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到了第二天早上8点,谷长征早已坐在分局刑警大队办公室里,昨天晚上几个小时的询问、走访、勘察…虽还没找到与娄贞见面的人,但种种迹象已表明,娄贞是死于他杀!
最晚忙完回到家后,他倒头就睡,可惜的是,这又是一个睡眠质量极差的夜晚!
亡妻方婕、师父陆浩轩的身影轮番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让他夜不能寐!所以熬到天蒙蒙亮,他索性起床在小区外的公园里跑了几圈,胡乱吃了一碗面早早来到局里。
对于娄贞坠楼死亡事件的调查,在他的坚持下,分局高副局同意成立专案组,给他一周时间查找真相,否则就以自杀结案。
对于自己的判断,谷长征还是很有自信的。高烨已查到最后与娄贞通话的号码,经通信部门确认,机主正是张志远!
“呵呵!”谷长征在心中笑道:“难道真是那小的?”他实在感到有些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的不是娄贞的死,而是这狗血的关系!不过!他又告诉自己,一切还得等老郑那边的dNA检测结果出来。
但是现在,是时候去会会那个小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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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和医院院办的一间宽绰的办公室里,身为院办主任的张志远刚刚开完一个院里的会议,人刚进入办公室,就见两个陌生人坐在他办公室的会客区,他正奇怪,却见手中端着两杯热茶的男秘书小孙从茶水间过来,见到张志远,小孙道:“张主任,这两位说是您父亲的朋友,找您有点儿事儿,所以我就让他们在这里等您。”
张逸飞的事儿,院里都有耳闻,谷长征和罗飞虽然没有直说自己的身份,但二人体制内那种特有的气质与衣着打扮,还是被小孙一眼看出来了,加上对方说是老院长的朋友,所以他断定他们是为老院长的事儿而来。如小孙这样人情世故练达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做,立马把他们安排在张志远的办公室等候。
张志远嗯了一声,抬眼打量,印象里并不认识这两人,谷长征待室内只剩张志远与他们时,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道:“张志远,我们是江东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我姓谷,今天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张志远似乎毫不惊讶,他面无表情的坐在谷长征对面,淡淡的说道:“有什么还需要问的,你们问吧。”看情形,似乎他认为面前的警察还是来问他父亲的事情。
谷长征微微一笑,单刀直入道:“张先生,娄贞这个人你认识吗?”
闻言,张志远依旧那副淡淡的神情道:“认识!当然认识!”只是这语气让谷长征感觉到其间带着些许的轻辱。
“她昨天晚上在银座广场田阳酒店坠楼身亡了,我们查到,她生前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你打给她的!”谷长征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张志远却并不慌张,他扶了一下眼镜道:“怎么?给她打个电话没问题吧?至于她要不要跳楼,与我没什么关系吧?”
“张先生,我们今天来找你,没说娄贞的死与你有关吧,今天过来,主要是因为娄贞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你打给她的,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谷长征上来先丢了一个雷,完了后又客客气气的说只是要了解一下情况,倒是张志远因自己这生硬的态度有些不i好意思了!
他有些尴尬的道:“谷警官,你们有什么想了解的就请问吧,我肯定知无不言!”
谷长征笑了笑,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道:“好!那先谢谢张先生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是这样的,张先生昨天昨晚5点30分左右时给娄贞打过一个电话对吧?你们聊了些什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张志远身子往后靠了靠:“哦,是的,我给娄贞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我想应该和她后来跳楼没什么关系吧,你们应该知道她和我父亲的关系。”说道这里,他脸色略有一些难看,不过旋即那一丝尴尬消失不见,他继续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父亲一直非常痴迷于她,为她甚至不惜与警方为敌,这些你们也都知道,现在我父亲为了她可以说是身败名裂了!可我父亲刚进监狱,那女人却又在外面勾三搭四!不瞒您说,我已找过她多次了,目的是要回我父亲这些年给她的财务!也算是为我张家挽回一点损失吧!”
听他这样讲,谷长征心中飞快的思索着,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那罗飞却有些恼怒,刚要开口,却听谷长征道:“哦?你父亲这些年和她?”
张志远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父亲把她带到紫贞后,虽没有和她拿结婚证,但两人已有夫妻之实,我父亲当年为她抛妻弃子,甘愿入她那什么鬼教,也只是想和她厮守在一起,后来终于有机会了,自然更是一心一意的对她,这么多年一直把她当宝贝一样供养着,包括她那个来历不明的外孙!图的不过就是能和她好好过日子,谁知道!那女人却、却!欸!”
张志远突然犹豫起来,谷长征知道他一定知道一些娄贞的什么不太光彩的事情,有些讲不出口。
他转移话题问道:“据你讲的,你并不是一直跟你父亲生活的?”
张志远仰头长叹道:“对,我父母离婚后,我跟着我母亲生活,后来,在03年,我母亲因感染了非典,后来不治身亡,我才来到父亲身边,那时我刚大学毕业,父亲也刚在这里安定下来,后来就安排我也在医院上了班,也是那时,我才见到娄贞,那个让我父亲抛妻弃子的女人!”
“听你口气,你和娄贞,也算是你后妈,关系不怎么好啊!”谷长征道。
“唉!原本我想,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世上就父亲这一个亲人了,不管这么样,他也生了我一场,我能在他身边,以后他老了我也能尽些孝心,所以对于他的选择,我也尽量去尊重,可是没想到,后来的一件事儿却让我恶心!可为了父亲的面子,我一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