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安这样说,刘长老欣慰的点了点头:
“有这句话师父就很开心了,不过,师父能帮你的就只能到这里了,以后的路,得靠你自己去闯了。
“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
刘长老说着笑着看着陈安,一看就是歪主意,只见他缓缓说道:
“你不是在寒剑关还有个岳师傅么,他可是家大业大,你去他那蹭蹭资源,把修为蹭到炼脏,肯定是没问题的。”
怎么忽然有股酸酸的味道,陈安看着忽然醋意大发的刘长老,连忙说道:
“师父,您是我第一个师父,这大师父的位置,谁都动摇不了,您放心就是。”
“哟,怎么,听你小子的意思,还是准备像是娶媳妇一样,弄个三师傅,四师傅,甚至是九师傅?”
“师父,您就别拿徒儿开玩笑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不过师父说的话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陈安摇了摇头:
“师父,不了,岳师父官职在身,按照你说的,炼脏的资源估计也不是小数目,徒儿还是自己慢慢来吧。
“既然已经到了练骨境界,徒儿准备这两天就出发了,去药王谷一趟,帮婉妹找身体的事情,得提上议程了。”
听到陈安这么说,刘长老先是愣了下,随后又连忙笑着说道:
“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是时候该出去历练历练了,对了,你不是还答应孟津前辈要去一趟御剑门么?也顺便去一趟吧,毕竟人家上次都来帮忙了。”
“嗯,师父放心,徒儿心里记得呢。”
“好,时间不早了,这都后半夜了,为师也得回去休息了,你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好好把境界巩固,巩固。”
“师父,我送你。”
“不用,自己会走。”
刘长老起身快步走出了屋子,只是背影忽地就佝偻了一些,没有来之前那么挺拔了。
见状,陈安走到角落抓起了一个酒坛子,大口灌了起来。
他岂能感知不到刘长老的不舍,若是有办法,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天天在外奔波呢。
“夫君,没事儿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知何时出现的梁婉,把身子扶在了陈安的背上,轻轻安慰着他。
“嗯,婉妹,你放心,我会尽帮你找到合适你的身体的。”
虽然陈安不知道之前岳撼山和梁居正说的合适的身体是什么意思,不过应该不是让梁婉侵占别人的身子这种事情。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等到到了药王谷再说吧,听梁居正说,那里便是可能有不少线索。
只是药王谷距离这北境之地实在是过于遥远,几千里的路程,就算是让日行两千里的追云不停的奔波,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到。
这还是路上不停歇的情况,并且日行两千里可不是真的直接一日能跑两千里。
刨除掉休息时间,和各种不同的路况,这个两千里可是要打不少折扣的。
所以所谓的千里马,正常情况下,一天400里左右已经是很好的表现了,真的日行千里,肯定会累死的。
当然,007的社畜除外,毕竟资本家不在乎这个。
喝完一坛子酒,稍有醉意的陈安便是和衣躺在床上准备直接睡觉。
“安哥,你也不把衣服脱了,容易着凉。”
坐在床边的梁婉催促着陈安,无奈,陈安只能坐起身子,老实照做。
看着眼前可望而不可鸡的梁婉,陈安只能望梅止渴般的咽了咽口水,把被子蒙在头上。
似乎是看出了陈安的心思,梁婉转动了下双眸,便是往门外飘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便是蹑手蹑脚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婉妹,别闹,让夏雨赶紧回去。”
陈安在被窝里嗡声说着,他通过一旁架子上的乌鸦小黑一直看着这一切,这一个月以来,不是第一次遇到梁婉这样做了,让陈安也是很无奈。
“安哥,夏雨这丫头暗地里一直喜欢你的,我这也算是做好事儿,你那么死板干什么。”
梁婉操控着婢女夏雨的身子径直钻到了陈安的被窝里,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陈安一呵斥,便是直接退出去了。
“婉妹,这个样子我会生气的。”
陈安把搂在自己身上的手给掰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之前的梁婉不是这个样子的,好像灵魂融合之后,她变了许多。
之前的梁婉连遇到欺负她的坏人都是要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她的底线似乎变动了许多。
看到陈安似乎真的生气了,夏雨才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梁婉便是又飘了回来:
“安哥,你真的生气啦?婉儿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婉妹,我喜欢的是你,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自己身体的。”
......
陈安的宅院足够大,房间也足够多。
平常人家的婢女丫鬟们大多是好几个人一个房间,陈安的院子, 春风和夏雨各自一个大房间,还带着热烘烘的地龙。
房间内,夏雨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坐在床上。
愣神之后,便是大概猜到了什么。
虽然梁婉不在了,但是她和春风在经历了几次半夜“夜游”的事件之后,便是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唉,夫人又没如愿么?还是主人看不上我。”
夏雨一脸失落的重新躺回了床上。
......
三日后,一匹白马从邻水县出发,往南快速奔去。
把境界稳固后,陈安把院子里仅有的两个仆人,春风和夏雨寄托在了刘长老府院中,又给寒剑关的岳撼山去了信,这才开始出发。
邻水县在定德州的最北边,定德州又在大郑的最北面,而这一趟的目的地则是在大郑的最南面。
不过,第一站,还是要先把人情给还了的。
“请问可是陈安,陈公子?”
刚出县城大门不远,一个穿着短袄的中年男子便是把陈安拦了下来。
站在陈安肩膀的乌鸦小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烂的男子,确定之前没有见过他。
“阁下有何事?”
“在下许不弃,外号凤雏,在这里等候公子多时了。”
男子恭敬的朝着陈安行着抱手礼,看样子似乎是个读书人。
“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公子不认识在下,在下却认得公子,若不是公子施粥,在下和岗坡村的几十口人怕是早就饿死了。”
陈安皱了皱眉,难不成是专门来感谢的?不应该啊,他怎么知道自己会经过这里?
“你是通过谁知道我会经过这里的?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