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跟只急先锋似的,前脚刚踏出审讯室,后脚就恨不得飞起来。
他那张脸兴奋得通红,跟熟透的番茄似的,眼睛里直冒光,满脑子就一个念头——赶紧去查证赵瑞龙交代的那些事儿。
他觉着自己这次运气爆棚,跟买彩票中了头奖似的,居然能从赵瑞龙嘴里撬出祁同伟这么大的把柄,一想到祁同伟这回怕是要栽大跟头,他心里就美得不行,仿佛已经看到祁同伟被拿下的狼狈样了。
“陆检察官,林检察官,咱别磨蹭了,麻溜儿去琴凤集团,把那金佛的下落查个水落石出!”
侯亮平扯着嗓子喊,声音里透着股子急切,手在空中挥了挥,恨不能立刻出发。
“侯局长,我俩先去趟洗手间。”
陆亦可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露声色,她心里正纠结得像麻花,得赶紧和林华华合计合计,这事儿到底咋整。
“行,我在楼下等,你们快点啊!”侯亮平一门心思都在案子上,压根没留意陆、林二人的异样,满心盼着赶紧把祁同伟扳倒,好出心头这口恶气。
陆亦可和林华华前脚迈进洗手间,后脚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心里那叫一个不安。
她俩心里明镜似的,这会儿要干的事儿,可是犯大忌了,违背原则、职业道德啥的,一样不落。
可一想到祁同伟,她俩就跟着了魔似的,满心满眼都是担忧,打心眼里不愿相信祁同伟会跟贪腐沾边。
“亦可,你说赵瑞龙那话能是真的不?祁同伟真能干出收受贿赂的事儿?”林华华眉头紧锁,声音里满是疑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亦可,那眼神跟盼着救命稻草似的。
“我也迷糊着呢!”陆亦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对祁同伟的感情那叫一个复杂。
她一方面巴望着祁同伟清清白白,可另一方面,又跟小猫挠心似的没底,不敢打包票。
“我瞅着祁同伟不像那种人,他咋会干这腌臜事儿呢!”陆亦可咬了咬牙,像是给自己打气,眼神里透着股子倔强,她心里还是愿意相信祁同伟的为人。
“话是这么说,可赵瑞龙交代得有鼻子有眼的,细节都对得上,再说高书记不也提过”
“祁同伟和他关系不一般嘛。”
林华华叹了口气,在狭小的洗手间里来回踱步,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虽说她也稀罕祁同伟,可这会儿理性告诉她,赵瑞龙的话不可小瞧。
“这可咋整啊?我是真不想瞧见祁同伟出事。”
陆亦可急得直跺脚,眼眶都有点泛红了,一想到祁同伟可能面临的大麻烦,她心里就像被刀绞一样。
“要不……咱给祁同伟打个电话?让他心里有个底,留点神?”林华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停下脚步,眼巴巴地瞅着陆亦可,声音里带着点急切,又有点犹豫,毕竟这事儿风险不小。
“这哪行啊?这不等于把组织机密给捅出去了?咱俩吃不了兜着走!”陆亦可瞪大了眼睛,面露难色,心里一哆嗦。
她知道这事儿要是败露了,她俩的职业生涯可就悬了,搞不好还得吃官司。
“都火烧眉毛了,还管啥机密不机密!咱能眼睁睁看着祁同伟倒霉?”林华华一跺脚,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这会儿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满心就想着护着祁同伟。
陆亦可长叹一口气,像是认命了似的,心里明白这回是不得不冒险了。
为了祁同伟,她把心一横,咬着牙说:“行,你打吧,出了事我担着。”
那语气里满满的无奈,还有一丝决绝。
再看吕州市委办公室这边,祁同伟大马金刀地坐在办公桌后,脸上挂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正听侯义勇汇报工作。
侯义勇跟个哈巴狗似的,满脸谄媚,双手捧着份精心准备的工作报告,跟捧着稀世珍宝似的,毕恭毕敬地递过去,眼睛里满是期待,就盼着祁同伟能高看他一眼。
“祁市长,这是我最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整出来的工作报告,您老给掌掌眼!”
