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一郎的心脏猛地一缩,肾上腺素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手指下意识地扣动扳机。
“砰!”子弹呼啸着飞出枪膛,直奔那张逐渐逼近的脸庞。
然而,迎接他的并非预料中的惨叫声,而是一道寒光骤然划过眼前。
叶凡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手中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他的咽喉。
松本一郎的瞳孔瞬间放大,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他想要发出最后一声呼救,却只能发出“嘶嘶”的漏气声。温热的鲜血从他的脖颈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的弧线,最终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远处的半藏樱听到这声巨响,浑身一震。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在黑暗中努力辨认着眼前的一切。当她看到叶凡的身影时,心中既震撼又惊喜。
叶凡迅速转身,几个箭步冲到半藏樱身旁。此时的半藏樱因体内的毒素肆虐,脸颊绯红如火,眼神迷离而恍惚。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下。
叶凡心疼地将她横抱起来,半藏樱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去。她的身躯滚烫如火,紧紧贴着叶凡的胸膛。
“别怕,有我在。”叶凡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件珍贵的宝物,迅速朝着预定的撤离路线奔去。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几十辆警车闪着刺眼的警灯呼啸而来,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光痕。
一辆警车在距离现场不远处急刹车停下,车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胡子拉碴的警探山本大雄满脸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妈的,这些山口组的就没消停过!大半夜还得出警,真是晦气!”
身旁年轻的助手小林赶忙快步跟上,满脸疑惑地问道:“组长,到底出啥大事了?”
山本一边快步朝事发地走去,一边没好气地说:“松本那家伙被人暗杀了!”
小林先是一怔,紧接着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啊?这可是大好事!松本在这片坏事做绝,他一死,可不就是除掉个大毒瘤嘛!”
山本瞪了他一眼:“别高兴太早!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命案!上头肯定催着我们赶紧破案,到时候麻烦事儿一堆!”
两人来到现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松本一郎的尸体横躺在地上,脖颈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可见。
鲜血早已在地面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
周围还有几具松本手下的尸体,同样是被一击毙命,死状极为惨烈。
山本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松本的伤口。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手法太干净利落了!一刀封喉!这杀手绝对是行家!”
小林在一旁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嘴里忍不住念叨:“组长,你瞧这些人,每个人致命伤都在要害位置!”
“而且伤口整齐,切口平滑,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这专业程度,像职业杀手干的!”
山本站起身,环顾四周。
现场一片狼藉,打斗痕迹明显,可除了尸体和血迹外,几乎没留下任何有用线索。
“这家伙太谨慎了!”山本恨恨地砸了砸拳头,“啥痕迹都没留下!看来想抓住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其他警察也在现场忙碌着,有的收集证据,有的询问周围目击者。
然而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一个警察跑过来向山本汇报:“组长!周围监控好像都因为停电了!事发后的录像都没了!”
山本一拳砸在旁边的车上:“妈的!这杀手不仅杀人专业,反侦察能力还这么强!这案子难办了!”
小林看着山本愁眉不展的样子,安慰道:“组长!虽说难办,但松本死了,对这一带的老百姓来说,总归是好事!说不定是有人实在看不惯他的恶行,才动手的呢!”
山本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咱们警察的职责就是维护法律!不管他是谁,都得按法律程序来!不过……”
山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松本这混蛋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夜色渐深,警灯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第二日,酒店内,半藏樱缓缓睁开眼睛,只感觉道身体有一种撕裂感,想起昨夜的疯狂,还是自己主动的。
半藏樱脸颊瞬间滚烫,眼神满是懊恼与羞赧。
她悄悄偏过头,瞧见身旁呼呼大睡的叶凡,那毫无防备、睡得憨实的模样,莫名就点燃了她心底的无名火。
“都怪他,也不阻拦我一下!”半藏樱心里嘟囔着,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丢了好大的面子。
昨夜那失控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闪回,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刻,叶凡均匀的呼吸声在她听来格外刺耳,就好像在无情地提醒着她的糗事。
她咬着下唇,粉嫩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脑海里天人交战:“打他一下出出气不过分吧?就一下!”
纠结再三,她还是没能忍住,抬起小拳头,带着几分娇嗔、几分羞愤,重重地朝着叶凡的胸口捶去。
“哼!”半藏樱轻哼一声,那小拳头砸在叶凡胸口,力度却没多大。
叶凡被这一下砸得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就一把抓住半藏樱的手腕,迷糊着双眼嘟囔:“谁啊,大早上的……”
可话还没说完,看清是半藏樱那羞愤又娇嗔的模样,瞬间就清醒了,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坏笑。
“哟,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投怀送抱,昨晚还没折腾够?”
半藏樱一听这话,脸涨得更红了,像是熟透了的番茄,用力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奈何被叶凡抓得死死的。
“你……你别胡说!”她又气又急,另一只手也挥了过来,作势要打叶凡的脸。
叶凡轻松侧身躲开,顺势一拉,半藏樱整个人就栽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