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过东西之后,徐钰便直接回到了登船之初苍澜宗便分配给她和宋瑶的房间,直接将自己扔到了床铺之上。
“从苍澜宗到寒霜岛的距离遥远,便是乘坐玄舟单是去程也要有半月的时间。这还是没碰上极端天气的情况。”
走进房间的宋瑶随手关上了房门,当看到对方正将左小臂放在脑门上怔怔望着屋顶后,这才踱步到徐钰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道:
“怎么了?”
徐钰瞥了一眼那个脸上挂着浅笑的家伙,在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后,有些茫然地问道:
“你说,若人死后魂魄不灭,可还有使肉体重生,复活此人之法?”
听到徐钰的疑问,宋瑶的眸子微微一垂,似是认真思索了一会这才缓缓摇头: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地间的铁律,至少以我所掌握的情报,这世上还没有谁能成功过。”
听到这话,徐钰虽然并不意外,但是心中还是不由沉了沉。
先前在来到这个灵气充裕时代的时候,她就曾抱着既然有高武玄幻,那可能就会有法子给魂晶里的小钰造一个肉身,将其复活的希冀。
可当她看到那个用三个甲子游离世间的白发男人便是那般见识广博也无法自救时,她的心中的希望就被磨灭了大半。
回忆起原作里几个死而复生的场景。让她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AZ用最终兵器复活自己的花叶蒂;凤王复活了三只烧死的精灵令其变成了水君、炎帝还有雷公三圣兽、还有在剧场版里救了小智;还有达克莱伊因为介入时空双神战斗身后被帕露奇亚以时间之力复活;小智在硬扛超梦和梦幻对波后被梦幻救活;最后就是时拉比复活力竭的索罗亚克。
虽然例子不少,但是于她而言真正有可行性且适合小钰情况的并不多…
小钰是人不是精灵,况且她和小钰是两个灵魂,如果只是单纯回溯时间,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要说非要她知道的几个案例里面找出有可能有用的,恐怕还是要找到梦幻、时拉比或者哲尔尼亚斯了…
但她又不是智爷,随随便便就能碰见神兽幻兽…这么多年感觉距离神兽最近的一次恐怕还是上回听见宋瑶所述的黑白二龙传说了…
而当徐钰终于是从思索之中回过神后,这才用略带无语和嫌弃的眼神望了望旁边那个不知何时躺在自己旁边正一手托着脑袋就那么静静端详自己的家伙。
“所以,你上我床干嘛…”
“说说看,从洪寿的那个房间出去后,你遇见什么事了?”
见对方一下就戳穿了自己的心思,徐钰当即坐起身来往后退了退,然后装作很认真地在身上翻找起什么的样子试图蒙混过关。
“找什么呢?”
“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摄像头了…”
虽说不懂徐钰口中忽然冒出来的“摄像头”是什么物件,但宋瑶却是大抵猜到了对方的意思,当即伸手过来扯徐钰绑在靛蓝罗裙外面的腰带。
“你你干嘛啊…”
“既然要找,那自然是脱干净了更好找不是?”
徐钰当然不可能就那么让对方扒了自己,当即拽住腰带用身子使劲往后一撤,却是不想对方就那么顺势扑了上来。
“咣当!”
整个床板都因为两人动静猛然一抖,发出了极大的响动。
“Yaboi?”
一直趴在另一个空床上闭目养神的伊布被这突兀的声音惊醒,抬头便再一次见到自家主人又一次被压在身下..
听见自家伊布的叫声,徐钰当即抬起头看向另一床上的伊布大叫道:
“傻看着干嘛?救我啊…”
不想那只毛茸茸的棕色小家伙黑亮的双瞳之中竟是闪过了一丝人性化的不屑。
先前美纳斯的时候也好,再到现在也是,主人怎么就对玩耍反应那么大呢…不就是相互依偎相互拥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诶?”
而就在徐钰因为伊布重新睡回去的动作而发怔时,宋瑶的双手猛的发力,就要把徐钰的两只手腕并到一起去。
“诶诶诶诶诶!!!”
现在的徐钰早已不像先前几次那样软弱无力,当即就玩命的把双手往外顶开,说什么也不给眼前的家伙可乘之机。
不想对方根本不讲武德,见自己的力量一时半会根本突破不了徐钰的抵抗,当即把上身弯了下去。
“你又!”
