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珉的声音依旧冷淡:“我也不知道。”
“那我就守在这等。”夙也又把自己扔到了苍珉的石床上。
无他,整个山洞,就数这最舒服。
苍珉没管他,给自己的山洞也添了一些木柴。坐到石床的床尾处,再次运转起司空泠教给自己的心法。
修习不到半月,他便感觉自己的经脉通畅了不少。诅咒再次发作时,体内的的滞胀感也有所减轻。
再加上司空泠为他准备的药,即使这个月的诅咒发作时没有司空泠的协助,苍珉依旧觉得比往日挨得要轻松一些。
苍珉越发坚信司空泠的能力,对于司空泠交代的话,更是完美执行。
比如某个因为醉酒而错过了约定的兽人,在云狐部落住了快一个月,连司空泠的面都没见着。
找上门好几次都被苍珉打发了。
如果不是收到了两瓶满满的药,服下之后也确实起了效果。若澜几乎都要以为司空泠是个骗子,因为怕暴露欺骗他的事,所以刻意躲着他。
若澜没有成为例外,那这例外自然也不会包括夙也。
夙也在苍珉的山洞里窝了五天,司空泠都没有走出自己的山洞。百无聊赖的夙也决定,他要出去给自己找点乐子才行。
刚走出山洞,就遇上裹挟着飞雪的寒风。
只穿了兽皮裙的夙也被冻得打了一个哆嗦,赶忙返回山洞,顺走了苍珉石床上用来盖的兽皮。
围上兽皮之后,身上就暖和了许多,夙也满意的下山去了。
还没靠近部落的木屋,夙也就闻到了阵阵的烤肉香。猛吸两口,瞬间被勾起了食欲。
算了,还是先去搞个野兽什么的垫垫肚子再说。
虽然他去部落里也能混上吃的,但是他毕竟是初来乍到,对人家部落也没什么贡献,还是自力更生吧。
这寒季只是猎物少,又不是没有。凭他的实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夙也掉头出了部落。
寻觅了两个多时辰,夙也终于在某一处狭隘的山洞发现了一只冬眠的蛇。仔细一看,蛇头中间竟然有颗三芒星——是只三星的异兽。
夙也不自觉舔了舔嘴角,这异兽肉可比普通的野兽肉香多了。
只是,怎么把它弄出来呢?思考了一会儿,夙也准备用强攻把这条蛇逼出来,反正它也打不过他。
受到攻击,大蛇立马从冬眠中苏醒。看着眼前的笑得贱兮兮的兽人,大蛇恼怒不已。一个弹射冲出洞穴,直逼夙也门面。
夙也毫不慌张,轻轻一闪就躲过了大蛇的攻击。大蛇一击不中,立马调头追击。
夙也且躲且退,慢慢的把大蛇引离了巢穴。直到看清大蛇的全貌,夙也才发现这是一条白茅蛇。
三角头,圆短鼻,眼睛上方有凸起的尖刺状立鳞。蛇背上是和雪一样的白色,腹部微黄,腰身如水桶一般粗,足有十五米长。
这么大个体格,够他美美的饱餐一顿的了。
见白茅蛇张着大嘴,杀气腾腾的冲向自己,一副想弄死他的样子。夙也顿时来了兴致,反正回去也没事干,干脆溜蛇玩好了。
夙也假装不敌,撒丫子的朝远处跑了。
白茅蛇见这个扰蛇清梦的可恶兽人跑了,赶忙追了上去。
夙也速度快,跑远了就歇一阵,等白茅蛇出现了再继续跑,开心得不得了。反倒是白茅蛇,追了一天都只能远远的看到个夙也的影子。
满腔怒火也都被这冰天雪地给压回去了。
算了算了,还是回去睡觉吧,养足精神了,雨季才好找漂亮蛇生多多的蛋。
见白茅蛇不追了,还一副准备掉头回去的样子,夙也顿时急了。颠颠的跑回来,捏起几个雪团子就往白茅蛇身上砸去。
这点攻击对白茅蛇来说完全就是不痛不痒,白茅蛇都直接懒得搭理夙也。
嘿,竟然敢无视他。
夙也搓了搓手,这次直接朝白茅蛇扔了个火球。
白茅蛇的尾巴被火球砸中,火光暗下时,雪白的鳞片焦黑一片,隐隐传出了肉香。
白茅蛇的怒火再次被夙也点燃,嘶吼一声就急冲夙也而来。
夙也再次撒丫子跑开,时不时的朝白茅蛇扔个小火球,引得白茅蛇更加的疯狂。
就这么又追了一天,白茅蛇彻底清醒过来了。
这怎么追都追不上,甚至还有余力来攻击自己的人,真的是自己能打得过的兽人吗?
见白茅蛇又准备不追了,夙也赶忙又冲白茅蛇丢了个火球过去。岂料这次火球攻击也没用了,白茅蛇还是头也不回的朝反方向游走了。
甚至,还加快了些速度?
夙也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这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这蛇说不追就不追了,他还没玩够呢。
算了,蛇不追我,我追蛇不就行了。
这次雪地上的画面变成了,白茅蛇在前面跑,夙也在后面追。
夙也的追击可没有白茅蛇的那般单调,雪球、火球、石头、树墩子……薅到什么往白茅蛇的身上砸什么。
白茅蛇原本光滑鳞片被烧得这里秃了一块那里秃了一块的,还被砸了一身的包,苦不堪言。
白茅蛇如果能说话,一定会大声的质问夙也:你是不是有病?干嘛非要和我过不去?要死要活给个痛快啊!
它是不知道夙也是要它死还是要他活,但它确实不想死。白茅蛇猛提一口气,飞快的窜向一棵巨树身后。
等夙也再追上去时,白茅蛇已经没了影子。
夙也好生的巡视了一下周边,发现树根处有个和那条白茅蛇蛇身差不多的大洞,洞口还有刚翻出来的新泥。
这蛇居然还是个土系的,会土遁呢!
皑皑雪色中,七个风狼兽人正在冒雪前进。狼身消瘦,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孱弱的身影被冷风无情的肆虐着。
已经下了快一个月的雪堆得很厚,两米多高的风狼站在其中,也被雪没到了大腿处。
领头的风狼后腿上有一道很深的新伤,从臀部直到大腿。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伤口就那么外翻着,鲜红的伤口时不时蹭在冰冷的雪上。
雪又大了些,领头的风狼停下脚步,努力的辨别起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