯母就是我夫人,要不是就是我的两个弟妹,都是亲戚,没什么不方便的。”
说吧闪身就要进去,侯暄不干了“姐夫,我接到了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去,得罪了,你请回!”
王令见侯暄来真的,也不敢硬闯了,这毕竟是在侯家,皇帝太上皇都没有多待见王令,还是不要闹事了!
可陛下那里怎么交代呢?王令想到昨儿肖锋不喜欢孙然,可前儿却把那个李义带身边,得,请李义去吧,好歹是叫了一个人去,比一个人也划拉不到要强呀!
房间内侯夫人好一番折腾,穴位按摩、手足按摩、颈部按摩、又把司马丹扶坐起来揉前胸捶后背,云儿一直在司马丹耳朵边上呼唤着“相公醒来,相公醒来......”
";嗯...嗯...";好半天司马丹才幽幽转醒,呼吸声很是粗重,整个人一副恹恹不胜之态,看着就可怜。
侯夫人见他这样子,也心尖轻颤,吩咐道“把荣国公放平,你们都出去吧,不要惊扰他了,让他歇一歇。”
司马懿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子了,她如何肯走呀,侯夫人给雪梅使了个眼色,雪梅连拉带拽把司马懿让到西稍间了。
侯夫人也要离开,司马丹抬了一下手,云儿连忙说“伯母,相公他有话要跟你说。”
侯夫人笑了一下“行,我留下来陪他,你去找雪梅他们。”
云儿自然不想离开,可司马丹点了点头,云儿不想他在着急了,连忙说“相公我去跟姐姐他们说会话,你别着急。”
云儿走后司马丹闭着眼睛直喘粗气,侯夫人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给他揉着胸口“你气性太大了,这病开始就是你自己生闷气气出来的,我到底比你年长,
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自度度人,自觉觉他。你真想活活把自己气死吗?”
司马丹还是闭着眼睛喘粗气,侯夫人笑着说“是觉的活着太累,不想活了吗?这些纷纷扰扰的是非让你心烦!”
司马丹听了这话,睁开了眼睛,侯夫人慈爱的摸了摸司马丹的头,笑着说“别疑惑,我也有你这时候,所以能够懂得一二,
人呀那里能够总那么顺心呀,我们不能让环境适应我们,只能我们适应环境!俗话说头脑简单的人是最幸福的人,
知道的太多本就是枷锁,可是觉的累了就想一了百了也是懦夫的想法,半途而废岂是我辈所为!”
司马丹哽咽的叫了一声“伯母......”
侯夫人笑着说“你是明白人,其他劝你的话我再说反而看低你了,照顾好自己,让天下人震惊于你司马丹的手段!”
司马丹勾了勾嘴角“嗯......”可心里说不好,侯夫人这么说,父皇知道全部真相后,会怎么想呢?
侯夫人看到他笑意欣慰的说“能吃下东西去是天大的好事儿呀,你放宽心,有个把月就能把元气补回去,体虚改善了,肯定不会频繁的发病了!”
司马丹“嗯......”
侯夫人笑着说“我去叫你媳妇去,今儿可把她吓坏了,她爹也吓坏了,一屁股坐到我这梦蝶庐外边的石子路上,皇上的下体昨被杜诗踢伤了,总之这一局你已经赢了!”
司马丹一听皇上的下体被杜诗踢伤,心里只觉的好受了不老少,纯坚果然厉害,这事态发展真真是出乎意外的好呀!
原来这些人都没有把这重大消息告诉司马丹呀!
再说侯夫人离开了司马丹来叫云儿“放心我已经开解过他了,他已经不生气了,不过虚弱的很,让他多休息。”
云儿听了这话自然是拔腿就走了,司马懿也要跟着,
侯夫人拉住她笑着说“跟着伯母我,去给丹丹熬汤吧,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接下来一个月我们要当坐月子一样给他补元气,只有元气补回来了,他才可以大展拳脚!”
司马懿听懵了,咋还扯上大展拳脚了,雪梅却懂,这是说杨惠交代的事情办成了!
侯夫人带着司马懿雪梅离开暂且不说,就说云儿快步跑到司马丹的床边,小心翼翼的问“相公,你觉的如何!”
司马丹勾了勾嘴角笑着说“还行...就是喘气...费劲...去给我拿药...我还没有...喝药呢!”
云儿还是很伤心的,说是还行,可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根本就不行呀!
云儿去了抱厦里头找无名,就见雨墨笨手笨脚的给无名按摩呢,无名一边趴着一边抱怨“你这么笨呀,我让你手重点你就下死手呀!是想害死呀!”
无名见云儿过来,也急迫起来问“丹丹不好了吗?”
