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师傅杀了这么多年猪,眼睛可尖了。他一眼就瞅见马斌把手伸到伤口那儿了,就皱着眉头问:“咋的大斌子,对叔的手艺不放心呢?”
马斌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他反应也快,连忙摇头,一脸真诚地说:“哪能啊,陶师傅,就您的手艺在咱村子里那都是杠杠的,谁不知道啊。我这就是好奇,想看看您这刀捅得咋这么准呢。”
陶师傅哼了一声,说道:“那你摸那伤口干啥?不知道这猪血等会儿还要吃呢。这猪血可都是好东西,浪费了可不行。”
马斌嘿嘿笑着,嘴里不停地说着:“是是是,我这就把手拿开。”
其实啊,这时候马斌已经把猪身上的“生命值”收取完事儿了。他慢慢地把手收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旁边的徐磊瞅见了,就笑着调侃道:“咋的大斌子,不跟你爹学赶大车,想学杀猪了?你这是要抢陶师傅的饭碗啊?”
马斌白了他一眼,说:“滚犊子,我就是好奇,学学咋了?”还没等马斌再说话呢,陶师傅在旁边疑惑地嘟囔着:“哟,今天这猪怎么死得这么快?血还没流完呢就咽气儿了。往常可不这样啊。”
马斌一听,心里头“扑通扑通”直跳,脸上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装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笑着说:“可能这猪今天胆小,被您这一刀给吓着了吧。”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猪的生命力都被他抽走了,哪还能挣扎啊。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都没太在意陶师傅的话,都忙着准备下一步呢。有人去舀开水准备烫猪毛,有人去拿盆子准备接化猪血。
猪血接完了,几个小伙子又开始帮忙把猪抬到了烫猪毛的大盆旁边。这烫猪毛可也是个技术活,水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太烫了,猪毛容易烫坏,太凉了,猪毛又烫不干净。陶师傅在一旁指挥着,让大家把猪在水里翻来翻去的。马斌他们几个小伙子累得满头大汗,那热气腾腾的水汽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把猪毛烫干净了,大家又开始用刮刀把猪毛刮掉。这猪毛刮完了,猪身上光溜溜的,白花花的,看着就像个大白胖子。
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肚了。陶师傅拿着刀,沿着猪的肚子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把手伸进去,把内脏一样一样地掏出来。这内脏掏出来的时候,那股子腥味就弥漫在院子里。不过大家都习惯了,也没觉得有啥。马斌在一旁看着,心里想着这杀猪还真是个复杂的活儿,不过每个环节都有讲究。他看着陶师傅熟练的动作,心里对这门手艺又多了几分敬意……
主要是人家这活干的太漂亮了……
内脏掏完了,猪被分成了几块,有猪头、猪肘子、五花肉啥的。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把这些猪肉做成各种各样的菜。有酸菜五花肉、炖猪骨头,那香味慢慢地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马斌闻着那香味,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他心想,这帮忙还真是帮对了,今天可有口福了。
院子里,男人们还在忙着收拾剩下的活儿,把猪肉分出来一半,这是要交给村上的,等年前都收好了在统一分给村民。
陶师傅把猪血做成血肠。这血肠做起来也不容易,得把猪血和一些调料搅拌均匀,然后灌到猪小肠里。马斌在一旁看着,也跟着帮忙打下手。他一边帮忙,一边和村里的人唠着嗑,听着村里的那些家长里短,感觉这日子虽然平淡,但也有滋有味的。
这时候,马斌的老爹和老娘也来了。老爹一进院子就和村里的人打招呼,然后就去找许富贵唠嗑去了。老娘则是直接进了厨房,和其他女人们一起忙活起来。马斌的弟弟马武也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进院子就朝着马斌跑过来,兴奋地说:“哥,今天有猪肉吃啦,我都闻到香味了。”
马斌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就知道吃,刚才跑哪儿玩去了?”
马武挠挠头,笑嘻嘻地说:“我和小伙伴们在村头玩呢。”
到了中午,饭菜都做好了。院子里摆了好几张桌子,大家都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那猪肉做的菜看着就诱人。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天,笑声不断。马斌吃着那香喷喷的猪肉,心里头美美的。他看着周围熟悉的面孔,想着这东北农村的生活虽然简单,但这种邻里之间的情谊,这种热闹的氛围,是哪儿都找不到的。
不像以后的样子,都出去打工了,年年不见面,见面都生分了。除了赌徒,那家伙的一年打工半月耍,借路费在出去打工,都tm不知道给谁挣的钱……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那叫一个开心,酒足饭饱之后,有的还在唠嗑,有的则是靠在椅子上打盹儿,享受着这悠闲的午后时光
下午,太阳暖洋洋的,大家都没什么急事儿,就继续在院子里待着。马斌和几个小伙子坐在院子的角落里,继续聊着天。他们聊到了以后的打算……
这一天啊,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马斌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他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儿,从遇到许富贵,到帮忙杀猪,再到和村里人的相处,每一个画面都在他脑海里浮现。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