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眼冒精光,原来里面的姑娘便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
他早就想见见张盈盈了,奈何总是时机不对,今日终于要见到了。
他先是整理了下身上的铁甲,又拍了拍上面沾染上的灰层。
以手握拳抵在嘴边佯装身体不舒服:“咳咳...咳咳...”
大厅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大家纷纷看向门口。
见是镇北侯,蒋夫人无奈一笑,忙招呼道:“侯爷,你快进来,这位便是我们之前与你说过的救命恩人。”
又对张盈盈道:“这位便是文丽的父亲,镇北侯。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占你便宜的话,你以后可以喊我蒋姨,喊侯爷蒋伯伯。”
镇北侯的年纪明显是比永安侯的年纪要大上几岁,喊伯伯正合适。
镇北侯目光炯炯的看向张盈盈,很明显是在等着人喊他。
张盈盈道:“我是晚辈,理应称呼你们一声蒋姨和蒋伯伯的。”
哪里算是占便宜呢。
要是她当年没有走丢,也没有被师父捡走,保不齐还真得喊上这一声称呼呢。
“哈哈哈...爽快,你这丫头本侯看着就是喜欢,今晚你留下来与我们喝一杯,要是醉了,晚上就不回去了,你与文丽睡一起。”
张盈盈正好也想喝酒了,便道:“那就打扰蒋伯伯和蒋姨了。”
蒋侯爷性子爽快,对于同样爽快的张盈盈格外喜欢的紧。
大手一挥,让人把他珍藏的好酒全部拿了出来。
张盈盈的酒量尚可,但也架不住镇北侯一家人的劝酒,几个回合下来,直接被撂倒了。
永安侯府。
张氏正准备上床休息,王妈妈急冲冲的走了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张氏暴怒:“混账玩意,真是不知羞耻!”
张侯爷闻言,本已躺下的身子,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怎么了?怎的这般大的脾气?”
“还不是张盈盈这个村姑,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当呢,大晚上的不回家。”
方才王妈妈说是镇北侯府的人过来说,二小姐喝醉了酒,今晚不回来了。
张侯爷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确实不合乎规矩,她与端王早已定了亲,虽未成亲,但这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说着,他下床穿上鞋子,准备遣人出去找一找。
张氏本不想说人在镇北侯府的,免得让侯爷对那个女儿有了其他心思。
眼下见人就要出去,没办法了,只好说道:“侯爷,大晚上的你就别出去了,明天还要上早朝,此事交给我去做吧。”
张侯爷觉得也是,他今晚要是找一晚上,明儿早朝定是会精神不济的。
便说道:“好,那你注意安全,我今晚就去杨侍妾那边休息吧,免得被你打扰了。”
张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等侯爷走后,张氏气的把桌子上的茶盏和胭脂罐罐全部砸了。
“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夜不归宿,侯爷也不会去狐狸精的房间。”
她都好久没与侯爷同房了,今晚好不容易睡在了一起,结果被张盈盈这个贱人给毁了。
杨侍妾本已经睡下了,听到开门声,以为是伺候她的婢女,有点不悦:“不要老是进进出出的,打扰我休息。”
“哦,那倒是我的不是喽?既然杨侍妾不欢迎本侯,那本侯只好去睡书房了。”
张侯爷知道杨侍妾不会放他走的,故而假装要离开逗逗她。
果然躺在被窝里的人一溜烟坐了起来,目露喜悦的喊道:“侯爷,你来啦!”
“妾身才一会儿没见你,就想的睡不着觉。”
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直接勾的侯爷心痒难耐。
一阵粗喘过后,杨侍妾被张侯爷搂在怀中,两人脸色微红,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但今晚的时辰已经不早了,架不住他们再折腾下去。
杨侍妾柔情蜜意的问道:“侯爷你今晚不是说去陪夫人吗?你又改了主意来我这,夫人肯定生气了。”
张侯爷笑了笑:“盈盈那个丫头不知大晚上的去哪里去了,她忙着去找人呢,不会在意这些的。你且安心,她不会过来找你麻烦的。”
杨侍妾心里苦笑一声,就算找了,他这个侯爷也不会知道的。
而她又不能次次都来告状,告的多了,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不过,那个二小姐是个不错的姑娘,她还挺喜欢的。
“二小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被绊住了,妾身看她不像是夜不归宿还不跟你们说一声的主。”
她适时的提了一嘴。
张盈盈那个丫头虽说对侯爷和夫人就跟仇人似的,但是对给她尊敬的下人还算友好。
尤其是每次碰到她,都会与她点头打招呼,从来没有因为她是个妾室而看不起她。
比大小姐心底善良多了!
张侯爷闻言,觉得有道理,便对外喊道:“你去守门的那里问一下,二小姐是否传过信回来?”
人影一闪而过,没一会又返了回来。
“侯爷,守门的阿大说,镇北侯的人在申时来过,说是他们家大小姐病了,缠着二小姐今晚在她们府中陪着。”
张侯爷感到一阵头疼,不知张氏打的是怎么管的家?
还是说是有意为之?
杨侍妾眼珠一转,待到机会就开始说道:“哎呀,妾身就说嘛,二小姐那个人虽说没规矩了些,但是人还是有分寸的。
夫人这般着急,想来也是守门的没去给她传话。侯爷,你别想这么多了,我们休息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终究会在某一天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