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彪爷皮笑肉不笑的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彪,是西山虎爷手下的护矿队长。”
“张超雄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我们虎爷的亲戚。”
“你在知道他和虎爷关系的前提下,还对他下那么重的手,那就是在打我们虎爷的脸了。”
从他的话语间,云天河感觉得到,张超雄恐怕并不受那位虎爷待见。
但是正如胡彪说的那样,张超雄毕竟是虎爷的亲戚。
哪怕虎爷再不待见张超雄,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得过问一下这件事。
情况,也正如云天河猜测的那样。
张超雄干啥啥不行,平时只会扯着虎爷的虎皮当大旗,在外面耀武扬威。
他要不是虎爷的表弟,恐怕早就被人埋在西山了。
对这样的废物,虎爷自然看不上,张超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虎爷一面。
要不是他妈,也就是虎爷的姑姑,今天哭着去找虎爷,虎爷都不知道他出事儿。
毕竟有这份亲戚关系在,而且也关乎他的面子,虎爷便派了胡彪来处理。
这个典当行,其实胡彪才是幕后老板,冯新民只是负责具体管理。
得知胡彪要找云天河,冯新民便献计,说只要打电话给谢家,告知谢家来取尾款,前提是让云天河亲自来取,谢家肯定会让云天河过来。
冯新民毕竟跟谢君豪在一起混过,对谢家的情况,了解的还是比较清楚的。
云天河面无表情的看着胡彪,淡淡的问道:
“你想怎么样?”
胡彪冷冷的道: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废了张超雄的胳膊。”
“我拿你一只手回去给虎爷交差,不过分吧?”
云天河反问:“如果我说‘不’呢?”
胡彪冷哼一声:“你如果不识抬举,我只能把你两只手都拿走了。”
“这就是你说的讲道理?”云天河眯了眯眼,“事情经过,你了解清楚了吗?”
胡彪道:“一清二楚。”
云天河道:“那你应该知道,张超雄当时要对我做什么……”
胡彪直接打断:“你说你当时顺着他多好?”
“梅毒又不是什么绝症,总比丢手强吧?”
听到这话,云天河眼中闪过一抹冰冷:
“你的意思是,张超雄对我做什么,我都只能受着,不能反抗?”
“没错。”胡彪咧嘴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他挥了挥拳头:“一切靠实力说话,你拳头不硬,就只能受着。”
“如果我的拳头很硬呢?”云天河抬步往前,“你受着?”
胡彪狞笑道:“那就得看,你的拳头是不是能硬得过……”
他话没说完,就见眼前人影一晃,云天河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胡彪的反应也算得上迅速,直接一拳就朝云天河脸上砸去。
只是,没等他打到云天河,肚子上就已经挨了云天河结结实实一脚。
胡彪直接被踹得踉跄着往后跌去。
踹退胡彪后,云天河的动作并没有停。
他拧腰旋身, 顺势一个耳光抽在了旁边的冯新民脸上。
冯新民惨叫一声,被一巴掌扇翻。
接着,云天河又一拳砸在一个混混脑袋上。
那个混混捂着脑袋飞出去的同时,云天河的脚,已经踹到了另外一个混混的膝侧。
随着“咔吧”一声脆响,对方的腿直接折成了“7”形,倒地惨叫。
云天河看都没看一眼倒地的人,脚下蹬地前冲,一个顶心肘,把面前的男子撞得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既然都已经穷图匕现,云天河自然不会再留手。
往往一招过去,对方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很快,围着云天河的那些混混们,就全都被打翻在地。
惨叫哀嚎声,响成一片!
前前后后,也就三两分钟的事儿。
看得胡彪,直接愣在了那里。
能成为虎爷手下的护矿队队长,他也是刀头舔血,拼出来的地位。
不过,随着这些年虎爷的势力越来越大,大部分事情,都已经用不到他亲自出面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云天河这样的狠人了。
反应过来后,胡彪咬牙道:
“有点意思,怪不得张超雄在你手底下吃了那么大的亏……”
说着话,胡彪忽然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三棱军刺,朝着云天河就捅了过去。
冯新民捂着被云天河扇肿的脸,表情狰狞的叫道:
“彪爷,宰了他……”
只是,话音没落,他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因为,三棱军刺停滞在云天河身前一尺处,再也难进分毫。
并非胡彪手下留情,而是,他抓着军刺的手腕,被云天河牢牢的抓住了。
胡彪脸都憋红了,想把军刺往回夺。
只是,不管他怎么用力,云天河都是纹丝不动。
云天河的手,就像铁箍一样,稳稳攥着他的手腕,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而且,看云天河云淡风轻的样子,显然并没有使用全力。
胡彪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啪!
云天河另外一只手,掌刀下切,落在了胡彪的小臂上。
剧痛袭来,胡彪手里的三棱军刺,拿捏不住,脱手掉落。
云天河往下一抄,准准的接住了掉落的三棱军刺。
接着,不等胡彪来得及反应,锋锐的三棱军刺,就抵在了胡彪的胸口。
胡彪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他知道,现在只要云天河的手,轻轻往前一送,就能要了他的命。
云天河盯着胡彪,语气冰冷开口:
“服不服?”
胡彪咬着牙,一言不发。
“你不服?”云天河再次一脚将胡彪踹飞,然后军刺遥指着胡彪,厉声道:“我便打到你服!”
他一甩手,三棱军刺就“嗖”的一声射到了胡彪脚下。
当!
青砖铺就得地面,直接被军刺射出了一个坑。
碎砖飞溅。
云天河摸出一根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后,指着胡彪道:
“你尽管叫人,把你们最能打的都叫过来。”
“我今天要是打不服你们,我就把这双手剁下来,送给你!”
俗话都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云天河之所以没有直接对胡彪下重手,一来是不想让矛盾继续激化,毕竟双方并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二来,他就是要让胡彪继续把底牌往外拿。
正如他所说,他要一次把这些人打服了。
让这些人知道,他云某人也并不是好欺负的,跟他死磕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让这些人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西山虎爷在龙城势力不小,假如云天河孑然一身,当然可以不管不顾。
但是现在,他还有谢轻语要维护,顾虑自然也就多了。
毕竟,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谢轻语。
胡彪看着深深插入他脚下的三棱军刺,神情有刹那间的恍惚。
他很清楚这有多难。
反正,他胡彪是做不到。
胡彪咬了咬牙,冲云天河恨恨的点头道:
“行,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