云儿连忙安慰“没有没有,侯伯母已经把他唤醒了,相公他让我来拿药,他还没有喝药呢!”
无名和雨墨一起念佛,无名怒道“药我已经熬好了,要不是太上皇过来兴师问罪早就给丹丹喝了,他怎么样,还好吧!”
云儿苦笑道“不太好,喘不上气,话都说不了整句了。”
无名大怒道“雨墨你这个傻子,还骑我身上呀,赶快去把药在温一下,送给你家少爷去。”
云儿问道“治喘的药丸也给他吃上吧。”
无名艰难的起身“行,我这就去!”
一边佝偻着走一边抱怨“你父皇真狠,都踢废我了!”
抱厦里头本就是丫鬟们休息的地方,他们过来鸠占鹊巢,几个小丫鬟只能回避了,现在可是走了,小丫鬟们心里也直念佛呀!
在说雪松和杨察感到大狱的时候就见杜诗正坐在椅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呢,
“太上皇呀,这就是全部真相呀,那个司马丹跟田雪松他们就是妖孽呀,他们专干架桥拨火引人入坑的勾当,他们陷害臣呀!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
雪松听了他这话哈哈哈大笑呀,肖统怒道“田雪松你休得放肆,这是留守府大狱,你怎么可以进来呀!”
雪松笑道“我听说太上皇来见杜大参了,我想着杜大参亲手写的事件经过怎么着也得交给您呀,就进来了。”
又笑着对杜诗说“三百兄呀,您的字迹您不承认也没有办法,是不是我陷害你,请太上皇定夺吧!”
肖统拿过纸一看就怒了“杜诗你说司马丹说假话骗朕,可你写的怎么跟司马丹跟朕说的一模一样呢?”
杜大参连忙跪下来“太上皇太上皇这是他们打好草稿让臣抄的呀,臣不得不抄呀,臣是被迫的呀!”
雪松怒道“你被迫什么,昨天从你进侯府大门开始就有别人看到你我的作为,你逼得丹丹病发的时候,更是你我雨墨无名都在。
太上皇你可以把我们两个都绑了,亲自去提审无名和雨墨看杜诗刚才跟你说的是真的,还是这张纸上是真的!
太上皇你更可以问问梦蝶庐里头的下人去,
昨天杜诗离开梦蝶庐后丹丹可有力气起身?
可有力气布局?
可有力气陷害他?
明明是他自己非得进门不可,门房拦都拦不住,我也拦不住呀!
杜诗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你找皇帝太上皇就先别进来,等他们回来你再进来,瓜田李下我要避嫌疑!
你说!侯府的人又没有死绝呢,你说谎就不怕被人拆穿吗?”
田雪松现在跟杜诗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起来了!杜诗反而更被动了,毕竟他是怎么有他有理怎么跟肖统说。
真的假的他都说了,在他嘴下,从一开始他始就被陷害的那一个!
是杨家父子与荣国公勾结起来陷害他,为的就是离间他与皇帝感情!
肖统之所以能不够嫌烦听杜诗嘚嘚,就是想确定一下,司马丹有没有故意搞事情,这下可倒好,更加证明了想颠倒黑白的另有其人呀!
有了这想法肖统又内疚起来了子珪这是怀璧其罪呀。
本来就病的七死八活了,这番肝火大动更是雪上加霜了。
自古帝王多疑,朕的疑心病看来也是深入骨髓了!
肖统摆摆手,自然有差人把杜大参带下去,杜诗还想说话,可差人有的是办法让杜诗闭嘴!
肖统叹了一口气对侯田二人说“相比杜诗,老二反映的边关问题才是大问题!”
雪松也叹了一口气,心里说“太上皇到底是有大局的,皇帝陛下知道了边关情况一丁一点的担心着急都没有呀,就会吃醋!可选出一个这么合适的皇上也是太上皇您的手笔呀!”
杨察建议道“太上皇呀,我们要不先出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在讨论边关的情况,这事儿呀,是大事情要从长计议!”
肖统点了点头,“隐清说的对呀!确实要从长记忆!这兵员、粮草不说了,就是要大规模的打造兵器也是需要铁矿的,我大顺朝的铁矿分布情况,我记朕刚刚登基的时候有人献国地图,可已经三十一年了,也不知道这张图能不能找到。”
杨察笑着说“有的有的,子珪就曾经请我看过这幅图,不光这图,就是这三十年来的各县赋税情况,人口增减情况,民风路况子珪都有整理的。
各个都护府之间钱粮运输,马匹管理他也有所总结,漕运情况、各州府米粮结余他都有所统计。
虽说统计资料都是旧年的,可各种分析还是耗费了他的大量心血的。”
肖统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朕只是稍微动了疑,无名居然气疯了,一屁股坐地上,直说让子珪死了得了,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