没等徐钰惊呼出声,宋瑶就将脸埋进了那个白嫩的颈窝之中,随后用自己的琼鼻贴着对方使劲的嗅了嗅。
在被那散着轻微凉意却又柔软的身躯欺近之时,那股宋瑶身上似是雪巅松针揉碎时迸出的香气便沁入了徐钰的鼻腔。待到那细微却又让她羞耻万分的鼻息蹭过脖颈之时,徐钰的当即便涨红了脸,放眼望去就像是要滴出水一般。
瞧见徐钰死咬着腮帮子一副玩命控制面部表情的可爱模样。宋瑶却是松开了扼住对方右腕的手,纤指微曲着就那般如清风微拂般顺着小臂内侧不断划过。
而正是那感觉最为撩拨。
徐钰只觉得自己本就极怕痒的部位被对方激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慌忙抬其没了束缚的手之间左耳却是忽然被一声发闷的温湿声音吞没。
“哪跑?”
宋瑶清冷却充满欲望的声音直接从徐钰的耳廓穿透进耳膜。在一阵阵耳垂处传来的温暖触感之中,徐钰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先前还在角力的左手瞬间变得绵软无力,那原本无情抗拒的双臂此刻倒是成了欲拒还迎的推搡。
“说,刚刚跑到哪里去了?”
那抹透水的嫣红此刻已经攀上了徐钰耳尖,如此渲染之下那被宋瑶咬住的耳垂倒像是个熟透了的樱桃。
“有…有事直说,别老…这样…”
徐钰的话语间似乎满是拒绝,可这断断续续的喘息和近乎哀求似的语调却是成了那足以点燃炸药的火星,顷刻间就让本就已经难以忍耐的宋瑶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不行…”
然而就当宋瑶将要夺到那对巧嫩如樱瓣似的嘴唇之时,徐钰虚弱的声音生生让其停滞在了半空。
“为什么?”
刚刚还充斥着烈火般情谷欠的双眼如同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此刻正不断审视着眼前那双秋水一般的眸子。
“你不会要说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吧?”
感受到被十指扣住的左手和被压住的右小臂传来的力道愈来愈大,徐钰当即也是面部抽搐了下。
这女人不能是吃醋了吧?
然而当感到那一抹原本若有若无的怒意好像渐渐凝成实质压在自己的胸口时。
…要死…
“我还没及笄呢!!”
徐钰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在想什么。
从那句“不行”再到这句,她都不知道。
我在说啥?我在干嘛?我是谁?…
“及..”
这话显然是也让压在她身上的宋瑶僵住了。
都事到如今了,你跟我说这个??那当时在车上还有顷江的时候呢?
想到这,宋瑶的脸上反倒是涌上了一丝戏谑,盯着那双已经“慌不择路”的双眸道:
“你确定你不是碧玉之年?”
听宋瑶这么问,徐钰倒是认真的思索了下来到这边的时间。
“严格来说,我应该是金钗…”
“金钗啊…”
宋瑶闻言缓缓起身,在一阵悉悉索索之中顺道松开了抓着徐钰的双手。
见那张距离自己不过几寸的姣好脸颊终于移开,徐钰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宋瑶不是萝莉控…
不过在古代的话…好像…
没等徐钰脑中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出来,徐钰忽然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什么猛的朝前一拽,随后就被一条凭空出现的带子给飞快绑住了。
在惊愕中抬头之时,徐钰只看见了那个将发带扯下,任由一头如瀑般的头发坠下的清冷女子。
而此刻,那从未从嘴角处撤去的弧度正翘地更甚。
随后,一声宛若灌了蜜糖一般的甜腻嗓音轻轻回荡在徐钰的耳畔。
…
“来,叫姐姐。”
“…….”
…
警告!警告!
徐钰只觉得在宕机之际,自己的大脑如同正烧红了的熔炉一般,要炸了。
而正是徐钰呆愣之际,那极美的女子竟是一把将她被绑起的双手抬到了前者头顶,再度靠了下来。
“快,叫一声宋瑶姐姐听听。”
“你你不要太过分啊…”
“哪里过分啦。”宋瑶的双眸之中倒映着跟个红果似的小脸蛋,随后调笑道:
“怎么?在你眼中原来初吻比那次在车上的还要重要吗?”
