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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常建成笑笑道,“可能村里人真的是为了吓唬季玉成,才这么说的。”

见常文毅笑而不语,陆小鹏便问他,“常书记觉得呢?”

“我也不相信。”常文毅也笑笑,“对了,你们怎么会,对季玉成也这么感兴趣了?”

见几人都不吭声,常文毅自嘲地笑笑,“算了,算我没问,我知道你们有纪律的。”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所有跟季伟林有关系的人,我们都要调查。”曹志豪道,“当然了,我们的调查,确实是保密的,希望二位不要将我们的调查情况说给任何人听。”

“放心吧,公安的纪律和规矩,我们懂。”常文毅露出内行人的笑意,说道。

“就是。”常建成也道,“作为村主任和村支书,这点素质,我们还是有的。”

“季玉成是什么时候把狗养在那鬼宅里的?”陆小鹏问。

“有两三年了吧。”常建成道。

“是在季伟林出事以后吗?”

“对。”

“是在他妹妹失踪以后吗?”

“对。”

“季玉成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要把狗养在他堂叔家呢?”

“这就不知道了。”常建成摇摇头。

常文毅也是摇摇头。

“对了,常书记、常主任,当年的季玉兰失踪案,最后的调查结果是什么?”陆小鹏问。

“这个案子,是我……”

“啊,雷师傅,我问一下常书记和常主任。”见雷军开口,陆小鹏知道他要说什么,忙阻止道。

“这个,就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没有查清楚吧。”常文毅道,“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常主任了解情况吗?”陆小鹏问。

“他们当时好像来村里排查,有没有看到季玉兰拿着旅行箱出村。”常建成道,“好像是没人看到过了。

对了,他们当时拿着季玉兰的照片,也去问过镇上拉黄包车的,开机动三轮的和开菲亚特出租车的,好像也没打听到。”

这么说着,常建成又看着雷军,“当年这个失踪案,好像是雷同志跟巨坳派出所的,一起调查的吧?”

“对。”陆小鹏点点头,“我们只是问问,你们二位对当年失踪案的看法。”

了解情况后,陆小鹏跟曹志豪说,要去巨坳派出所了解一下情况,结果,曹志豪还没表态,雷军便提出了意见,“我们查的是杀人案,要是盯住一个小小的失踪案不放,这是不是,有点偏题了?”

“这要看失踪案和杀人案有没有关联。”陆小鹏道,“季玉兰跟季伟林是青梅竹马,季伟林被杀的第3天,或者第4天,季玉兰竟然失踪了,这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可问题是,两年前,派出所和刑侦队已经对失踪案进行调查过,没有查到失踪案跟杀人案有任何关联。”雷军道,“我觉得,咱这调查方向,已经出现偏差了。”

“咱不是说好了嘛,必须跳出‘鸟笼效应’和‘晕轮效应’形成的怪圈,跳出案卷重新查案?”陆小鹏道,“这重新调查季玉兰失踪案,就属于跳出案卷,另辟蹊径。”

“跳出案卷,另辟蹊径,也要在不偏离案件调查方向的前提下。”雷军道,“这已经跟杀人案的调查背道而驰了。”

“另辟蹊径,并不代表着就是方向偏差。”陆小鹏道,“不管是迂回穿插,还是围魏救赵,还是声东击西,还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大方向都是没错的。

战术而已。”

“就按小鹏说的办吧。”曹志豪道。

“我反正是保留意见。”雷军道。

“老刘,你跟小鹏一起去巨坳派出所吧。”曹志豪对刘毅说道。

“好吧。”刘毅点点头,跟陆小鹏一起去了巨坳派出所。

到达巨坳派出所时,见派出所门口值班室没人,大门却开着,刘毅便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将车停好后,刘毅来到二层办公楼前面,带着陆小鹏直接上了二楼。

因为他知道,所长办公室和指导员办公室都在二楼,直接找所长和指导员就好了。

然而,所长和指导员竟然都不在。

下楼后,见靠近大门口的几个办公室都没人,两人就走向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见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稀里哗啦的机器音,刘毅一把就推开了门。

正捧着一台任天堂Gb机,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名青年联防队员见两人闯进来,几乎吓了一跳,赶忙将游戏机放进抽屉里。

见二人穿着便衣,那受到惊吓的联防队员顿时沉下脸来,不耐烦地看着二人,“你们干嘛?”

“你们所里怎么没人啊?”刘毅问。

“什么话?我不是人吗?”那联防队员埋怨地看着刘毅。

“你们所长和指导员呢?”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那联防队员带点警惕地看着二人,问道。

“我是区刑侦队的中队长,你们所长赵伟达在吗?”刘毅将工作证拿出来,给那联防队员看了一下。

“啊,刘,刘队啊。”看到工作证,那联防队员忙缓和了面容,“我们所长和指导员都去城里办事了,老于和高畅去出警,还没回来。”

“那怎么值班室都没人啊?”

“啊,我在值班室呢。”那联防队员忙站起身,“我进来拿点东西,看到这里有一台游戏机,就玩了一下,就玩了没两分钟。”

“所以现在就你一个人?”

“对。”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所长和指导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联防队员道,“老于和高畅,应该快回来了。”

“要不,你们先坐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去给你们泡点茶。”那联防队员道。

“我们不口渴,你去值班室吧。”刘毅道。

“好吧。”那联防队员慌忙走出办公室。

还好,两个人坐了没10分钟,老民警于振国和联防队员高畅就开着吉普车回来了。

刘毅说明情况后,于振国打了个电话,请示过所长赵伟达后,就带着刘毅和陆小鹏去档案室翻档案了。

在巨坳派出所档案室翻出当年的失踪案后,陆小鹏发现,里面只有一份报案笔录和三份调查取证笔录,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看过这几份笔录后,陆小鹏发现,当年的季玉成在报案笔录里,根本不承认妹妹季玉兰是失踪,说妹妹只是过于伤心,躲到外地打工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等她心情好一些后,就会写信回家的。

“有没有什么收获?”回南山村的路上,刘毅问陆小鹏。

“又有了两个新的疑点。”陆小鹏道,“从季玉成的报案笔录看,他根本不承认自己妹妹是失踪。

既然不承认妹妹是失踪,当时为什么又报案呢?

还有,既然后来他多次梦到自己妹妹满脸满身都是血,怀疑妹妹被害了,为什么没有重新向公安机关报案呢?”

“你这么一说,这两点,确实比较可疑。”刘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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