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兖王!!”
“还有我们啊!”
“你看看我们啊!”
在有人做了出头鸟过后,“哗啦啦”就从官员当中,窜出了一大片人啊!
都是在此前的时候,就已经支持兖王的人。
当然……
其中还有一些临阵倒戈的人。
在他们看来……
如今兖王携军队攻上文德殿,大势所趋之下,弃暗投明也是正确的选择。
“你们……”
“你们……”
“大丈夫死则死矣!怎么能卑躬屈膝?朝这样一个乱臣贼子摇尾乞怜,你们身为文人的骨气呢!?”
见到有人临阵倒戈。
富弼,还有韩琦,全都是面色难看。
作为朝堂之上,最大两个派系的领头人,自然是势力遍布朝堂。
眼下这些倒戈的人当中……
自然也有两人的党羽在里面。
为次……
两人的面色格外难看。
虽然大宋的文人,风评普遍不好,可韩琦还有富弼这两人,却是绝对做不出。
这种摇尾乞怜的事情。
面上根本挂不住。
“富相!”
“韩相!”
“此言差矣!”
“我们……”
“这也是弃暗投明啊!如今,大势所趋,两位就不要执迷不悟了。”
“如果弃暗投明的话!”
“我们还可以让兖王说说情!”
让富弼两人指着鼻子骂,倒戈的一众官员,面色也是挂不住。
当即开口反驳。
放在以前,都在两人的鼻息之下讨生活,自然是不敢言语。
可现在……
他们都已经弃暗投明了。
谁还鸟你们呢??
“弃暗投明?”
“你们也配说弃暗投明!呵呵!”
富弼简直要气笑了。
这些人怎么可以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就这种倒卖军械!”
“私自豢养军队!”
“起兵谋反的乱臣贼子!你们也好意思说是弃暗投明。”
“哼!”
韩琦也是被气笑来了。
怒道:“老夫怎么过去就没有看清楚,你们这些卑躬屈膝的小人。”
“老夫同你们同朝为官多年!”
“当真是羞于启齿!”
“呵呵!”
对于双方的扯皮,兖王可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只是冷笑道:“少说这些没用的的!一朝天子一朝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狂妄!”
众官员大怒。
可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反驳。
兖王狂吗?
可太狂了!
但是……
还是那句话!狂有狂的资本,人家身后有军队支持,而他们呢?
除了几十名皇城司人员,还有几百的禁军部队。
就只有一张嘴皮了。
能用的手段,就只有用嘴皮子道德谴责了。
可问题是……
兖王现在显然是不想同他们这些人耍嘴皮子。
为什么?
因为不占道理啊!
就今天这种事,说破了天,兖王也是起兵谋反。
说出花来,也不占理。
“杀!”
兖王一声狞笑,森然下令。
就算不占道理,那又能怎么样呢!?踏马的……劳资都起兵造反来了。
还讲究个屁的道理啊!
拳头就是道理,手中的钢刀就是道理,身后的军队就是道理。
砍掉的人头就是道理。
“杀!”
“杀!”
而就在此时……
文德殿的阶梯之下,皇城的甬道当中,传出了一阵骚乱。
“救驾勤王!”
“救驾勤王!”
孙志高终于带着黑甲卫赶到了。
一骑当千。
还有骑兵开路,直接就将叛军的阵型冲乱了。
“援军到了!”
“援军到了!”
“哈哈哈!”
文德殿前。
一众官员,见到骚乱过后,也是表情各不相同。
以富弼,还有韩琦领头的官员。
自然是面色欣喜。
而那些刚刚倒戈向兖王的官员,则是一个个面色发白。
这……
玛德!
救驾勤王?救个鬼啊!
救驾你们就不能早点来吗?早点来,我们不就坚持住啊!
晚点来……
也不是不可以啊!
晚来一会,不就尘埃落定了吗?
嗯?
到时候自己这些人,就算是比不得从龙之功,却也是有拥戴之功了。
“杀!”
“动手!”
兖王也是面色难看。
怎么自己刚刚攻入皇城,仁宗的援军就来了?
这军队的调集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当下,也只能先下手围墙。
“李校尉!”
“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我们的援军已经到了,阻挡片刻就好!”
“顾指挥!带领皇城司的人,保护官家撤走!”
韩琦当即也是急的跳脚。
只差骂娘了。
匆忙之间,也是立刻做出应对。
“杀!”
“杀!”
一时间,本身处于扯皮当中的文德殿前,彻底混乱来了起来。
喊杀声震天。
“挡我者死!”
孙志高面色冷冽。
面对身前阻拦的叛军,一枪扫出,仿佛带着万钧之力。
“轰”的一声巨响。
一排五六名军士,直接被抽飞了出去,将其身后的叛军砸到一大片。
就连身上的甲胄,都被抽的爆裂开来。
前方的道路被清除。
孙志高的胯下的马匹速度丝毫不减。
长枪翻飞。
如无无人之境。
不多时过后,同样纵马踏上了文德前的台阶之上。
直奔文德殿而去。
与此同时,从马背上取出长弓,猛然拉弓。
会挽雕弓如满月。
抬眼望。
射兖王。
“咻!”
破空声响起,孙志高射出的箭矢,带着无尽的穿透之力。
直奔兖王而去。
“殿下!”
“小心!”
兖王身边的亲王,见到孙志高射来的一箭,当即大惊失色。
出言提醒。
“嗯?”
听到提醒的兖王,当即回头,立刻亡魂皆冒。
生出念头,立刻挥刀格挡。
“当!”
可那箭矢来的太快,太急,兖王一刀挥下去,虽然没有落空。
可却只斩中了箭杆。
“啊!”
兖王一声惨嚎。
虽然他斩中了箭杆,可力道却没有完全消减,带着余力穿耳而过。
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同时……
一只耳朵,彻底被孙志高一箭削去。
吃痛之下。
当即伸出一只手,捂住耳朵,怒斥道:“无知小儿!该死!”
“咻!”
可是……
还不等兖王有所发作,就箭下一只箭矢,再次直扑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