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十来天已经过去了,赵振华终于开始正式上班了,本来还害怕宣传科过了明年以后会有麻烦。
现在既然有了成绩在身上。赵振华在厂里不说横着走,起码是绝对没人找麻烦了。现在每天都是早早下班,甚至干脆不去上班,理由很简单,那就是采风去了。
而宣传科的科长陈林更是从来不过问赵振华的日常工作,毕竟,一个文章动不动就上报纸的下属,只要不给你添乱,你就已经有功劳了。
就连大哥赵振中,前两天还和自己说没合照前有个叫魏红党的人老是找麻烦,自从两人拿了冠军以后就老实很多了。
赵振华知道这种事儿以后,只是催促大哥尽快写一下入党申请,并让大哥平时注意言辞,等过段时间一升官,那人绝对不敢再扎刺了。
当然了,毕竟算是半公众人物了,还是得注意影响了。
至于那个魏红党,这种人以后难免还会有,考虑到现在的保卫处大多数人都是退伍军人,赵振华还专门买了些礼物,让大哥找李俊锋大师学了一段时间八极拳。
这几天赵振华已经搬回原来的房间了,但他很快发现家里有电视机的弊端了。每天晚上来自己家门口看电视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总是吵吵闹闹的!
现在大概整个院子里,只有赵振华一人不会觉得自己家有电视是多么骄傲的事儿,这两天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搬着板凳守在四合院后院。
这个时代的电视台可不是全天都有节目的,只在晚上七点到十点半才会播放节目,每到晚上六点半以后,电视机就被赵振中搬出了门外。
为了安置自家的电视机,在装修师傅走之前,赵振中还让装修师傅做了个小小的桌子,桌子长八十厘米,宽五十厘米,为了让后面的人也能看见,高度有一米一,赵振中和赵振国每天晚上搬来搬去的,天天乐此不疲。
赵振华是少有的几乎不怎么看电视的人,反而是听收音机比较多,实在是现在的电视没什么节目,就算有,也大多数都是京剧电影之类的。
比如今天,播放的好像就是一部叫传枪记的京剧电影,赵振华对京剧没什么兴趣,就只是窝在屋里,摆弄那台信托商店淘换回来的德国罗曼蒂8004电子管收音机。
摆弄了一会儿,无聊的赵振华还是找出稿纸写起了文章。
最近虽然还没有到明年,但形势其实已经很严峻了,去年老大哥还公开发公开信批评咱们,借这个理由,赵振华随手写了篇解析文章准备明天寄到人日看看。
写好文章已经九点多了,赵振华正准备睡觉,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吵架,出门一看,好嘛,是何雨柱和一个也是身穿轧钢厂工作服的年轻人在争辩。
听了一会儿,原来是那个陌生人抽完烟丢的烟头烫到了何雨柱,那人又不肯道歉,两人便吵了起来。那人人高马大的,倒也不怯气。
吵闹声引来了中院的易中海,得知这个年轻人是隔了好几条街那边院子的人,虽然最近何雨柱对自己没那么尊敬了。
可既然是本院的,当然要帮自己院里的人说话便对这个陌生人说道:“小伙子,你既然是别的院子里的人,天也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们大院要锁门了。
谁知那人一听,立马不干了,旁边也有六七个年轻男女一起附和。有人拿手电筒照了一圈才发现,来看电视的竟然有八九个都是陌生人。
那些年轻人吵吵着说道:“凭什么不让我们看了,我们可是花了钱的!”
“花钱,谁收你钱了?”
话虽然是易中海问出来的,可这疑问是所有人心里的,什么情况,赵家人看个电视还有钱,想到这里,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向赵家人身上瞟去。
“我们都交了钱给门口那家看门的了啊!一个人两分钱呢!我们交了钱,凭什么不让我们看完!
易中海看了看院里的人,果然发现阎解旷正在弯着腰,正打算开溜。连忙叫住他。
“解旷,你去吧你爸叫过来一下吧!”
阎解旷知道逃不过,只能加快速度向前院跑去。
过了一会儿,阎埠贵小跑着来到了后院,易中海不等他说话,就直接开口说道:“老阎,如果是你收的钱,你还是把钱先退给他们再说吧!全退啊!”
阎埠贵看易中海的脸色,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额钞票,退给了几人,几人看了两个小时电视,发现还能全额退款,也没有过多纠缠,麻溜的走人了!
见此场景,院里立刻有人说起了悄悄话,“怪不得这几天阎家人每次都主动善后,都主动打扫卫生呢,搞了半天,阎家人用赵家的电视机给自己赚钱呢,我就说嘛,从不吃亏的阎埠贵,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主动免费打扫卫生呢!”
听得阎解成阎解旷都面红耳赤的,倒是阎埠贵,面上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只有灯光下有些泛红的脸庞,暴露了阎埠贵的心虚。
“老阎,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阎埠贵有些不好意思,微带尴尬的说道:“这……这也不怪我啊,我也是为了咱们院子好啊!”
边说话,阎埠贵边从口袋里掏出三毛钱来。
“我阎埠贵作为院里的三大爷,怎么会贪这点儿钱呢,主要是这些外院的人来咱们院里看电视,那浪费的可不就是咱们院里的电吗?我收的钱,那都是准备帮院里出电费的啊!”
说完这段话,阎埠贵也觉得自己肯定就是这样想的,刚才因为羞愧而弯下的腰,都情不自禁的直了起来。
易中海和院里人显然都知道阎埠贵在胡说八道,直接无语了。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接着说道:“老闫,你想过没有,你这样万一坏了院子的名声,你家解旷和解娣以后还谈不谈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