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广袤无垠、神秘莫测的修仙世界里,姜云升带着少年,开启了长达两个多月的逃亡生涯。
他们的身影,如同被狂风裹挟的落叶,在荒郊野岭与偏僻小径间匆匆掠过,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警惕。
玉虚道宗的追杀,像一张无形却又密不透风的大网,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天机阁那敏锐且无孔不入的搜寻,更如附骨之疽,让他们片刻都不敢放松。
玉虚道宗虽然不是声名赫赫、实力雄厚的大宗门,但其门下弟子也有数百人,且最低修为都在筑基期。他们可以驾驭着法宝,正大光明的在天空中穿梭如电,不像姜云升两人,如做贼般只能默默的小心行动。
玉虚道宗每一次临近姜云升时的搜寻,都伴随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翻个底朝天。
而天机阁,这个以情报搜集和神秘莫测的占卜术闻名的门派、更是神通广大。他们的眼线也遍布各个角落,哪怕是一丝细微的线索,都能被他们敏锐地捕捉到。
他们通过特殊的法术和法宝,追踪着姜云升和少年的踪迹,让两人时刻都处于极度危险的边缘。
姜云升为了带着少年、一路上风餐露宿,饿了就以山间野果、野菜充饥,渴了便饮山涧清泉。毕竟少年此时只是炼气中期,还做不到辟谷而不用进食凡俗之物。
夜晚,他们不敢生火取暖,只能在冰冷潮湿的山洞或茂密的树林中,蜷缩着身体,在极度的疲惫与恐惧中入睡。如果没有姜云升以灵力相护,恐怕少年早已冻死在路途中。
而因两个仙门的追拿,每一次休息时听到远处传来的风声,或是夜枭的啼叫,他们都会瞬间惊醒,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是敌人追来。
然而,在这漫长而艰辛的逃亡旅程的后半段,却发生了一件让姜云升感到十分蹊跷的事情。
原本如影随形、穷追不舍的玉虚道宗和天机阁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姜云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禁暗自思忖:“是我们的行踪太过隐秘,让他们失去了线索?还是背后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暂时摆脱了追杀的他们,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加快了前往更远处的步伐。
在逃亡的途中,有一次,姜云升和少年路过一处小城镇。在镇子里,一间学堂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姜云升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那熟悉的声音,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他心中的阴霾。
仔细聆听,竟然是他曾经与兄弟们约定的暗号——《夜静思》这首诗。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了无数复杂的情绪,有对兄弟们的思念,有对往昔岁月的怀念,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四处打听,终于从一位先生口中得知,这首诗词出自紫阳城的一位文坛圣人。听到这个消息,姜云升不禁在心里暗自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
在他看来,不过是抄袭了一首诗,居然就能混上圣人的名号,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但此刻,他心中更关心的,是能否在紫阳城找到自己的兄弟们。
大哥姜云雷,那是他最尊敬的兄长。姜云雷性格沉稳,虽然会经常收拾他,可姜老二知道那是大哥对他的…肯定不是关爱、哈哈,肯定是嫌弃他太懒了。
妹夫梁涛机智和勇敢,实力也是他们中最高的。给姜云升留下的印象也是最深的。
梁涛对阵法、丹药等等,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天才,在面对各种复杂的危险和困境时,总能想出巧妙的办法化解。
刚子,是个憨厚老实的汉子。不仅修行的天赋出众,还有那一股坚韧不拔的毅力,在修真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刚子对兄弟们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在每一次危险时刻,他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为兄弟们挡住敌人的攻击。
梁国文这个妹夫梁涛的堂弟。是个心思细腻、满脑子鬼主意的小兄弟。他对各种奇闻异事、修真秘籍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并且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在兄弟们遇到困难时,他总能凭借自己丰富的知识和敏锐的洞察力,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姜云升常常感慨,两人性格相似,为啥天赋比他还高。
此刻,姜云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论是大哥姜云雷,还是妹夫梁涛,或者是刚子和梁国文。只要能和其中一位兄弟汇合,就算是万幸了。”
怀着这样的期待,他和少年加快了脚步,朝着紫阳城的方向走去。
在半个多月前的玉虚道宗,一位只有渡劫期的年轻修仙者站在玉虚宗大殿。身为玉虚道宗宗主的玉虚真人、在认出对方的身份腰牌时,这位天仙大佬立刻起身,来到对方的面前。
“不知天机阁使者前来,还望道友不要怪罪。”玉虚老贼把姿态放的很低,完全不顾天仙强者的威严。
这也不能怪他,别说是这个只有一位天仙的普通七星宗门,就是再强一点的,在见到天机阁使者时,也要放低姿态对之。
在贪狼星,也只有八星以上的宗门势力,可以与天机阁平等交流。这还是天机阁不是以战力着称的宗门。换做那些九星势力,玉虚道宗这样的宗门,恐怕连九星势力的大门都进不去。
“我来此只有一事,放弃追杀那个‘李刚’,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我们大长老的命令。”那天机阁使者没有和玉虚老贼客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是说得随意,好似与我无关、听不听在你。可对面的玉虚真人在反应过来后,双眼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不用多想,只是让你们放弃追杀,并不会对你们如何。告辞…”说罢,他也不给玉虚真人问话的机会转身便朝殿外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