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寂静无声,
方圆百里皆是寥无人烟。
仅是因为这处——
住着人人害怕,恨不得而诛之的诅咒之王。
古朴的庭院,空荡的仿佛不存在。
被否定的世间,肮脏、狂妄又残酷,无定义的,肆意狂妄的…
无望夜坐在室内的轻蒲上,透过安静的尘灰无目的的看着外面。
诅咒的力量强加于人体,附刻于骨,又混进流动的血液。
炙灼、滚烫、蚀骨的痛
他早已成为该世最强。
雪色的空白长出一抹灼眼的梅。少年安静的立于那个高大的身影旁边,一刻不动。
那张畸形的脸上,猩红的眸中只剩下平静和……
轮回更替的四季。
夏天、秋天、冬季……
直至又来到他们相遇的那个时节。
深处埋葬的,被称之为感情的东西,曾经因为一个人而肆意疯长、因而狂妄。
如此却似乎藏入某处了,也随着那人的离去。
呼啸而过的风雪,倾泻而下的暴雨,又或是枯木又逢春,一载又一载……
空心的木,疯长的树
而这仅仅不过才百年。
时间最是漫长,早已数不清又到了何时。
——但仿佛他身边该有个身影。
在一次次刻意外出中,说上一句“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又或是在他满脸尘朴归来时,露出浅淡如风的笑容,一双眼中映着自己。
一如往常那般——“欢迎回来”
那人偶尔也格外娇气,受不得皮肤上的小伤小痛,又喜爱口腹之欲……
“大人”
身着女式和服的无望夜坐在那里,被叫回了思绪。
里梅垂头示意,天色已晚,暮色已至。
“无妨”
那人动作未变,依旧半盘着腿坐在那里看向院外。
天色低矮,至暗时分,月色才显露出来。
竹影斑驳,光怪陆离
就算一百个春天身死,月光也难以忘记。
……
可知,这世间再无人喊我“夜”。
只剩那满含恶意的诅咒之王,
曾经为人类的虚构鬼神。
——
“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
(无望夜无望夜,无需望向夜色,也无需记住过去。
你本就自由其身,无人可浩制住你。
明月当空,月与夜未央。)
——
意识清醒时,两面宿傩是处于极为兴奋的状态。
哪怕是自己当初也有被封印的意思,但百年之上的千年,也过于漫长。
直到……再见到她。
依旧是皓月当空,女人长发及腰,似是飘上一层银纱。
周身依旧是那么无波无澜的静,和难言的深古轻韵。
向来都是不被任何人影响,我行我素的肆意,高高在上的诅咒之王大人。头次出现了“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
近乎“近乡情怯”的感受,埋藏着对眼前这人的情感。
尸骨血山的王座上,那人眉头轻皱,一侧的手臂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每每此处之外的世界提起那人,他都会不自觉的移去视线。
在看到五条家的六眼小子,两面宿傩是不屑的。
甚至可以慢条斯理的欣赏这个臭小鬼身边的人,了解更多千年后的事。
直到那六眼不知死活的凑近她。
两面宿傩才甚是觉得可笑,心中生起漫天的肆虐狂暴。
千年前的六眼甚至不如我,千年后的六眼小子,你以为——
你算个什么东西?
……
……
(剩下的晚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