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站在楼顶,夜风猎猎作响,撩动着他黑色的风衣。
尽管邪祟已被天雷破击溃,化为一缕黑烟,但贺渊敏锐的感知力却告诉他,事情远没有结束。
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恶气息,如同蚊蝇般细微却挥之不去,萦绕在他的鼻端,撩拨着他的神经。
他皱起眉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眸光如刀锋般锐利,开始在楼顶仔细搜寻残留的邪祟气息。
月光洒在斑驳的楼顶地面,投下长长的阴影。
贺渊的身影在阴影中穿梭,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缝隙,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手指拂过冰冷的栏杆,沾染上一层细微的黑色粉末,粉末散发着与之前邪祟身上相同的气息,只是更加淡薄,几近于无。
“果然还有残留……”贺渊低声自语,眼神愈发冰冷。他知道,这残留的邪祟气息,很可能意味着更大的隐患。
与此同时,楼下,王驱邪师团队正聚集在一起,脸色阴沉。他们亲眼目睹了贺渊以一人之力击溃邪祟的全过程,心中既震惊又嫉妒。
“该死的贺渊,竟然让他抢了风头!”王驱邪师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王哥,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身材矮胖的驱邪师凑上前,低声说道,“听说那小子感知力极强,我们可以在他寻找残留邪祟气息的路上做点手脚……”
王驱邪师眼睛一亮,阴险地笑了笑:“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他们悄悄潜回楼顶,在贺渊可能经过的路线布置了一个干扰灵力的小阵法。阵法看似不起眼,却能扰乱驱邪师的感知,使其头痛欲裂,灵力紊乱。
贺渊顺着残留的邪祟气息,一步步走向楼顶边缘。突然,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无数根针扎进他的大脑。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踉跄了一下,险些从楼顶坠落。
“怎么回事?”贺渊强忍着剧痛,咬紧牙关。他意识到自己中了招,有人暗中对他下手。他努力集中精神,试图抵抗这股干扰灵力的力量。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脸色苍白如纸。但他眼中那冰冷的光芒却未曾减弱半分,反而更加锐利,如同两柄利剑,刺破迷雾。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体内翻涌的灵力,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一步步走出阵法的范围。头痛逐渐减轻,周围的景象也渐渐清晰起来。
他重新集中精力,感知力再次运转。这一次,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股邪祟气息的源头——医院地下室。
贺渊的目光锁定在通往地下室的入口,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他抬脚……走向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看来……”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贺渊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体内翻涌的灵力。头痛如潮水般退去,周围扭曲的景象也恢复了正常。他重新集中精力,感知力再次运转,如同雷达般扫描着周围的一切。这一次,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股邪祟气息的源头——医院地下室。那股气息在那里盘踞着,如同蛰伏的毒蛇,阴冷而潮湿。
“地下室……”贺渊低声自语,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他抬脚走向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如同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楼下,王驱邪师团队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布置的小阵法虽然没能重创贺渊,但也成功地拖延了他一段时间。
“王哥,那小子好像没事!”矮胖的驱邪师指着楼顶上贺渊的身影,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
王驱邪师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这小子的意志力竟然如此强大!不能让他就这么下去,必须阻止他!”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绝不允许贺渊抢走他的风头,更不允许他发现地下室的秘密。
“去,把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堵上!”王驱邪师恶狠狠地命令道,“用最结实的材料,别让他轻易进去!”
几个驱邪师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搬来沉重的铁柜、桌椅板凳,甚至连废弃的医疗器械都用上了,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堵得严严实实,如同一道钢铁壁垒。
贺渊顺着残留的邪祟气息,来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入口。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停下了脚步。原本畅通无阻的楼梯间,此刻却被各种杂物堵得水泄不通,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呵……”贺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这点小伎俩,也想拦住他?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杂物之间,身手矫健,动作灵活。那些沉重的铁柜、桌椅,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被他轻易地推开、挪动,甚至直接踢飞。
王驱邪师的手下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仿佛看到了鬼神一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贺渊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清理出了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道路。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入地下室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楼梯间的墙壁上,那里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如同某种古老的封印术式。这些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与之前他遇到的邪祟气息有些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些符文,感受着它们传来的冰冷气息。“这些符文……”贺渊低声自语,眉头微微皱起,“王驱邪师是从哪里学来的?”
贺渊指尖轻触冰冷的符文,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瞬间传遍全身。这些符文并非普通的驱邪符咒,倒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术式,其复杂程度和蕴含的灵力远超他以往所见。他脑海中闪过王驱邪师那张狂妄的脸,心中疑窦丛生。“王驱邪师……他从哪里学来的这种禁术?”
贺渊的目光在符文间游走,试图解读其中蕴含的奥秘。这些符文排列有序,彼此勾连,形成一个错综复杂的图案,隐隐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破解,将自身灵力注入其中,试图瓦解符文的结构。
突然,一道强烈的灵力反击从符文中迸发而出,狠狠地击中了贺渊的胸口。他闷哼一声,身体踉跄了一下,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该死!”贺渊暗骂一声,用手背擦拭掉嘴角的血迹。他没想到这些符文竟然还有反击机制,看来王驱邪师为了阻止他进入地下室,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继续破解符文。他将自身的感知力提升到极致,仔细地观察着符文的每一个细节,寻找着破解的关键。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之后,贺渊找到了符文的弱点。他将灵力凝聚成一道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切断了符文之间的连接。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符文上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最终彻底消失。
堵塞楼梯间的杂物也随之失去了支撑,纷纷散落下来,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通道。贺渊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迈步走进了地下室。
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浓烈的邪祟残留气息,比在楼顶时更加强烈。地下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贺渊点燃了一张符纸,昏黄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破旧的医疗器械、废弃的实验设备,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液体和药剂,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贺渊的目光扫过这些杂物,最终落在了地下室中央的一个空地上。
那里原本应该放置着一些大型的实验设备,但现在却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些新的痕迹,像是有人最近动过这里的东西。贺渊心中疑窦丛生,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来……”贺渊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这里发生过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缓缓蹲下,手指轻轻触碰着地面上残留的痕迹,眼神冰冷。“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