“这不是什么重不重要的问题吧!”
徐钰刚要继续吐槽对方,却是被那只先一步捏着她下巴的手的拇指轻轻按在了唇上。
“我刚刚同你说过,东海之行便是有什么变故,依距离来讲一个月终归也是到头了。”
一侧是摇曳的灯光,一侧则是玄舟之上自带的阵法幻光,将那略显纤细的少女的脸部映得晦暗不明。
但即便对方掩藏的再好,徐钰依旧是从上面窥见了一瞬的落寞。
“开心些吧,按照先生先前的测算,只要这次解决了寒霜岛事宜,你便可以回到自己之前的所在了。”
“唔?”
听到这话,徐钰的心中不由一动。
回去?什么意思?拿到了玄武遗留的东西就能走了吗?另外两个不用管的?那她咋回去啊她?
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可这姿势下她又暂时说不出口。
“届时我也会归于皇都,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至于以后你还会不会回来…”
宋瑶将那张宛若被顶级工匠精雕细琢一般的脸颊贴了下来。似是要将徐钰呆愣的表情死死烙印在记忆之中一般。
“是不是就要看我能不能留住你的心了呢?”
“不是,不对,不成…”
察觉到宋瑶重新将嘴压了下来,徐钰下意识闭眼之后赶忙拨浪鼓似的摇起头来。
“这这这,对,方法错了错了!”
可宋瑶早就是看出了对方的秉性,根本就是个在这方面胆小如鼠的,当即不容对方拒绝贴了下去。
“唔…呜呜呜…”
“唇齿相依”间,徐钰只觉得温软叩开了她的牙关,开始了极具侵略性的索取和冲撞。
那雪揉松针以及雪莲花捣碎后的腥甜顷刻间就不讲道理地灌入了徐钰的鼻腔,直冲天灵盖,如势不可挡的浪潮一般顷刻间摧毁了她的理智。
这气息宋瑶催动寒玉功时最浓,衣袂翻飞间散落的霜屑都浸着香,落在徐钰唇上就成了穿肠毒。可若凑近锁骨三寸处,又能嗅到极淡的奶香,像深冬从冰层下挖出的冻乳,混着未化尽的雪粒子在舌尖融开的腥膻。
微微发颤的床板之上,那两条被错开的白皙双腿从一开始的僵直再到后来的微颤,终是变成了悉悉索索。
最要命是情动时分,当在攻势下不断沦陷的徐钰用贝齿刺穿冷瓷一般的玉体时,铁锈味会唤醒沉睡的异香,冰川底埋了百年的沉水香突然燃烧,暴烈烟气中炸开成片冰魄兰,糜烂花汁混着硝石气息,能把人天灵盖都掀翻。这味道持续不过三息,转眼又变作新雪覆灭野火的焦苦,仿佛刚才的炽烈不过是场幻觉。
风雨渐息,床帏间只剩下了双眼迷离的娇嫩身躯。
全身都褪去衣物之后,烛火在褪至腰际的冰绡上打了个滑,跌进宋瑶脊沟酿成的银河。她的肌肤不是暖玉,是昆仑巅经年霜雪压成的冰胎,月光撞上去会摔碎成粼粼银砂,顺着蝴蝶骨滚落腰窝时,又凝作千年寒潭里捞出的冷釉。
锁骨分明是刀削的凌厉,偏被皮下泛着的青蓝血管晕成水墨。两盏肩头似景德镇最薄的甜白釉瓷,透光时能瞧见经络里游走的寒玉真气,如冰层下封着的星河。腰线收束处的线条最妙,肚脐竟生得似朵六棱霜花周遭肌理泛着常年束甲的浅绯,倒像雪地里被篝火燎过的痕。
徐钰的犬齿在舌尖抵出血腥味。她从未见过这般矛盾的躯体:分明是经年征战的线条,偏在腰臀转折处藏着绵软弧度;明明透着拒人千里的寒光,雪丘的尖峰却诚实地挺立成珊瑚色珠玉。
而此刻,那有着极具反差躯体的主人正默默透过铜镜望着自己背上被床上那还在不停喘息的小姑娘在情动时抓挠甚至是啃咬出来的大大小小红痕。
…
“真是只没有轻重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