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安静的房间里,苏芷萱的声音轻柔而沉稳,“慢慢躺下,放轻松,不要害怕。”
她一边安抚着林凤,一边手中拿着银针,眼神专注而认真。
林凤轻声回应了一声“嗯”,动作迟缓地慢慢放松身体,缓缓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努力克服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只见苏芷萱的手如蝴蝶般轻盈,银针快速落下。
不一会儿,林凤的整个身体便插满了针,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
苏芷萱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那汗珠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闪着晶莹的光。
她接过旁边的水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静等待半个小时,三天行针一次,配合中药,也是三天一次,长此以往便可痊愈。”
听到这话,林凤的奶奶激动得喜极而泣,泪水顺着她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
“太好了,真的有救了。”
这时,林凤那微弱的声音响起,“奶奶…不要哭…”
林凤奶奶连忙望向她,关切地问道,
“林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芷萱立刻出声制止,“莫要动弹。”
林凤奶奶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温柔地说,
“乖孙女,奶奶高兴,没有哭,好好休息。”
林凤轻轻“嗯…嗯”两声,缓缓闭上了双眼。
而在叶家的练舞室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忠菊站在叶润润和叶润两姐妹面前,一脸严肃地说道,
“昨天落下的课程今天补上,就让你们两姐妹互相帮助,互相扶持。”
随后,她转头看向叶润润,脸上瞬间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润润,要教好妹妹,回来我要检查的。”
叶润润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妈妈,放心吧,我肯定会教好妹妹的。”
她还特意着重强调了“教”字。忠菊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夸赞道,“真乖。”
紧接着,忠菊又转头严厉地看向叶润,目光如炬,
“二闺女,别想着偷懒。”
叶润低着头,眼神晦涩不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忠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带着怒容,但还是强忍住了发火的冲动,冷冷地说道,
“今天必须学会,明天还有明天的任务。”
说完,她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练舞室。
等忠菊一走,叶润润便发出一阵狡诈的笑声,得意地说,
“我的好妹妹,你看你又把妈妈惹生气了,你就不能懂点事情吗?”
叶润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叶润润,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叶润润见状,挑衅地说道,
“呦!
妈妈让我来是教你学舞蹈的,可不是让你来与我打架的,要是让妈妈看到了,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
叶润别过头去,不想与她争执,冷冷地说道,“不用你来说教。”
叶润润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说完,她便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翻开书本看了起来。
独留叶润一个人站在原地,她没有多想,便开始认真练习昨天的舞蹈,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叶青手指着桌子上一摞摞整齐的文件,眼神严肃,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些,还有这些,全部整理好,梳理清楚后放到闺女桌子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一旁的男人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叶总,这些都要吗?
小姐如今年龄尚小,恐怕无法吃得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担忧,眼睛不时地瞟向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
叶青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
“继承人,总要吃点苦,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干不好,那就都别干了。”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男人听后,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连忙说道:
“是,是,叶总,我马上去。”
他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待男人离开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文件碰撞的声音。
男人低着头,抱着一摞文件,恭敬地说道:“夫人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忠菊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斥责道:
“走路不看路啊?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威严。
接着又不耐烦地说道:
“快点走,别挡着我的路。”
男人不敢多言,匆忙离开了。
忠菊不满地瞥了一眼里屋,随后大步走了进去。
叶青看到忠菊进来,表情平淡,冷冷地说道:
“不是不愿来吗?
怎么?
有事?”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忠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用力拍着桌子,愤怒地说道:
“我来找你要个说法的,为什么给二闺女送的文件,润润却没有?
都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不能一碗水端平?”
她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满,眼睛死死地盯着叶青。
叶青听到这话,怒吼道:
“谢忠菊,你再跟我讲一碗水端平?”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响亮,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不甘。
忠菊被叶青的怒吼激怒,跳着脚,手指着叶青的鼻子,大声喊道:
“叶青!!!”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她的喊声。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叶青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揉着眉心,微微皱着眉头。
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疲惫与不耐烦,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着,似乎被莫名的烦躁情绪所笼罩。
忠菊站在他的面前,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叉腰,脸上满是愤怒与委屈。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和质问,声音尖锐且带着哭腔说道:
“我只不过是让你把文件送给润润,凭什么二闺女有的,润润就没有。
你说过的你会对我…对我们的孩子一直好的,你变了,你扪心自问,你的心里还有我吗?
还有这个家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哀怨,仿佛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说完后,胸脯还因为激动而剧烈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