侯义勇点头哈腰,语气里满是讨好,那副嘴脸,要多谦卑有多谦卑。
祁同伟接过报告,一页页翻看起来,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早看出侯义勇这段时间上蹿下跳,想尽办法往自己跟前凑,这家伙精得跟猴儿似的,打的啥算盘,祁同伟门儿清,不就是想谋个更高的位子嘛。
“侯义勇同志,你这报告做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对咱吕州的情况摸得挺透啊!”
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认可,心里虽然瞧不上侯义勇这副巴结样儿,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有点本事。
“祁市长,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能得您赏识,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侯义勇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心里美得冒泡,嘴上还谦虚着,其实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知道祁同伟这话一出口,自己升职有望了。
“侯义勇同志,我可听说,你小舅子最近不安分啊?”祁同伟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像两把刀子似的直刺侯义勇,把侯义勇吓得一哆嗦。
“祁市长,您……您咋啥都知道啊?”侯义勇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说话都不利索了,“我那小舅子,确实不像话,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瞎折腾,干些违法乱纪的事儿”
“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可一直……”
他心里慌乱得很,没想到祁同伟对他的事儿了解得这么清楚。
“还有,听说你在外头养了个情妇?”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眼神里透着股子嘲讽,继续追问,就像猫逗老鼠似的,把侯义勇拿捏得死死的。
“祁市长,您真是火眼金睛啊!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没管好家人和下属”
“我向您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侯义勇“扑通”一声就给祁同伟跪下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这会儿他彻底慌了神,知道自己的把柄全攥在祁同伟手里,只能拼命表忠心。
祁同伟笑了笑,看着侯义勇这狼狈样儿,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家伙是个聪明人,知道啥时候该低头,啥时候该服软。
“侯义勇同志,你的能力我认可,但你得记住,权力这玩意儿,是把双刃剑”
“玩得好,飞黄腾达;玩不好,粉身碎骨。你自己掂量掂量,好自为之!”祁同伟的语气里带着点警告,又有点深意,眼神里透着股子让人捉摸不透的威严。
“祁市长,您放心,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绝不让您失望!”侯义勇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心里感激涕零,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了,只要抱紧祁同伟这棵大树,往后就有好日子过。
“嗯,我琢磨着,让你去接任吕州市土地局局长一职,你觉得咋样?”祁同伟往后一靠,不紧不慢地抛出这句话,眼睛盯着侯义勇,想看他啥反应。
“啥?真的吗?祁市长,您真是英明神武啊!我一定肝脑涂地,为吕州发展鞠躬尽瘁!”
侯义勇一听,激动得差点蹦起来,脸上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觉得自己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迎来人生巅峰,之前受的那些苦、遭的那些罪,都值了。
就在侯义勇感恩戴德的时候,祁同伟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瞅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林华华。
心里“咯噔”一下,有点纳闷,这时候林华华打电话干啥?
“林检察官,啥事啊?”祁同伟接通电话,声音尽量放得平稳,心里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祁市长,我……我有事儿跟您说……”
林华华声音颤抖得厉害,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哆嗦,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在玩火,违反纪律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一想到祁同伟可能面临的危险,她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林检察官,有啥事儿你直说,别兜圈子。”
祁同伟眉头微微皱起,声音里透着点急切,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感觉暴风雨就要来了。
“祁市长,您……您千万小心!赵瑞龙……他……他被抓了!”林华华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迈出去,就没法回头了。
“什么?赵瑞龙被抓了?”祁同伟一听,心里“嗡”的一声,跟被雷劈了似的,脸上虽然强装镇定,可眼神里的慌乱一闪而过,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寻思着自己怕是被卷进啥大麻烦里了。
“是……是的,而且……而且他还交代了些事儿,可能……可能跟您有关!”
林华华咬着牙,继续往下说,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像在割自己的肉,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可她就是狠不下心不管祁同伟。
“什么?跟我有关?”祁同伟佯装镇定,可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下麻烦大了,就盼着林华华别说出啥要命的事儿来。
“他……他说您……收了他……金佛、名画和……和一座小荒地。”
林华华说完,感觉自己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懊悔极了,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犯错误了,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